“什麼？”耶和大叫道，“你讓我去那個潘都？”
“圖南會保護你的安全，你需要做的只是將這一點血劑加到它們的河裡去。”
圖南……呃……
耶和看著那瓶皮質液瓶，“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讓我們敵人陷入虛弱的藥劑。”
“不會致死嗎？城裡還有普通居民。”
“不會致死的，這個你放心。”對方將藥劑遞給耶和。
耶和接過來，開啟瓶蓋聞了聞，只有血的味道。
“距離遠嗎？”耶和問。
“不遠，也就十天左右的行程。”
“……”耶和又問，“圖南必須跟著？”
“為了你的生命，我建議讓‘他’跟著。”
耶和走出帳篷的時候，發現圖南已經準備好了。
“出發嗎？”圖南笑著問。
“呃……讓我拿上水瓶……”耶和轉身。
“幫你拿了。”圖南把水瓶扔給他。
“……還有佩劍……”耶和在完成槍後，一個薩瑞人送了把武器——一杆佩劍。
“帶了。”圖南迴答。
“還有……地圖！”耶和絞盡腦汁想到一個藉口。
“在我手裡。”圖南手裡抓著地圖。
糟了，被預判了！
“出發吧！”圖南突然抓住耶和的手，拉著他離開了營地。
……
“之前聽你們說過一個人……”耶和回想前幾天，軍隊裡幾乎都聊到過一個傢伙。
“誰？”圖南在前面帶路，將阻擋他們前進的粗壯枝丫砍下。
“叫什麼……羅倫斯，好像是……”
“我也聽說過。”
“那個羅倫斯究竟是什麼來頭？”
“克馬拉爾人之前派出了他，讓他去鹿郡尋找解決人類危機的方法。”
鹿郡……又一個未知地點……
“然後呢？”
“然後……”圖南跳上石坡，回頭拉住耶和，將他提了上來，他們繼續前進，“羅倫斯盜取了一個神器，然後殺了一隊人。”
“他為什麼這麼做？”
“不知道，反正後來我們的人試圖阻止他數次，都被幹掉了。”
“這麼可怕？”
“聽說他和一隻莫薩拉爾為伍，估計他就是個幫手而已。”
“莫薩拉爾的走狗……”
“可以這麼說。”圖南迴答，“不過，有一個很有意思的事。”
“什麼事？”
“羅倫斯和我一樣，我們都有對這個國度魔法的極高適應性。”
“他也會魔法？”
“不清楚，不過他肯定不是什麼善茬。”圖南說，“克馬拉爾那裡關於他的檔案什麼都沒寫，一片空白，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薩瑞的罪犯……”
“又是誰？”耶和問。
“該隱，一個很可怕的叛國者，聽說他刺殺過薩瑞的國王，在被抓住行刑前卻意外消失不見。”圖南平靜地說，“我們再也沒有發現過他的蹤跡……”
“哇，這麼說，你懷疑那個羅倫斯就是該隱？”
“這倒不是……該隱再怎麼弱智也不會到這個鬼地方來。”
你前陣子明明說這裡還不錯的……
耶和繼續問道，“那他們哪裡像了？”
“可能是行動吧……該隱只喜歡獨自活動，而且他的背後有一道巨大的印記，等我們抓到了他，就知道是不是了。”圖南迴答，“加上羅倫斯是西邊來的，所以我不敢肯定。”
“這倒是有趣……”耶和說道。
“為什麼？”
“嗯？”耶和沒理解。
“為什麼你覺得有趣？”圖南問，砍下眼前的巨大樹葉。
“呃……”耶和跟上，跨過巨大樹根，“你們是怎麼認識他的？”
“說得奇怪，似乎我們一開始就知道了他的名字，而且沒有討論過為什麼。”圖南也發現了問題。
“對啊。”耶和附和，“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嘶……”圖南皺了皺眉頭，“真是奇怪，彷彿就是註定的一樣……”
“會不會是神乾的？”耶和想起那個朝他豎中指的熊。
無錯書吧“也許吧。”圖南說道，“改變集體記憶的能力我還沒有見識過。”
“現在見識到了。”耶和一笑，“我們還要走多久？”
“呃……八天？”
“……”
……
不可破碎之王的墳墓之下。
阿拉託和他的幾位衛兵到達高塔，他摸了摸高塔外的石壁，順著摸入高塔之中。
墳墓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只是那具屍體已經消失。
“喂！老頭子！”阿拉託叫喊著。
接著高塔顫抖一陣，那個棺材重新出現，緩緩降到地面上，一個莫薩拉爾直接踹開了棺材門走出，盯著眼前的阿拉託。
“何事？”
“你的劍呢？”
“你們不是拿走了嗎？”
阿拉託皺眉。
“沒啊……”
“那就奇了怪了。”那個莫薩拉爾說，“反正不關我事了。”說著就要回去。
“喂！老頭子。”阿拉託再次叫住王。
“有屁快放。”
“你應該知道他們長相。”
王看了他們一眼，嘆了口氣。
“一個新的族群，兩個，一公一母，他們比你有禮貌多了。”
“那應該是亞靈了。”
“亞靈？”王疑惑。
“反正和你也解釋不清楚，懶得說。”阿拉託轉身就走。
“嘿！”王叫住阿拉託，“你小子倒是說清楚啊。”
“你都死了幾百年了，解釋了你記得住？”
“說得也是……”王縮回手。
阿拉託轉身又要走，王又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
“那個……”王的語氣突然變得卑微，“母神的後裔，那個……國王，現在還好吧？”
“您沒事關心這個幹嘛？”阿拉託吐槽，但還是回答，“國王最近把自已關在花園裡，感覺不是太好。”
“這樣啊……”那個王略有些擔心的語氣，“你告訴他，把那個該死的牌放下，停息一段時間。”
“什麼牌？”阿拉託問。
“你不用管，給他說就是了。”王高傲地回答。
“隨便你。”阿拉託轉身離開。
“喂！”王又將他叫住。
阿拉託回頭。
“現在的莫薩拉爾如此傲慢了嗎？有點耐心好嗎？”
“有屁快放。”
“……”王無語地看著他，“那兩個亞靈朝南邊去了。”
“謝了。”阿拉託回答，看著王把棺材板重新蓋上，飛到空中，重新嵌進去。
出了墳墓，阿拉託突然大笑。
護衛們完全不理解，阿拉託便解釋道，“我可沒有想到王是這個樣子的。”
“但這個不是重點。”阿拉託恢復正常，把護衛的思維拖回現實，“南方，唯一的大城市就是潘都了，亞靈在搞一個大事。”
他指了指兩個護衛，“你們，跟著我，其他的回去傳話，就說亞靈盜走了王的劍，以及，給副國王說，王希望老國王把牌放下一陣子，就這麼說，要是副國王問原因，告訴他不知道。”
“那您打算……？”
“我們去亞靈的地盤上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打算。”說著，他們三個變成了薩瑞人的樣子，兩男一女，朝著西南方走去。
……
已經走過了九天，潘都聽圖南的說法近在眼前，雖然眼前依舊是森林，森林，森林……
耶和都產生視覺疲勞了。
“我們會不會迷路了？”
“不會。”圖南依舊帶著路。
“你怎麼知道的？我腿都要斷了！”
“這句話你今天已經重複幾次了。”圖南平靜回答，“薩瑞有薩瑞的尋路方法。”
“什麼方法？”耶和很失望的說。
“魔法痕跡。”圖南迴頭，“這種痕跡肉眼看不見。”
“有人到過？”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有地圖？”說著圖南砍下眼前的大樹葉，一座建在山下平原上的巨大城市出現在耶和麵前，城市周圍與森林相接之處是極長的金色田野。
“天……啊。”耶和感嘆。
“歡迎來到潘都。耶和。”圖南笑著說道。
但是耶和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是說的城市……
“現在怎麼走？”耶和倒是很想去城裡看看。
“去護城河上游。”
於是他們又圍著潘都轉了半圈，找到了一條小河。
“是這裡？我怎麼看都不太像是……”
“只有這一條，該你了。”
耶和取出瓶子，將裡面的血劑倒入河中。
“血腥味是不是大了點？”圖南皺眉。
“也是……”耶和用水把瓶子清洗了一次，重新放入口袋裡。
“現在我們還有什麼？”耶和問。
“走吧，回去。”圖南迴答。
……
小河向下逐漸變成湍急的河水。
潘都內，負責警戒河流的地方官很快發現了不對，“哪裡來的血腥味？”
隨後看向已經被汙染的水——血已經被稀釋地無影無蹤。
“守衛！”他大叫一聲。
一個守衛走了出來。
“去上游看看怎麼回事。是不是又是哪個傢伙把獵物浸在水裡。”
“是。”
但是地方官沒有阻止水流繼續流動，由於他的失職，他最後會失去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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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話 投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