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耶和來到部隊的第二天,一支由薩瑞和克馬拉爾組成的聯合小隊緩慢靠近潘都,試圖找出潘都的看守弱點。
但很快他們就會遭遇潘這個地方最有特色的東西……
“保持距離,提高警惕。”隊長說。
小隊在叢林中前進,遠處飄散出淡淡的血腥氣味。
“我總感覺不太對勁……”一個人顫抖地說。
“閉嘴。”隊長平靜地說。
“……”
血腥味變得越加濃密,直到……他們穿過灌木叢,找到一具附滿蠅蟲的屍體。
屍體的面部已經模糊不清了,不過能確定的是,對方不是人類。
“還是新鮮的,捕食者還沒有走遠。”
“那我們怎麼辦?”有人問。
隊長看了他一眼,“繼續前進。”
遠離了血腥味,整個小隊又恢復了正常狀態。但他們不知道背後有著一雙眼睛在看著。
充滿野性,被血液浸紅的眼睛。
“天黑的真快。”有人看著天空。
隊長聽見這句話,突然頓住,“停下。”
小隊停下步伐。
“周圍不對。”
“什麼不對?”
“時間。”隊長警惕地看著四周。
天的確黑的很快,但這完全不是莫林的正常情況。
加上天空,是暗紅色的。
無錯書吧雨聲響起,他們頭頂啪啪嗒嗒的聲音吸引住他們的注意力。隱匿了腳步聲。
隊長突然感受到了什麼,大聲叫喊道,“背後!”
眾人轉身之際,一個恐怖的身影出現,將隊伍最後面的兩個人撕成兩半。
“惡魔!”
隊長推開驚叫的隊員,取出長刀,直直橫砍而去。對方毫無格擋,以眼睛無法捕捉的速度直接越過了刀身。
他心裡一驚,直接拋棄長刀,一把直劍直取心腹。
“抗擊。(薩瑞咒語)”
念出瞬間,那怪物直接將隊長撞飛出去,竟是沒有把他傷到一點。
落地翻滾起身,他的劍上已經粘上了血跡。
對方突然嚎叫一聲,一顆碩大的血滴直直砸中他的臉上。
“去你媽的幻象。”抹下血滴,他平靜地看著衝過來的怪物。
“閃爍。(薩瑞咒語)”
一瞬間,那隻怪物的一隻手已經飛出,那個隊長出現在怪物身後將長刀拾起。怪物在地上滑了一步,毫無顧忌再度衝了過來。
“閃爍。(薩瑞咒語)”
“閃爍。(薩瑞咒語)”
“閃爍!(薩瑞咒語)”
看不清身影,那個怪物在空中被肢解,血肉落地,那僅剩的頭顱和已經分離的身軀依舊無比活躍,不斷試圖對他發起攻擊,直到一把刀插在那顆頭上。
隊長踩在依舊動彈著的屍體手臂上,喘著粗氣。
“滾出來,你們這些依舊苟活的懦夫們。”
接著幾個人從樹叢中緩緩走出。
“克馬拉爾就是這麼教你們戰鬥的?嗯?”
“我們只是……”
“去你媽的只是。”隊長怒吼道。
看著腳下的屍體,他撿起一隻手臂,那隻手臂還在動。
“你,你還有你,把屍體帶上。”
“呃……”
“需要我把你們一起裝進去嗎?”
這時那幾個懦夫才開始動身。
看著依舊在蠕動的內臟,他們發自內心的乾嘔。
“走吧,回去。”
“還用探查潘都嗎?”有人問。
“好啊,如果你想一直揹著這具屍體的話。”
……
“不要!不要這樣!阿露,不要!”一個母族跪在地上抱著她的孩子,看著眼前原本善良溫順的狼靈,變成如今這個眼睛發紅,唾液不斷分泌,全身炸毛的怪物。
她能夠感受到他的憤怒,但這怒火併不只朝著她自已……她已經看見過了。
“阿露,求求你,平靜下來吧,我們的孩子還需要撫養!”
那怪物似乎在做什麼思想鬥爭,停在原地,沒有動作。
“阿露……”她試圖伸手去夠住他的手。
慢慢地夠到他的手,緩緩握住。
那怪物像是突然應激了一樣,低吼著將那張嘴角撕裂的嘴咬上了她的脖子。孩子的哭鬧聲首先吸引住了那怪物的注意力,如同叼起一塊新鮮肉食一般,從屍體手中奪去,直到哭聲消失。
怪物依舊感覺飢餓和憤怒,他重新看向她的屍體……
……
“這個地方真夠怪的……”隊員顫顫說道。他背後口袋裡一直蠕動著。
現在是真天黑了。
隊長也沒有絲毫點燃火炬的意思,整個隊伍一直摸黑前進。
突然隊長碰了碰身後的人,示意他們蹲下。
“發生什麼……”
“噓……”
遠處傳來不太清晰的話語,仔細聽,卻無法理解它的任何意思。
“像是小河流在山崖……滴滴答答……”
“孩子餓了……會要糖吃……”
“就像是……肉。”一道身影出現,開始痴痴笑著,它的嘴唇上粘著一層白沫,唾液滴滴答答。
“肉質鮮美,回味無窮……”
對方似乎失去了理智。全身不斷抽搐著。
“吃了就要負責……哈哈……”
“要跑嗎?”有人小聲問。
隊長立刻拍了拍他,讓他閉嘴。
“又是什麼?”那個傢伙突然地轉頭,望向眾人躲藏的方向。
獠牙凸顯。
“是鮮血……還是母乳?”
“好痛啊……哈哈……死亡卻是如此的遠……啊哈哈哈!”
“我們怎麼辦?”又有人問。
這一次,隊長沒有回答,而是將那個人推出草叢,直接暴露在那個怪物視野之中。
那個怪物詫異了一下,立刻閉上了嘴,呆滯地望著他。
“呃……”那個人驚恐地看著背後的草叢。
“你在這裡幹嘛?”那個怪物說。
“什麼?”克馬拉爾人聽不懂莫林語。
獠牙顯露,那個怪物瞬間撲過來,一口將對方脖子咬穿。
“冷靜……”那個怪物說道,“冷靜……”
似乎只有嗜血才能讓它恢復些許理智。
“美妙樂章即將唱……”它又不禁笑起來。
“不知道氣味不會被隱藏……”對方繼續靠近小隊的藏身處,這次沒有人再問任何愚蠢的問題。
隊長再次舉起劍,等待著對方到達位置一擊致命。
“哦……喝醉不是這個狀態……”
“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怎麼有具屍體?”怪物驚呼,“不該被咬的……哈哈哈……”
“有人類在附近……他們即將下手……”它突然警惕起來,隨後一大坨血紅色的物體從口中反嘔出來。
“河流應該是紅色……”
“我是創造者……我愛……”
“狼寶寶抱著狼媽媽……”
怪物一直在說話。
“我受夠了。”隊長不再忍受,隻身上前,在那個傢伙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砍下了頭。
“不該……血的……”
這個怪物失去了動靜,它似乎比之前那隻弱小的多……或者只是出現情況的時間不夠。
“我們怎麼辦?”
“把這個傢伙也裝進去……”隊長回答,“看來我們發現了新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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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血病患者]吟遊者 卡桑德.諾斯曼
這個可憐的傢伙是在出城的時候被咬的,患病後他繼承了自已廢話連篇的傳統……有理由猜測他身上的疤是那些忍受不了他的嘮叨的種族下的口。
諾斯曼其實脾氣很好,對於生活和學習充滿激情,可惜他沒有學習魔法的天賦,也沒有展現出靈魂上的獨特性。
最後,他死在患病和一個人類手上,享年4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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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話 暴怒之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