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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二)

往事:莫爾斯特的軍旅生涯

心心樹木的木牌在莫爾斯特的頭頂不斷搖擺著,清脆作響。

卡桑羅西看著不安的莫爾斯特,似乎他在做夢,但她猜不到夢裡的內容,她沒有能力進入他的夢境。

————————

古籬城內,年幼的莫爾斯特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木牌,他搖了搖手臂,那些木牌便開始清脆作響。

譁噠噠噠……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因為他很快就要離開自已熟悉的王宮,去一個沒有聽說過的地方去……

隨著房門被開啟,他的父親走了進來,“我聽見你的嘆息,你在想什麼,卡羅?”

“我害怕……”他抱住父親。

“沒有什麼可怕的,你是一位優秀的親王候選人,以後可是要在國王身邊輔佐的。”

“可我不想當親王……”

“聽著,卡羅。”他的父親抓著他的肩膀,“你知道我們姓氏的由來嗎?”

莫爾斯特撓了撓瘙癢的頭。。

“卡羅是過去在母神身邊最英勇的氏族,裡面都是最英勇戰士,他們不害怕任何東西,他們與諸神戰鬥過,甚至他們為母神捕獲過繁星……而你,是這個光輝氏族的後裔,你就是卡羅,卡羅級的卡羅,你的能力是註定成為親王的,孩子。”

“但是,如果最後我不是怎麼辦?”莫爾斯特抬頭看著父親,“比如說你就沒有成為親王。”

“我不是親王,但我是一位議員啊,卡羅,”父親說道,“命運中註定我會成為議員,而你,註定成為親王。”

“你怎麼知道?”莫爾斯特問。

“因為莫莫(父親)會預言,很少會不準的。”他的父親笑著,“除了一次,就是你那個小叔搗亂的時候。”

父親撫摸著他的頭,“為了讓你具有成為親王的能力,你才需要去那個地方,等你做好了準備,你就可以回到這裡,繼續做你想做的的事。”

莫爾斯特沉默不言。

過了幾個小時後,來接應的莫薩拉爾已經騎著坐騎到達城堡門前。

“卡羅,出發了!”接應的,正是他的小叔,“別讓奧德斯托先生等太久。”

“馬上!”

莫爾斯特走下樓梯,與他的母親告別,最後又抱了抱父親,戀戀不捨地抱著行李,坐上了坐騎,朝著家的遠方離去。

……

按照傳統所有即將競選親王的孩子必須參與訓練,煉就其血性,讓他們真正成為親王,因為他們面對的不是政治難題,而是對諸神再次降臨的未雨綢繆。

……

莫爾斯特走了幾天,每個夜晚他都是抱著小叔睡,雖然期間沒有和小叔說過什麼話,除了必要時候,他甚至有些怨恨小叔,彷彿所有降臨在他身上的都是拜他所賜。

小叔也沒有多說什麼,就像是早已知曉了一樣。

又過了幾天,莫爾斯特來到一個破舊城堡。

“這裡就是了,卡羅。”小叔說著,將他的坐騎牽到飼料棚下,莫爾斯特的行李還在上面,“我會帶你去見見奧德斯托,這位先生只是看上去非常可怕,但其實挺不錯的。”

小叔牽著莫爾斯特走入這個城堡的另一邊,步過走廊,莫爾斯特眼前突然摔倒了一個孩子,把他嚇了一跳。

“看吧!阿拉託,說過你打不敗我的。”說話的是另外一個孩子,他就站在摔倒孩子的背後。

那個摔倒孩子慢慢站起,看向莫爾斯特,慢慢讓到一邊。

“阿拉託陛下、哈爾曼陛下。”小叔朝著兩個孩子致禮。

“新來的?”哈爾曼指著莫爾斯特。

“是的,陛下。他叫莫爾斯特,奧德斯托先生在哪裡?”

“你好啊,莫爾斯特。”哈爾曼微笑著,但是莫爾斯特不想和他打招呼,因為他看上去不懷好意。

阿拉託看著莫爾斯特說道,“我帶你們過去吧。”

三位離開哈爾曼,走到中途,阿拉託突然說道,“哈爾曼非常狡猾,他會在自已即將被打敗的時候偷襲,導致現在沒有誰排在第一。”

“你們還會有排行?”

“就是哈爾曼搞出來的東西,雖然對他很有意義,對我們用處不大。”

……

阿拉託帶著二位走到一個冷清的大門前,輕輕推開門,這是莫爾斯特第一次看見奧德斯托。

中年模樣的奧德斯托束著四根鬍鬚,坐在椅子上,看著莫爾斯特。

門突然關上,莫爾斯特回頭,發現只有自已在這裡。

“告訴我,你打算成為一位戰士嗎?”

“……”莫爾斯特沒有回答。

“那你希望在這裡做什麼?”

“……”

“卡羅·莫爾斯特,和你的母親一個姓氏,我不管你是不是貴族,在我這裡,你就是一位戰士,一位即將成為戰士的戰士。”

“戰士的要求就是絕不退縮,你做的到嗎?”

“……”

“嗯……”奧德斯托看著眼前不願開口的莫爾斯特,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你可以出去了,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莫爾斯特走出門,只看見小叔,另外一個孩子不見了。

“怎麼樣?”小叔問。

“不怎麼樣。”莫爾斯特抱著小叔。

“我會在這裡待上一天,當塔羅聖獸需要備上飼料,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小叔離開,只留下莫爾斯特一個。

於是他四處亂逛,看看這個比古籬小了數十幾倍的城堡。

“你好啊。”一個莫薩拉爾出現在他面前,“我叫雪兒,你叫什麼?”

莫爾斯特看著眼前的莫薩拉爾,看著她那四個青綠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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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爾斯特。”

“你好,莫爾斯特。”雪兒笑著,“你很快要回家了是不是?”

“為什麼?”莫爾斯特不解。

“嘿!新來的。”莫爾斯特回頭,看見了之前的哈爾曼。

“我們有個規矩,新來的要和我們之中最強大的打一架。”

又有幾個孩子走了出來。

“為什麼?”莫爾斯特看著哈爾曼。

“沒有啊,”哈爾曼回答,“就只是單純打一架……我和你打。”

……

莫爾斯特雖然依舊沒有理解原因,但還是答應了哈爾曼的要求,一群孩子來到了城堡中一個很大的空地上。

“哈爾曼!哈爾曼!”一群孩子叫喊著。

“喂!新來的!告訴他們你的名字!”哈爾曼站在圓形平臺的一頭。

“莫爾斯特。”

“大聲點!他們聽不見!”哈爾曼笑著。

“莫爾斯特!”莫爾斯特回答,沒有人為他歡呼,只有阿拉託靜靜地看著他。

“好吧,莫爾斯特,我們除了不能用致命的魔法,其餘自由使用,看誰先投降。”

“……同意。”莫爾斯特回答。

哈爾曼率先動手,眼前的泥土在他面前化作尖刺,飛向莫爾斯特。

莫爾斯特轉身躲下,但接著哈爾曼對著他撒下灰土,矇住了他的眼睛。

用力一踹,莫爾斯特摔倒在地。

場上傳來歡呼聲。

莫爾斯特重新站起。

哈爾曼見狀再次變出尖刺,莫爾斯特手中燃起烈火,向著哈爾曼噴薄而出,哈爾曼被迫將泥土轉成護盾,但火焰將泥土熔化,哈爾曼失去對岩漿的控制。岩漿撒在哈爾曼身上,哈爾曼將其拍下。

哈爾曼憤怒地看著他,一拳打在莫爾斯特頭上,莫爾斯特回過神一腳踹在哈爾曼腹部,讓他退了幾步。

接著哈爾曼站起,雙方纏鬥在一起,最後莫爾斯特佔據上風,將哈爾曼雙角抓住,將身子壓在腳下,

哈爾曼努力掙扎,始終不能掙脫,於是他撿起一塊石頭奮力朝莫爾斯特頭上砸去。莫爾斯特轉頭,發現臉上流下了血,接著看到了哈爾曼身邊的一隻流血斷角,哈爾曼也被嚇住呆在原地。

莫爾斯特摸向頭頂,發現是他的一隻角。

……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莫爾斯特的母親為他纏上特製繃帶,“其他孩子也是無法無天了。”

“還好只是在換角,不然不知道會多可怕。”

莫爾斯特呆坐在古籬的王宮之中,木木地看著地板。

“還想去嗎?”父親問道。

莫爾斯特抬頭,又搖了搖頭。

“但是這是你必須經歷的一部分,孩子。”父親看著他,半跪著身子,“我以前也經歷過,當時我可是被打斷了兩隻角的,你知道有多痛嗎?”

莫爾斯特笑了笑,那其實一點不痛,他以為自已打斷的是哈爾曼的角。

“後來我才發現,不是我換角導致的痛,是被你祖母打了後才痛的。”父親說著,“相信自已,孩子,我看見了一個戰士的血性,就在你身上……還記得我當時是怎麼說的嗎?”

“命運中註定你成為議員,而我,註定成為親王。”

“沒錯。”父親摸了摸他的頭,“既然要成為親王,就必須不會害怕這些傷痛。”

……

莫爾斯特第二次來到這個城堡,再度見到了哈爾曼和阿拉託,還有其他幾個孩子。

“啊哈!哈爾曼!你輸啦!”雪兒大笑著指著臉色不好的哈爾曼。

“你們在幹什麼?”莫爾斯特問。

“我和哈爾曼打賭,看你會不會回來……哈爾曼,認輸吧!”

哈爾曼不甘地拿出了一枚白色硬幣,雪兒奪過來,揣到口袋裡。

“既然莫爾斯特回來了,那哈爾曼就是輸了,他現在才是老大。”阿拉託看著莫爾斯特。

哈爾曼不太願意,但還是半跪在莫爾斯特面前,“你現在是新的卡拉德之王了……莫爾斯特陛下。”

“……”莫爾斯特看著他,心中暗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