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倫斯最近四天總是做夢，弄得他心神極其不安，不是說那夢代表了多麼邪惡的寓意，而是羅倫斯開始意識到一些其他東西。

————————

往事:千神殿的一員

位於異界位面的一處神殿，神殿如同教堂一般，位面外的光永恆的照耀在神殿大廳的地面上。

“提爾！”他目光中迎來了一記耳光。

“金，你沒有懲罰神子的權利。”坐檯上的神明說道。

“我們都特麼是神子，至冬。”金攤開雙臂，情緒異常，“這是第二次下界的神祇突破位面抵達我們這裡了！”

“難道上界已經不夠他們掌控了？”金語氣尖銳。

“我們都有犯錯的時候……”

“犯錯就允許再次犯錯？”金回頭看向提爾，“身為勇氣之神，我卻看到的是懦弱，愚蠢，所有神性被你拋棄的一乾二淨！”

“金……”

“我覺得得把你處決，然後回爐重造。”

“金。”

“不然我親自動手送你毀滅。”

“金！”至冬打斷金的話，讓他的注意力轉向了自己，“父神正在準備最後一戰，時間、混亂幾位元素神不在，我就是最高權位，金，住嘴吧，提爾會向我們證明的。”

提爾緩緩起身，平靜地看著金，轉身離去。

金看著提爾離去，回頭對至冬說道:“下界神子他們很難被殺死，很多情況他們可以回到下界，然後捲土重來。”

“我知道。”

“我們要想辦法。”

“我知道……”

無錯書吧

“不如直接把那片地區的物質移除……”

“金，住嘴吧，”至冬回答，“那是父神的血肉，移除那裡相當於對父神下手，這件事不同意。”

“那你特麼說怎麼辦？”金舉起他的長柄錘，“我直接殺入下界把那裡轟個稀巴爛？”

“……他們的元素神也不是吃素的。”

“那我就打碎傳送門！”

“父神都沒辦法解決，還能靠你？”至冬一臉失望，“你能在地面上刮個痧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你可以。只需要吹起一陣風……呼。”金惟妙惟肖地表演出至冬的能力。

“夠了！”至冬生氣地拍了拍桌子，“那是另外一條退路。”

“所以移除物質這一點你同意了？”

“那是最糟糕的情況，不得已我們會做這件事。”

……

從位面流下的河流邊，提爾靜靜坐在那裡。

看著河流緩緩流向下一個位面，他拿手觸碰了一下水面。

水面波瀾不驚，沒有被提爾產生任何影響。

“膽小鬼，在這裡幹什麼？”提爾的背後傳來知性的聲音。

提爾回頭，有些驚訝，“時間？”

“不是我，這只是一個分身幻象。”對方說道，長髮在空中搖曳，“感覺力不從心？”

“嗯。”

“勇氣之神，靠的是自己的膽小，諷刺嗎？”她坐到提爾身旁。

提爾低下頭。

“但你們是由父神打造的，無論是性格，還是靈魂，父神不會打造無用之物。”

“你們，我們的存在都是有意義的。”

提爾抬頭，看著時間之神，“那，我的光輝時刻什麼時候到來？”

“你的光輝伴隨著消亡，你的消亡。”

“預言裡這麼說的？”

“不，”時間之神微笑著，“我看到的。”

“我最終難逃一死？”

“但你的衣缽，會有父神的造物延續下去。”

“那你呢？”提爾問道。

“我？”時間之神更開心了，“我也會死，死在扭曲的空間裡。”

“你不怕嗎？”

“怕什麼，我們又沒有痛覺。”

“我是說，”提爾說，“你怕失去你的榮耀嗎？”

“到時候千神殿不復存在，其他神子拿我沒辦法。”

“……”提爾盯著河流，“你是假的，對吧。”

“對啊，”時間幻象說道，“這條河，是慾望之河，它可以讓你看見你最想看見的。”

幻象突然大笑，“沒想到你這麼想見到我。”

“我愛你，初秋。”提爾說道。

“呵，”初秋幻象看著提爾，“但你絕對不敢對本人說。”

初秋幻象抬起頭，“那我會把這個訊息傳遞給本人。”

“喂，”提爾抓住幻象的手，“我怕……”

“怕什麼？”初秋笑道，“本人已經知道啦。”

幻象隨著河流消散，提爾的手抓了個空。

“我討厭那狗屁的戰爭。”

————————

預言:諸神末日

“當地下的土壤被照亮，諸神的末日就會開始。”

“時間將再度扭曲。”

“混亂吞噬混亂。”

“神子盡數丟棄手中的武器，落向大地，將河流染紅。”

“父神不復存在。”

“留下五個小兒子，在百年之後被終結。”

“一個死於毒液，一個死於狼牙，一個死於砍頭，一個死於大意，一個死於膽小。”

“金的長柄錘會斷掉。”

“提爾失去他的右手。”

“千神殿不復存在，只留下一個新的神明，坐在原來至冬的位置上。”

————————

預言中最大的問題，就是羅倫斯之前發現的那具屍體，他的四肢完好無損，與他的夢相悖，這是一個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