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濁對著不知名的存在說話，看她的樣子似是在威脅。
“呵呵，不愧是吾最欣賞的作品。”
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呵呵！”
(￣ー￣)
“一切將要終結，她會怎麼選擇呢？真是有趣。”
濁感受到祂的興奮，輕嗤一聲，“我說界主大人，小心玩火自焚。”
她沒得到祂的回應，想必也意識到這個問題。
不過，作為界主，其權能無可估量，便是有反噬也傷害不到祂。
……
神界
書籍庫
符予踏入書籍庫時就感受到其莫名的顫動。
“與木木，濁因有關的記載。”
將想要看的資訊提出，書籍庫很快調出記載的書籍，符予花了半日看完。
“果然，關於你的記載變了。”
無論是在過去的書籍庫看到的關於木木的記載還是在去往過去前在書籍庫中看到的，都十分簡略。
其只簡要說明了木木的另一個名字叫濁因，對木木的種族能力均未有記錄，關於木木誕生後發生的事也是極為潦草。
而現在，上面詳細到木木何時何地做了什麼，當時的心情動作。
若是一字一句讀下去，以符予的讀取速度也要花費不少時間。
【由此說來，書籍庫並非沒有對我的詳細記載，只是不想我們看到罷了。】
符予合上書，眸色深沉，忽的又想到什麼，眉梢染上幾分喜意。
“書籍庫靈，可否現身一敘。”
“……”
雖無回應，符予還是感受到書籍庫的拒絕之意。
“書籍庫靈，可否現身一敘。”
沒有回應。
符予又問了一遍，依舊如此。
事不過三，只能上絕招了。
書籍庫即便再強大，依舊在權柄的力量之下，只要力量足夠，能威脅到它哪怕一分一毫都夠了。
不過在那之前，符予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出現在九神身邊的那個虛影究竟是誰？”
空中緩緩飄出幾個大字：無可奉告
“那便是知道了。”
書籍庫：你！ಠ︵ಠ凸
接著有幾個字緩緩浮現：那又怎樣
“作為一位求知者，我對你無可奉告之物真的很感興趣。”
書籍庫：所以呢
符予手掌攤開，手心上綻放出一朵朵煙花，“你見過煙花嗎？”
書籍庫感知到符予的威脅之意，不屑道：哼！你覺得你能做到？
符予只是笑笑，“也許呢。”
忽的，符予眼眸微動，指尖點向某個節點，毀滅與新生的力量交織匯聚於一處，周圍的空間在顫動。
書籍庫此時也不裝了，大吼出聲，“住手！你在幹什麼！”
符予並未收手，只是減少力量輸出，與這個空間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與過去的你相處這麼久，你的弱點，我一清二楚。即使不在書籍庫內，我也有辦法擊潰你的本體。”
書籍庫簡直要氣炸了，但被人扼住了命脈，只能暫時妥協，“你究竟想知道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其實根本不在意那個虛影是誰。”
無錯書吧符予淡淡一笑，果然威脅比哀求更有用，“站在你背後的是誰？界主？亦或者是那所謂的宇宙意識？”
書籍庫沉默許久，似是才下定決心，“真是怕了你了，哼，本書籍庫是界主大人的造物，哦～你的引路者，同樣也是。界主創造了她，後來又修改了她的記憶。”
符予神色不變，“你是說木木。”
“不然呢。”
“那我呢？”
“你？”書籍庫似是想到什麼好笑的，樂不可支，“自然是宇宙意識殊死一搏的產物，
可惜，在界主大人的偉力面前，一切掙扎最後只能變成舞臺上供界主取樂的戲劇。”
符予眉頭一皺，戲劇嗎？
似乎有什麼要想明白了。
“世界是真實的，而我們是虛假的，對嗎？”
書籍庫：“可以這麼說，你們的存在只是宇宙意識為了自已能夠延續生命，讓這茫茫宇宙能繼續存在，繼任者繼任之時，便是祂重獲新生之日。
這場由祂主導的大戲實在精彩，用將近二十個界元的時間等待一位能成功登上無上之位的存在。
這份耐心，就連界主大人都為之動容。按照界主大人的理念，好戲實在不該錯過，祂要往這鍋粥裡再加點調料。
回溯時光，創造初神，為你這位主角創造一位引路者，然後將他們的創造者修改成宇宙意識。啊！真是天才想法。”
符予點點頭，“我明白了，最後一個問題。宇宙之外是什麼？”
書籍庫：“你真的想知道？”
“自然。”
“不知道呢。”
“……”
“但我知道，宇宙之外必然有界主大人。”
符予無法無視書籍庫那痴迷的語氣，抽了抽嘴角，心想：至於崇拜成這樣嗎？
“書籍庫靈，多謝解惑，我想我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符予起身，拍拍不存在的灰塵，瀟灑離去。
一直困擾她的疑問終於解開了。
符予走後，書籍庫趕緊把保護本體的屏障設定的更復雜，“她究竟怎麼發現的，就連我自已都不知道我有這些弱點！”
“我早就說了她不一樣 ，在夾縫中待過一世的靈魂，身上的變數太大了。”
角落裡，一位少女突然出現，把忙碌的書籍庫嚇了一跳。
“濁，你來幹什麼？”
“當然是看書了，不然嘞，難道我是來打劫的嗎？”
書籍庫心裡默默吐槽，剛剛就遇見一個打劫資訊的土匪：“你竟然能看下去書，真是稀奇。”
濁隨意的召來書籍庫中儲存的資訊，翻了幾頁後覺得沒意思，百無聊賴的看著周圍漂浮的書籍，忽的眼神一亮。
“哎呀，感覺界主大人要栽跟頭嘍，真是忍不住開心，哈哈哈哈哈桀桀桀。”
書籍庫都快被濁給整無語了，看到她又沉浸在幻想裡發瘋，忍不住怒了，“麻煩你正常一點，笑得像個反派。”
濁笑容一僵，咬牙切齒：“呵！人家明明是人美心善的鄰家妹妹！”
“……”
……
出了書籍庫後，木木的心情一直有些忐忑，【您……】
【我好像成了幫兇……】
在木木的認知裡，符予那麼多世的苦難都有她的手筆。
是她帶著符予一次又一次轉世重生，為了一個註定喪命的任務。
之前她一直不明白，自已現在的樣子為何與記憶裡的不一樣，現在她明白了。
無論是否有苦衷，事實擺在那裡。
[那你現在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