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便是那其中之一，祂將你拿去改造，將我封印，直至第一神紀終結我才得以重見天日。

我看你現在的狀態，記憶被篡改了吧，阿因啊，我那僅存的善念。”

所有的記憶被破碎，在意識裡翻飛，木木不可置信的後退，光華閃過，她化為一個虛幻的人影，“不可能，我的記憶怎麼會是假的，那我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算什麼！”

記憶是假的，那宇宙意識的話不一定可信，甚至連祂的身份都可能是捏造的。

假的嗎？怎麼會是假的。

木木不願相信，但濁能道出她曾經的名字，而且剛剛的連線讓她看到了濁的記憶一角。

那是關於她誕生之後的事，記憶裡的徽姮，初神都那麼鮮活，和她能想起來的一模一樣。

甚至那種想要回歸本體的衝動……她沒辦法忽視。

“木木。”

符予喚醒有些失神的木木。

“木木……這個名字，好久沒聽到了啊。”

濁因是這個世界賦予她的名字，而木木是初神賜予她的。

自那時起她便擁有兩個名字，她們大多數時候會叫她木木，有時惹她們不高興了，她們會故作嚴肅的叫她濁因，或者阿因。

自被分離出一部分後，她便自稱為濁，因果已斷，緣份已了，何必再留著那個因呢。

“阿因，要和我融合嗎，你會知曉真正的過去。”濁聲音低緩，一雙眸子淡淡的看著木木。

“不！”木木搖著頭後退幾步，“你是窮兇極惡之徒，我和你不一樣，我不要回去。”

她躲到符予身後，彷彿這樣才能獲得一絲安全感。

她的思緒現在混亂極了，恍惚間有些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有什麼不一樣，我即是你，你即是我啊。在失去你之前，我還不是現在這副樣子，回來好嗎，這樣我們才是完整的。”

濁繼續引誘著，但符予敏銳的感覺到她沒有與木木融合的心思。

她轉過身，安撫有些不知所措的木木，“別怕，她沒想真的和你融合，再者，不管記憶真假，既然我們能知道真相，再作佈置也不遲。”

木木輕輕的嗯了一聲，“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符予微微一笑，想拍拍她的頭，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木木人形的樣子，可惜手掌直接從木木的頭頂穿過。

罷了，符予默默收回手。

“煽情夠了沒，現在，偉大的濁之神命令你們，目光向我看齊。”

木木：……

符予：……

這又是她什麼時候自封的稱號。

“哼哼，算你們識相。”

符予眼角抽搐一下：“木木被改造那件事怎麼說？”

“哦？你對這個有興趣，”濁插著腰，昂著頭，餘光高傲的看向符予，“看在你是後輩的面子上，我便大發慈悲告訴你吧。”

符予：那真是我的榮幸？

“這事說來話長，簡而言之就是一個不知是什麼的存在為了自已的天才想法創造了初神，而後改造出一個新中摻舊的木木作為主角的引路者。

而目的嘛，就是你們的任務了。”

“收繳諸神的權柄，終結神的時代，釋放被禁錮的命運。”符予呢喃著，這似乎是件好事，沒什麼不對。

不對，如果神的時代終將落幕，而祂沒有履行諾言，那她將何去何從。

濁好似猜到了符予的想法，不屑的哼了一聲，“你想多了，祂才不會在意那點東西。宇宙意識的確正在死亡，而你的確是宇宙意識選定的繼任者，但能不能活著繼任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宇宙意識的確存在，但木木的記憶不是祂篡改的，並且篡改木木的記憶的是更高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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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個虛影會是祂嗎？

比起這個，符予更好奇濁是如何得知這些的。

“好了，看在初神和阿因的面子上我言盡於此，嘻嘻，他日再見！”

結界裡的濁化為一團黑霧，霧氣消散後濁也跟著消失。

符予沒去深究濁是如何逃走的，那個狡猾的傢伙多次從三院的手中溜走，本事必然不小。

而就目前的情況而言，符予的計劃需要稍作改變。

據濁透露的資訊，木木被未知存在改造並篡改記憶，除了被刪減的記憶，後來的一切都是假的，所以木木並未見過宇宙意識。

所以那個任務是那個未知的存在留下的，並且宇宙意識不知為何選定她為繼任者，大機率是那個存在的要求吧。

並且，宇宙意識或者那個未知的存在被牽制脫不開身這件事的真假無法確定。

“符予，我想起來一件事，當初你在書籍庫看到的關於我的記載，我想再看一遍。”

“對，是要看看。”

符予正要走，突然想起一直像是個透明人的褚青溪，“你先找個地方我，我會盡快回來，注意躲避獵神者。”

獵神者，一群專門獵殺散神的群體。

褚青溪點點頭，朝符予揮揮手。

……

“嘖，改造時還留下漏洞，真是惡趣味啊，看她崩潰的樣子很好玩嗎？你就不怕我毀了你精心佈置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