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凝雨從十八層離開,腳步不停先上到第一層,左右看看觀察一會兒後選了張桌子走到旁邊。
不夜城禁止使用違規手段獲取他人財物。
換句話說,只要是合規的那就沒問題。在一個三界最大賭坊,合規手段可太多了。
……
另一邊,骨娘子就等著三日之約到了,她就可以順理成章提出自己的要求,想到這裡,只希望時間能過得快些,再快些。儘管覺得不可能可她仍是有些不放心,唯恐突生什麼變故。思來想去還是派了人跟上去,在知道對方進了賭場那一刻,心底戲謔,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五千萬靈幣,他果然沒有,但是妄想三日能贏到這筆錢,也是在白日做夢。
如此,她稍稍放下了心。
蕭凝雨手裡把玩著幾枚靈幣,視線隨意一瞥,牆角後面的人立刻縮回去。
他臉上是張狂的笑,一副胸有成竹賭神在世的派頭,將一摞籌碼扔到位置上。
這一桌就是很簡單的賭大小,但是——
周圍人見他又一下押了這麼多,終於忍不住有人出聲提醒:“這位仁兄,你這麼玩兒不行啊。”
旁邊一位中年人好心建議:“是啊是啊,你在這兒待了快一個時辰了,一把都沒贏過,要不換別的試試呢?”
“我這人比較執著,”蕭凝雨道,“在哪兒摔了跟頭一定要讓他還回來才成。”
他側了側頭,對那幾個替他肉疼的人笑了笑:“不然吃飯睡覺都不舒坦,要渾身難受的。”
“我懂我懂!”這聲音從人群外圍傳過來,真摯無比 他往前擠到蕭凝雨跟前,黑黝黝倆大眼“深情”望著他,一副遇到知己感同身受的樣子。
有人被擠了不滿,嘴裡罵罵咧咧了幾句。
這人一副少年模樣,兩頰肉乎乎的稚氣未脫,估摸著站直了也就到他胸口,穿金戴銀看著是個富貴人家小公子。
“知己啊!”他臉上激動之情未褪,要去握蕭凝雨的手,被他不著聲色擋了一擋,只抓到了衣袖。
那少年也不在乎,自來熟跟他搭話:“兄臺貴姓啊?”
“蕭。”
“蕭?!”少年驚訝至極還有些不可思議,又問了一次,“你姓蕭?”
蕭凝雨疑惑:“有什麼問題嗎?”
“那你叫什麼啊?”
“蕭安。”
“哦,蕭安啊。”少年好像鬆了一口氣,剛剛繃緊僵硬的身體也一同放鬆。
他小聲嘀咕:“我就說呢,姓蕭的這麼多,哪能給我遇上了。”
這自言自語盡數傳到蕭凝雨耳朵裡,他只當沒聽到。
少年又抬頭去看他的臉,好看是好看的,丰神俊朗,但跟那位沒半點相似處。長舒一口氣,都是自己一驚一乍的。
蕭凝雨見他調整好,隨口閒聊:“我是長得像你認識的人嗎?”
少年擺擺手,大大咧咧道:“害,沒有,是我太敏感了。”
“因為我姓蕭?”
少年點點頭:“但你跟那個沒一點像的,我就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說著話,蕭凝雨這局又是輸了個徹底,周圍人看他的眼色也從最開始見到他大手筆時的羨慕嫉妒變成了同情和幸災樂禍。
其他幾個人倒是高興了,笑得合不攏嘴,巴不得這位財神能多待會兒。
只要跟他押相反的,那就是把把中,簡直財源滾滾來啊!
牆角後面,一女子離開,沒再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