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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 章 好女孩,不怕了

“王上。

“問出些什麼?’

“兩人口風很緊。

“俞承瀾受不住酷刑昏死過去,若想保住命,恐怕要暫停幾日。”“至於鬱弘……似乎有些瘋癲了。’

“瘋癲?“愚蠢的把戲。“既然如此本王就親自去會會他。”

“桑神醫交代過王上不可太過操勞。“夜裡更深露重,不如明日再移駕熾宮?

“不必。“夜裡人心總是要脆弱些,更易尋到破綻。”“況且“本就是個不眠夜。”

宮昊焱最近是怎麼了?。越來越莫名其妙了……不對!今日這薰香的味道有些奇怪!蔚小凝走到外間搖醒了熟睡的紛飛。再拉著她悄悄走到裡間。

“姑娘,怎麼了?”“這氣味有些奇怪。

嗅了嗅。“是聽雨軒一直點的薰香。“不過今日倒似乎濃了一點。

“其他宮人呢?

紛飛警惕地朝外看了看。放輕腳步走過去。回來時臉色很不好。

“今夜值守的本該是百合和小德子。“但此刻都不在門外。

蔚小凝與紛飛互看一眼,不約而同蹙起了眉。察覺到屋頂的動靜,蔚小凝正想去熄滅薰香卻被紛飛阻止。

"應該是迷香。“打草驚蛇反而被動,不如靜觀其變。

蔚小凝點點頭。紛飛找出兩根繡花針。她們一同往指尖扎去保持清醒,對抗迷香的效力。再一同倒地佯裝暈倒。很快,幾個黑衣的男人自視窗闖入將蔚小凝扛走。紛飛閉氣裝暈了一段時間確保無人返回,就立刻朝熾宮方向趕去。

護衛

“我先去稟報,你們幾個看緊了這個女子。’

其中一個男子朝院內奔去,很快不見蹤影。眯起眼打量周圍。是蔚小凝未曾來過的地方,只知道還在麒王宮內。(此處四通八達,雖是不知地形,若是運氣好還是能逃走。)蔚小凝狠狠一擊砍向扛她的那個男子後頸。他吃痛大呼下意識將蔚小凝甩開。沒有猶豫,她一個翻身起來朝前拼命奔跑。蔚小凝朝暗處跑去。雖然前路未知,卻也只能賭一次運氣。誰知前方卻忽然出現一隊護衛,堵住了蔚小凝的去路。那群人很快分成兩撥。看清了從遠處聘婷走來的那道身影,捏緊拳。

程書羽

“逃啊。你不是很有本事嗎?“本夫人倒要看看你還能逃到哪裡去?’

“又是你?’“最好想清楚若我出了事,你該如何向宮昊焱交待?”

“王上忙於審問闖宮的犯人,此刻與烏景一同身在熾宮。”“沒有三五日是不會回麒王宮的。”“因而也有許多事無暇顧及。“此番六大門派闖宮絕非偶然。”“是有內鬼通風報信。“本夫人體恤王上,為王上解憂清理門戶。”“理所應當。”“王上又豈會不分青紅皂白怪罪本夫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自然為你做了些準備。

從袖中掏出一份書信高高揚起。

“這便是你與逍遙宮私通的證據。”“而你聽雨軒的百合恰巧撞見你飛鴿傳書的場景,是人證。”

“偽造書信這一招並不高明。"“真當麒王是傻子嗎?

“看來真將王上當作你的保命符了。”“現麒王宮內人人皆知你蔚小凝便是通風報信的叛徒。”“只要在王上出熾宮前殺了你,日後就算王上怪罪,本夫人自有辦法應對。”“隨便拉個丫鬟頂罪便是。“對了,你不正與那一臉晦氣的紛飛主僕情深嗎?”“待你死後本夫人再順理成章地‘查出’書信是由紛飛偽造。”“真正與外人私通的叛徒是紛飛。”“既能還你公道讓你死後正名,又能賜你與她主僕共人陰間團聚。”“算不算仁慈?’

“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處心積慮要害我?

“無冤無仇?“搶奪王上的恩寵即為怨,威脅本夫人的地位即為仇!”“自你出現在這麒王宮,就如同一根纖細的毒刺深深扎進本夫人的心口。”“拔不出,折不斷。“我的心好疼,妒火就要將我吞噬。“叫我如何能不恨?“每一時刻於我而言都是煎熬。"”“恨不得生啖你的肉才能解心頭的痛症!

“咳咳咳!”蔚小凝被濃煙嗆得喘咳不止。四肢百骸都被蒸得燒紅。烈火愈燃愈烈,滾滾煙霧迷得她睜不開眼。始終沒有放棄,手腕被磨得刺疼也一直在盡力掙脫。群人遙望著被綁在木樁上的女子。眼見著大火藉助乾枯的稻草快速流竄,即將化作兇猛的獸類將那纖弱的身影完全吞沒。多數人不忍再看。卻迫於程書羽的淫威不得不佇立在此繼續觀看這一幕殘酷的死刑。

桑瑾

“羽姑娘,既然證據確鑿又何必急於一時?“該等王上從熾宮返回後再仔細審訊一番。“如此先斬後奏倒顯得姑娘心急了些。"“況且如此殘酷的火刑,著實不堪入目,倒與姑娘百媚千柔的氣質不符。”

程書羽一向不滿桑瑾。不僅是他直呼她為“姑娘”,毫不留情擊碎了她肖想成為這麒王宮名正言順主子的美夢。更因他那副從容不羈的態度。奈何宮昊焱器重,縱使是她,也拿桑瑾無可奈何。

“桑神醫此言差矣。“王上忙於審問闖宮的犯人,麒王宮內務自然該落到本夫人肩上。”“處置一個宮中的叛徒,由本夫人一力承擔即可。”“王上的脾性你也知道。“這時打擾王上恐怕觸怒,後果不堪設想。”“況且這妖女實屬一大隱患。“有她在宮中一日,難保六大門派不會捲土重來。”“桑神醫醫術高明,自然明白毒瘡還是該儘早剜去的道理。”

“只是不知真是毒瘡,還是僅僅不過羽姑娘的眼中刺?”

“桑瑾,本夫人看在平日裡你為王上盡心盡力的份上始終給你幾分顏面。”“但你若是得寸進尺也就太不知好歹了。”“要想清楚,你桑瑾再得寵信也只是外臣。”“本夫人可是與王上親密無間的枕邊人。”“你確定要與本夫人作對?

“桑瑾膽小如鼠,自然不敢。“不過這美人被活生生燒死的畫面太過血腥,恕桑瑾沒有福分陪羽姑娘一同欣賞了。”

“本夫人沒有準許,你哪裡也不許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想去找烏景通風報信?“絕對不可能。“今日任憑他天王老子來阻攔,這妖女也必死無疑!”

“王上”“聽雨軒婢女紛飛求見王上!

護衛

“瘋了嗎?”“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竟敢擅闖?

“不要攔我,放我進去!“求求你們了!”“我要見王上。“我家姑娘遇到危險,再晚就來不及了!

護衛

“既然如此不知死活就成全你!"

護衛凶神惡煞地推搡著,拔出長劍就要刺去!卻反被一刀砍傷了手臂!

“啊!”【捂著鮮血長流的手臂後退。

烏景

“還不住手?

“烏統領。”【行禮。]

“烏景大人!’

“你是蔚姑娘的侍婢?

紛飛努力壓制著聲線的顫抖,簡略地把情況告知。

“就是這樣。“奴婢不知是何人擄走了我家姑娘,只知各個身手不凡。”“訓練有素的模樣不像外面來的賊人,倒像是喬裝的宮中護衛。”“求王上救救我家姑娘。”【跪下。]“再晚我家姑娘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宮昊焱

“烏景,召集所有護衛封鎖全宮仔細搜尋,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許放過。”“不,讓所有暗衛也全數出動,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找到蔚小凝所在。”“確保她的安全。“若是少一根毫毛,本王拿你是問!”

“是!”

長袍一浮,頃刻間消失在門邊光暈處。宮昊焱急得失了分寸,來不及再多交代。烏景正打算去調遣暗衛,紛飛卻腳步虛浮差點摔倒。幸得他眼疾手快地一扶。

“紛飛姑娘,你怎麼了?"

“烏景大人……”【有些臉紅地望著環抱她的烏景。]

烏景這才後知後覺有些尷尬,扶她到椅子上坐下。

“抱歉。

“奴婢是中了迷煙,休息一會兒即可恢復,不礙事的。“大人快去吧,不必管我。“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姑娘!

“你放心,烏景定竭盡全力。

烏景匆匆離去,大殿中僅餘下紛飛一人。“呵。”地牢燈火昏暗。剛殺兩人的紛飛拿起白色絹布嫌棄地擦拭著染血的手。鑰匙碰撞的聲響在這空闊地牢中尤為清晰,像極了陰邪的奏鳴。最終紛飛停在一間牢門前。

“屬下來遲,讓主子受苦了。"

“不。”‘不遲不早,時機正好。

稟報完了熾宮的訊息,丫鬟快速退到一旁。生怕程書羽的怒火波及到她身上。

“什麼?“倒是小瞧了那個賤婢。“還好本夫人在熾宮周邊安插了眼線。

她狠狠將手中地杯盞摔得粉碎!站起來大聲命令!

“火勢不夠! 快燒!’“再添些柴火!”“全都給本夫人滾去添柴!

護衛

“夫人,您不是說要慢慢折磨她?’

“少廢話!“連本夫人的命令也敢質疑,不要命了嗎?’“她今日若不死,你們全部都得死!

護衛只好忍受著焦熱上前去添柴扇風。長劍瞬息劃破長空!還未來得及看清耀目的劍光,那護衛已被一劍穿喉。連叫喚一聲都來不及就死透了。

“王………王上!’護衛隊們一見來人,紛紛嚇得腿軟。

“有本王在,誰敢傷她?

蔚小凝“宮昊焱……”

見到他的那一瞬,如同陰雲中破下一道天光。心中的希望復甦,令蔚小凝的眼眶不自覺溼潤。

“王上?

狠狠一掌擊中她的胸口!。程書羽被擊飛撞到石柱上狠狠摔落。吐出大口赤紅的鮮血。

“本王早該殺了你。

“不……王上,不……”

程書羽搖著頭。口邊的血流淌著,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反而抹花了臉像極了鬼魅的畫卷。明明一掌就可以解決她,她知道宮昊焱是故意的。故意不讓她死得那麼痛快。要讓她清晰地感知到恐懼與絕望,才會給予致命一擊。果然,她眼睜睜望著宮昊焱拔出寒光凜凜的佩刀朝她步步走來。刀尖與地面刮蹭的利響尖銳到令她全身發麻,瀕臨崩潰。

“羽兒都是為了您,為了麒王宮。”“不要……’“不要啊!’

桑瑾“王上,救人要緊。

宮昊焱嫌惡地看了瑟瑟發抖的程書羽一眼,又望見蔚小凝虛弱的模樣。漫天火光倒映在他流光般的眼瞳中,燃起了不經絲毫掩飾的情緒。宮昊焱收回佩刀朝蔚小凝所在的方向施展輕功。他急了,蔚小凝望著他額角的汗水和眸間似化不開的鬱色,心中卻莫名感到平靜與安寧。陡然間,景色的鉅變讓蔚小凝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她費盡全身力氣聲嘶力竭地大聲吶喊!

“躲開”

凜風呼嘯,像是要將山川河宇全都震碎似的。但真正承受這全力一擊的……是宮昊焱的血肉之軀。蔚小凝眼睜睜看著鬱弘憑空出現在他身後,趁他不備揮斧砍傷他寬闊的脊背。渾身撕扯一般的痛。蔚小凝的嗓音被烈火炙烤得沙啞難聽。吐出的語音如同被粗樹枝磨礪過般令人絕望。

“宮昊焱……”

蔚小凝喘息著,被濃煙嗆得乾咳不止。看著他的軀體如同破碎的秋風落葉般倒地。看著他口吐鮮血,面如死灰。

“宮昊焱!”

“哈哈哈哈哈哈!’

鬱弘笑容猙獰的樣子像極了煉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他握著破雲斧,居高臨下睥睨著奄奄一息的宮昊焱。那猖狂的神色像是要將天地都踩於足下。

“本座早說過,笑到最後的人必定是本座。”“護衛隊及暗衛組織都被你親自調走,不在身邊。離了他們大名鼎鼎的麒王也不過如此。”“五臟六腑俱裂,匍匐在本座的腳下,像極了一條瀕死的狗。”“要殺你其實易如反掌,只不過這些天本座飽受折磨,胸中積聚了數不盡的怨恨。”“本座偏不給你痛快,要讓你眼睜睜看著你在意的女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再當著你的面將她和破雲斧一同帶走。“無能為力的感覺很不好受吧?”“你算什麼東西?“逍遙宮又算得了什麼?“本座會讓你們這群人看清楚,誰才有資格登上巔峰一統江湖!”“破雲斧、穆鱗神石都是本座一人的。”“這江湖早晚也是本座的囊中之物!’“本座才是天下第一,千秋萬載稱霸江湖!’“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

濃煙嗆得蔚小凝的肺裡像有千萬只爬蟲在啃噬。蔚小凝沒有力氣低頭看,只覺得四肢百骸都快融化了。高溫,烈火,濃煙……這時有一道金光慢慢從蔚小凝身體裡出現保護她只有她生命垂危的時候才會有法陣出現籠罩她,而這正是當初在逍遙宮泡溫泉的時候徐玉書對嘴餵給她吃的,因徐玉書怕他不能隨時保護她所以才把自己的保命法寶給她。只要她覺得絕望到生命垂危的時候就會出現來保護她。而這個時候在另一個結界中有一座城。那時妖界在一個豪華的房屋睡著一個俊美的男子,他彷彿也夢見了。他所愛之人正在處於水火之中。他想救她卻怎麼也碰不到她,他掙扎的想要抓住她可火燒的越來越大,她哭的撕心裂肺對他說

“你不是說過要保護我嗎?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嗎?你說要娶我。要和我雙子雙飛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你現在又在哪裡?你這個大騙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他看著火越來越大她快支撐不住了,忍不住出口。

“不……不要……不要……如果你死了我也會陪著你,我想救你可為什麼我觸碰不到你抓不住你為什麼?……求你不要有事,請你不要出事,請你抓住我,不要放開我。他努力伸出手在火焰中。終於拉住了他愛人的手,把她緊緊抱在懷中。把手撫摸著她的臉垂了垂眸下一刻俯頭過來,微微側開分毫,淡涼的唇落在了她的嘴唇上他手掌扣住了她的後腦,不容她後悔撤退,在這個時刻他們是幸福的。不論生死也要緊緊抱在一起。

“都一個多月了。怎麼還不醒來?這該如何是好啊?

這時有兩夫妻,一男還有兩名女子坐在一起唉聲嘆氣,唧唧歪歪談什麼?吵吵鬧鬧的,睡在床上的俊美男子突然清醒

“不要……

“你醒了?這一個多月,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

“書兒你感覺怎麼樣?。

“鹿鹿你終於醒了”

“我睡了多久?

“你已經睡了整整一個多月了

“什麼!?不行她在等我,我要去救她我不要丟下她一個人,這是我答應過的

“鹿鹿她是誰?。我與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倒了一個多月,我陪了你整整一個多月,你醒了不問我情況?不問我瘦了還是胖了,有沒有累著,卻只想著其她人?

“滾開,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們嘮叨。

“哼!(氣壞跑走了。)

“書兒你怎麼這樣對待女兒家的

對,這就是徐玉書從一個多月前為救蔚小凝。他激發了魔氣沉睡到現在,萬年前因愛人染上的魔氣直到現在。而徐玉書剛醒來就不管不顧的要衝出去找蔚小凝,因為他感覺到她出事了但是她有他給的法寶護身是取不走她的性命。但他也不能讓她處於水火之中。誰也攔不住他,剛跑到門口就消失不見,而徐玉書卻被樹族公主的法陣闊住,徐玉書法力有限只能破了法陣才能走出去,回到蔚小凝。

蔚小凝清晰聽著躥高的噼啪聲響。看來火已經快燒到腳下了。

(這個光照是什麼?我既不是仙,又不是妖哪來的法力保護罩?。)

蔚小凝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宮昊焱“蔚……小凝。”

(小凝兒快醒醒不要睡有我在你不會有事我來找你了。) 蔚小凝也有同樣與徐玉書一樣的夢境。可她只以為是幻覺即將陷入混沌與虛無。一道虛弱的嗓音卻又將她的意識強行拉回。半睜開眼。而剛剛她聽到的聲音明明是徐玉書可是仔細一聽原來是宮昊焱。趴在地上的宮昊焱正朝著蔚小凝的方向拼命挪動。鮮血不斷從他口中湧出,染紅了淺金的長髮。紅血與濁黑的灰塵黏濁成一塊,混雜成說不出的晦澀場景。宮昊焱卻沒有放棄,朝著她不斷前行,即使是匍匐著。他的手伸得很長,指尖終點是蔚小凝所在的方向。鬱弘一腳狠狠踏在他的背上,給外袍留下灰黑的鞋印。蔚小凝親耳聽見他痛楚的呻吟。又一大口血噴湧而出,令她本就模糊的視線蒙上了一層絕望的紅紗。這一次宮昊焱再也沒有力氣。他已經爬不動了。只是扭曲昂起的頭,眥目望向蔚小凝的神情彰示著這個男人最後的倔強與執念。

“看看你像什麼樣子?“優柔寡斷,兒女情長。“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作為本座的對手。

此處人數鮮少的護衛全部衝上前與鬱弘搏鬥。然而身為僅次於逍遙宮的泰山派掌門,鬱弘本就內功深厚。配合降世神器破雲斧,更是威力無窮。眨眼的工夫,那些護衛全軍覆沒。

“敢碰她一根毫毛……本王讓你死無全屍。”

血絲布滿眼瞼,宮昊焱咬緊後槽牙緊緊繃住。鬱弘本還想羞辱他,卻被這樣扭曲到近乎瘋魔的神情駭住了。

(為免夜長夢多,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鬱弘朝蔚小凝走來,打算直接帶她離開。正在此時,陰雲密佈。暗色的濃雲遮蔽了全部的天光。明明是白晝,卻比深夜還要漆黑。在場人皆是驚愕警惕。鬱弘也止住了步子環顧四周,疑惑這怪異的景象。忽然,一道強光破空而出!,

丫鬟

“那是什麼?

在場之人皆是驚疑,難以置信眼前這幻象般的場景。只有蔚小凝,莫名溼了眼眶。嗓音喑啞,內心……

“你……來了。”

容樂

“好女孩,不怕了。”

他白潤的指尖為蔚小凝梳理被汗水黏著在臉頰的凌亂髮絲,然後指尖光現………綁著她的堅韌繩索立即斷開。蔚小凝是有些羞怯的,奈何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得被他牢牢擁入懷中。他的指尖微涼,透過單薄的布料滲入肌膚,竟奇異地驅散了炎灼。蔚小凝就這樣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來的時候容樂也看見金光圍繞保護著蔚小凝了。只是他不在意只要能保護她不管是什麼都好。感覺到他伸手揉了揉蔚小凝亂糟糟的發頂。

“臭神仙,你怎麼才來?"

他生得真好看,俊逸奪目,五官比女子還要清秀幾分。那一雙含水的眸,似囊括了天地流光。蔚小凝卻在其中捕捉到了顯而易見的疼惜。不知他到底想做些什麼,只見他扶好蔚小凝的肩,隨後那張絕美的容顏就離她越來越近。很快,只在方寸之間。纖長的睫毛掃過她的臉頰,酥酥麻麻的惹得人不自覺臉紅。溫潤氣息噴灑在她的唇畔,帶著清泉的冽香。高挺的鼻樑與她的相觸。頭一偏,就要吻上。而他帶著剋制的溫柔,終究沒有貼合。隔著微小的距離,蔚小凝望見他口中流出的幻美光暈。清藍色的,繾綣而柔和。這一團曼麗的光霧飄進了她的口中,五臟六腑似被清冽的河川滋潤著。痛楚全都神奇地消散了。宮昊焱固執地連眼也不曾眨,眸中洶湧著的怒意比火焰還要炙熱。他捏緊了拳,氣急攻心,又一大口血噴出。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只是眼前的一幕比方才鬱弘醜惡的嘴臉更加令他難受。憤怒、不甘、怨恨……不,都不準確。是嫉妒,初嘗這噬心的滋味,卻也令他更快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容樂鬆開她後,再次伸手揉了揉她的長髮。明明仍是那副淺淡的神情,不知怎的,卻總覺得他唇角含著笑。湊在離蔚小凝咫尺之間小聲耳語。

容樂

“本座是河神,最是精通水系仙法。’“五行相剋,水最能制住烈火。“方才是對你施救,可不許胡思亂想。

“我能想什麼?”

“那現在可好受些了?

“嗯”

“再過一會兒,靈息流通你全身脈絡便能完全恢復。"“只是從前倒是高看你了。”“本座不在,竟把自己搞得這麼悽慘。”“看你這小臉髒的,活像一隻花貓。

蔚小凝仰著臉正想反駁,誰知他又說…

“有愧這天賜的美貌。

(這就是所謂的打一巴掌揉三揉嗎?) (竟叫人連火都發不出……)

他這次是真正地笑了。從前便覺得神仙果然風華絕代,等真正見了他的笑容才知什麼叫驚鴻一瞥。容樂支起潔白的衣袖為她擦臉。他捧著她的臉,小心翼翼擦拭著像是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很快,雪白的衣袖便染上一大團烏黑。他也不嫌棄,本就好看的眉眼更加柔到了骨子裡。蔚小凝仍處於得救的慶幸,有些人卻驚慌不已。鬱弘不知那素衣雲清的男子從何而來,也不知對方實力。卻直覺危險。正想趁此時機逃跑。幾片落花浮過,卻如同尖利的暗器一般深扎入他面前的石壁!

“傷了本座的人,還想逃?

腕起指落,萬千光點集結成一束寒光,朝著鬱弘直擊而去!。鬱弘匆忙揮動破雲斧去擋。光芒刺眼,世間萬物似被耀目的利色吞沒。聲響震天,震得石碎木斷。只聽一聲痛呼,鬱弘捂住胸口被震飛至十丈開外!,破雲斧則是被震上天,消失於層雲之中。鬱弘飛快潛入茂密的樹叢中拼死逃竄。容樂揮動長袖正欲施法,卻被蔚小凝拉住。

“你忘了嗎?“不能在凡間擅自使用法力。

容樂蹙緊眉,仍目色冰寒地盯著暗霧籠罩的樹林,極不甘心的模樣。

“你若是被天庭發現井帶走,今後誰還能來救我?”

極少見到容樂這副急躁的樣子。只能拼盡全力才勉強拉住他,此刻蔚小凝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手忙腳亂地攬住蔚小凝癱倒的身體,讓她舒服地靠在他的懷中。

“小凝,你還好嗎?

“不好,一點也不好。“凡人血肉之軀,折騰了那麼久真的是快散架了。”

“好,我們走。

身負重傷的宮昊焱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強撐著爬起來,擋在她們面前。他的指縫都在淌著血,眸中的色澤冷凝成暗鬱的陰雲。

“你想帶她去哪裡?

“麒王宮昊焱?”【冷眼傲視。]

“不許帶走她。“她是本王的。

“本座不喜殺戮,識相便自己讓開。"

“不論你是誰,都休想把蔚小凝從本王身邊帶走!”

這一次宮昊焱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他真的不能失去她,不過他不覺得晚了嗎?。蔚小凝是一個雖然挺怕死的但她是吃軟不吃硬,宮昊焱曾折磨過她,她雖然可以原諒他卻不能和他在一起。況且她也已經有徐玉書了,就連容樂她都沒有想過因為容樂是仙人。她知道沒有什麼結果更何況容樂一開始只是利用她!到現在都還沒有什麼感情,不過蔚小凝確實不知道這個情慢慢蔓延開來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一而再地礙事,本座已是容忍到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