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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上門提親

浦口村,大街正中一處大院落,蘇家在臨街房屋開了一間藥鋪,為四面鄉親和駕船往來的八方客商提供看病問診。

與陳家的熱鬧不同,此時蘇郎中已關閉了藥鋪,一家人正在聽蘇錦娘講述離家這一段的經歷。

女兒蘇錦娘離家雖然不太久,但是是去戰場救治傷員,想想還是後怕的。雖然在家鄉時也經常出遠門,但那是看病問診和採藥訪師,而且有學徒陪伴,蘇父還是比較放心的。

蘇錦娘一個姐姐已出嫁,一個弟弟正年少,跟著父親學醫。邢慈祖上從邢州搬來溫州行醫,與蘇家逐漸相識。

“邢慈寫信邀你,本來就是給你體驗一番,讓你去留隨意,結果你就不回來了,也不捎信。”蘇母埋怨道。

“母親,那裡真的很需要我,很多傷病員經我手診治活了下來,女兒很有成就感,而且對我的醫術很有幫助。”

“你那醫術,恐怕也只能救治些微外傷之人。”蘇父道。

“醫藥院很多醫官呢,尤其是女兒學習到了如何消毒,如何縫合,還有用石膏和竹板治療骨折,還有很多新奇的草藥。對了,這是祖王爺專門贈送父親的禮物。”蘇錦娘道。

“咦?這是藥方,這麼多?”蘇父神色激動起來。平時行醫遇到同行,想要一藥方確是千金難求。

蘇錦娘看出了父親心思,趕緊勸道:“父親,此乃祖王爺精心挑選出來的常用病症藥方,祖王爺說了,這些藥方要由醫者推廣給民眾,造福他們,不得私藏。”

“免費傳給外人?”蘇父行醫一輩子,頭一次聽說藥方要公佈於眾,今天算是長了見識。

“是啊,如果私藏,被官府查到了,會治罪的。”

“這個祖王爺,還真是不一般。”蘇父道。

“祖王爺行事特立獨行,我們醫護隊的人都這樣說。”

“孩子,你說過醫藥院的醫官很有水平,你也不小了,該考慮終身大事了,尋個醫官,倒葉門當戶對。”蘇母道。

“對啊,為父和你母親向來以你的意見為主,最好找個同鄉的,也能有個照應。”蘇父道。

蘇錦娘聽到父母再次提及自已的婚事,不由羞紅了臉。她腦海裡浮現了一個陽光樂觀剛強青年的影像。那青年趕著車,揚鞭催馬,結實的後背和脖頸上被她親手醫治的淺淺的傷疤,讓坐在車內的她一陣恍惚,兩人就像回孃家一樣。

“女兒心裡有數,等過了這段吧。”蘇錦娘推辭道。

蘇父二人知道蘇錦孃的性格,只好作罷。正當閒聊時,學徒來報,門外有兩人來找。

“不是掛牌了嗎,今日出門採藥了。”蘇父道。

學徒很無語,以往掛牌是真的不在家,但是有學徒頂著,而且這次這兩人可不是來看病的。

“他們,說是來提親的。”學徒道。

“什麼提親,不見。”蘇父道。

蘇母倒是吃了一驚,“他們是哪裡來的?”

“就是隔壁江口村的,叫陳耆老,還有里正陳忠。”

“陳耆老?他來提什麼親,他可是一般人不管,管不一般的人啊,不能駁了他的面子,先見見吧。”蘇父道。

蘇錦娘聽說來人是江口村人,不由一陣好奇,“不會是那個人吧?”她趕緊閃入內室。

蘇父蘇母親自出門,將陳景沂和陳忠迎進廳房。

“蘇郎中,老夫此來不是求診,專為提親而來。”陳景沂開門見山道。

“哪敢勞煩陳耆老大駕。”蘇父道。

隨即,陳景沂和陳忠說明來意,尤其陳忠,將陳空崖小時如何機靈,長大如何孝順,勇武誇了一通,簡直吹上了天。

“他們兩人,一個是親軍侍衛,正在方興將軍帳下擔任副指揮一職歷練,一個是在祖王爺親自組建的女醫隊,聽說將來是跟隨祖王妃的,可謂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啊。”

“蘇郎中,老夫斷言,跟著祖王爺,不出半年,蘇姑娘的醫術就會在你之上,你們世代醫家,怕是要依仗錦娘了。”

蘇父蘇母被說的怦然心動,這個陳空崖真有這麼好?如此一來確實很合適,只是女兒說過婚姻大事她自已做主,看來還是得徵詢一下女兒的意見。蘇母將女兒喊了出來。

蘇錦娘早已在內室聽到幾人的談話,內心高興,表面卻平靜無波,出來與陳耆老見禮。

“錦娘,陳耆老過來提親,為父想聽聽你的想法。”蘇父說著,與陳景沂兩人把陳空崖的情況又說了一遍。

“自古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女兒全憑父母做主。”蘇錦娘打定了主意。

“啊?奧奧奧!”蘇父先是吃驚,隨後明白過來,這是女兒同意了,以往她可是不讓管的。

知女莫若母,蘇母已經察覺了女兒不但和陳空崖認識,還走的很近,她要將女兒拉進內室好好審問一番。

這邊陳忠道:“蘇姑娘既然讓二老做主,想必已經與空崖有過接觸,莫非已經兩情相悅?你們可不要強制拆散啊。”

蘇父不置可否,無奈的笑著應對,“稍等,稍等!”

隨即蘇母出來,“小女已經告知老身,與這個陳空崖在軍營相識,如今兩人均非自由之身,怕是身不由已。”

蘇錦娘說的是事實,眾人不由一陣沉默。還是陳景沂打破了平靜。

“大家莫慌,相信祖王爺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自古男婚女嫁天經地義,老夫寧冒著被問罪,也要向祖王爺稟告。”

“陳耆老,你能見到祖王爺?”蘇父蘇母驚奇道。

“老夫有這個。”陳景沂將請帖從懷中拿出,“這是知府方洪大人給老夫寫的請帖,汪縣令親自送來,老夫不才,祖王爺點名要老夫去參加明日的農事活動。”

蘇父開啟請帖,仔細觀看。“恭請:宋祖王爺命,謹請平陽縣江口村陳景沂於四月廿十六日參加農事。”後面小字是一些具體要求,落款是知府方洪及鮮紅的官印。

蘇父一遍遍觀看,一臉羨慕道:“陳耆老,您看這裡,要您帶農事若干人參加,可否帶老夫過去?”

陳景沂沒好氣道:“你是郎中,又不懂耕種,怎敢亂帶。”

蘇父再三索求,陳景沂就是不吐口。蘇父不無惋惜道:“那就不勉強了,只是小女,依我看,讓他們自行發展吧。”

陳景沂聽出來蘇父話裡藏針,心道好你個蘇郎中,還擺起譜來了,雖然知道這點,卻也是一臉無奈。

“你看你,這就威脅上了?明天卯時,我來接你。”

蘇父一聽,心中高興,嘴上卻也不服軟,“呵呵,就你有理了嗎?祖王爺還給了我貴重之物呢。”

“什麼貴重之物?”陳景沂問道。

“成了親家再說吧。”蘇父道,他還不想透露那些藥方。

陳忠見兩個老頭眼看就要掐起來了,趕忙打圓場,“好了,這親就算是初定下來,等到明日過後,如果祖王爺同意了,咱們就該定親了。”陳忠道。雙方借坡下驢,不再言語。

蘇錦娘心中歡喜,想著從此將有一個男人依靠,安全感頓生,再也不擔心這擔心那了。

看來等到趙德芳知曉此事後,他也只能默唸,緣分這東西真的很神奇,只能說是歷史記載惹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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