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把爸爸背上,我們轉院。”
安晉元聽這話就朝病房跑去。
徐麗萍也緊跟其後去幫忙。
很快就把人給背過來了。
本以為他們只是假把式嚇唬人,醫生見他們來真的瞬間就慫了:“你們不能走。
要是病人在半路上出現任何問題,你們承擔得起後果嗎?”
果然一聽這話。
安晉元和徐麗萍眼神就有些慌了。
醫生不斷施加壓力:“病人本來身體就已經是很危險的,你們這樣做,就是把他的性命不當回事兒的胡鬧。
要是老人家萬一出點啥事兒。
你們良心上過得去嗎?”
看著哥哥和母親嚇得蒼白的臉色。
安瑾年的臉越發黑了。
要演是嗎?
行,老孃陪你演。
當即,安瑾年就帶著哭腔:“我爸爸住院七天了,你們醫院推著他來來回回折騰檢查。
他只是摔傷,你們連腦神經都給他拍片拍了七遍。
鐵打的檢查儀器,流水的錢啊。
一份檢查結果,我們付了七份錢也就算了。
可你們查出什麼來了?
你們什麼都檢查不出來。
想轉院,你們也不讓走,難道你們非要我爸在你們這裡拖到死才肯罷休嗎?”
經安瑾年這麼一哭鬧。
無錯書吧本就人多的醫院,更加熱鬧了幾分。
醫生趕緊說:“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們正在商量解決方案,你個小孩子懂什麼。
快把你爸爸放下,不然沒問題都要拖出問題了。”
“剛剛我們問,你還說沒有檢查出結果來。
現在我們要轉院,要走了,前後不過十分鐘的時間,你就有結果了?
你檢查了七天都沒有的結果。
就這麼幾分鐘就有結果了,你怎麼檢查的,用你那雙長在頭頂上的狗眼嗎?”
實在欺人太甚。
安瑾年直接破口大罵。
“我告訴你,住院七天直到現在都沒有檢查結果,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就等著我的律師來找你們談吧。”
安瑾年才不管那些,直接拉著哥哥母親就往外走。
醫院的醫生護士紛紛上來攔著。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事兒要是鬧大了絕對無法收場。
“安小姐你消消氣……”
對方話都沒說完,安瑾年就怒吼著:“滾開,要是誰敢阻攔,我就立馬打電話報警。
我們手上有檢查單子,到時候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聽對方要報警。
醫生護士誰還敢攔著。
生怕其他病人也鬧情緒,醫生還開口打圓場:“小孩子脾氣衝,還是先給你爸爸治病要緊。”
出醫院直接上車趕往機場。
四個小時後。
救護車直接到機場接人,到江城醫院後。
前後檢查了不過十多分鐘。
安建華就被推入了手術室,醫生過來和安瑾年一家說病情。
和安瑾年知道的別無二致。
“請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安晉元比安瑾年快了一步,簽完字一家人在手術門前等著。
秦姨做了一些晚飯送過來。
看著有魚有蝦有菜有湯營養均衡的食物。
母子倆都吃驚不小。
“先吃飯吧,一會兒我再和你們細說。”
或許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短短大半年安瑾年的變化怎麼會這麼大。
母子倆吃飯速度很快。
安瑾年則是慢條斯理的吃完,讓秦姨收拾完離開以後。
她才開始解釋。
她和陳鴻宇私奔這事兒,家裡人都知道。
安瑾年也只是撿著一些隨便說說,大致就是陳鴻宇和別人好了。
他們倆分手了。
分手後安瑾年情緒低落,意外之下救了一個孤寡老人。
老人去世以後,留了一大筆的遺產給她。
最近她都在忙著處理老人的後事,才忙得沒有時間回家。
這個理由是安瑾年從接到徐麗萍的電話開始,就在心裡編了無數個版本中。
最成功,最沒有瑕疵的一個。
徐麗萍母子倆看著安瑾年一言不發。
良久,安晉元才把她摟在懷中:“年年,是哥哥沒能照顧好你,要是讓我遇見陳鴻宇那個混蛋。
我一定幫你狠狠教訓他。”
教訓陳鴻宇這個人渣是遲早的事兒。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父親安建華的事兒。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直到天亮的時候,手術室的燈總算是熄滅了。
醫生從手術室出來,笑得很是和藹:“放心吧,病人手術很成功,只是身體受傷拖了這麼多年。
後面需要好好養護才行。”
安家人紛紛點頭示意感謝。
“不用客氣,是我們應該做的。”
這句應該做的,讓安瑾年內心觸動挺深的。
選擇大一點的醫院看病,其實對普通家庭來說會有一筆不小的開支。
但不得不說裡面的醫生是有醫德的。
直到手術結束後,才有護士上來讓繳納治療費。
安晉元剛起身,就被安瑾年給按住了。
“我去吧,哥你在這裡照顧好爸爸。”
離開病房。
安瑾年讓秦姨做一些適合病人吃的早飯送過來。
繳費的時候,護士還貼心的詢問要不要找護工。
想著母子三人一晚上都沒休息了。
“三個陪護,二十四小時三班倒。”
很少有這麼大方的患者家屬。
護士不由多看兩眼,發現這小姑娘真的是太好看了。
一雙大眼睛眨巴著,像是會說話一樣。
“小姑娘,我們這裡有三百,五百,八百一天的,你爸爸渾身上下有七處斷裂,三處打了鋼釘和鋼板。
建議你找五百一天的護工,有男性,還能幫助您父親上廁所之類的。”
挺細心周到的。
“聽護士姐姐你的安排。”
繳費結束後,安瑾年詢問剛才給她介紹的護士:“姐姐,可以帶我去找給我爸爸做手術的醫生嗎?”
護士疑惑不解:“是手術有什麼問題嗎?”
安瑾年搖搖頭:“我覺得那位醫生非常好,我想要投資入股你們醫院。”
聞言,護士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
“真的嗎?”
“太好了,我們的工資有著落了。”
護士這才發現一時高興忘了形。
連忙捂著嘴。
“小姑娘,不,安總您別介意。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也不是要貪汙您的入股來給我們發工資。
實在是我們醫院已經很久沒有人投資入股了。
我們的工資也已經拖欠將近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