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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前世:和解,求婚

回國後,紀寒灼不再拘著姜西芷,給她派專門的司機和車輛,以便她出行。

他給她自由。

同時的,經歷過襲擊事件,他也更加重視她的安全問題。

只要姜西芷出門,明處暗處的保鏢加起來能組桌麻將。

他以為姜西芷會很高興,可與事實相反,姜西芷不愛出門了。

從她第一次被他強制帶回莊園,到遊行回來,兩人前後糾纏了兩年多。

其中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她都被禁錮在莊園,幾乎沒有社交活動。

之前環球旅行,有他陪著,現在要她一個人出門,她還是不太願意。

即使抑鬱症痊癒,走在大街上,她還是會為路人無意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感到不適。

而且身邊跟著那麼多保鏢,更引人注意。

她出門一趟,太耗費人力物力,還不如在莊園待著舒適。

她不太願意出門,紀寒灼反而心慌了起來,他怕她的病情復發,鼓動姜西芷可以去早餐店看看姜父。

他覺得,這下她肯定會出門。

可結果還不是不如他的願。

提到姜父時,姜西芷的眼睛是亮的,可不過一會兒,她就眨了眨眼輕輕搖頭。

“不用了,該回去的時候我會回去的。”

姜西芷和姜父現在差不多兩三個月見一次面。

她突然回去,不說不知道怎麼面對父親,怎麼給他解釋她現在的生活現狀,更重要的是她怕父親多想。

之前每一次見父親她都會很高興,讓她唯一不舒服的點就是父親問她生活現狀時。

她每次都會為尋找一個合適的回答苦惱半天。

因為姜西芷不願意出門,紀寒灼憂愁了好一陣子,有時候在公司開著會,面上一副嚴肅正派的模樣,一顆心早飛到了姜西芷那兒。

他得想辦法讓她多出門。

醫生說以她現在的情況,不建議一個人悶在家裡,要多出門接觸新事物,開闊眼界。

紀寒灼試了很多方法,姜西芷都不願意一個人出門。

試到最後,他找到了關鍵點,她是不願意一個人出門,但他可以陪她出門,帶她出去。

紀寒灼想明白後,一改遊行回國後工作狂的形象,把公司的事精簡到極致,能不去公司就不去,隔三差五帶姜西芷出門。

去的不再是從前他總帶她去的會所、酒館、高階場所,而是生活和生態氣息濃重的公園、博物館、天文館和遊玩場所。

為了進一步拉近兩人的關係,紀寒灼故意帶她去鬼屋玩。

愛情面前,再正經端方的人也會變成幼稚鬼。

退一萬步說,紀寒灼跟端方這兩個字根本不沾邊。

見到鬼時,姜西芷會下意識的往紀寒灼身邊靠,抓住他的黑色風衣衣角。

紀寒灼對她的反應特別滿意。

去到最可怕的那個密室時,姜西芷怕的直接抱住紀寒灼的脖子,往他身上黏,跟爬樹的樹懶一樣。

不管之前有再多不愉快,遇到危險時,她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他。

紀寒灼順勢抱住她的腰,跟抱小孩似的,把她拖抱起來。

她纖細筆直的腿攀附在他腰間,頭埋在他脖頸裡,噴灑在他脖子裡的清甜氣息稍顯粗重。

姜西芷顯然被嚇到了。

二十厘米的身高差,紀寒灼拖抱著姜西芷,他身型高挺,姜西芷像是完全鑲進了他懷裡,兩人貼合的不留一絲空隙。

紀寒灼低笑了兩聲,溫柔的摸著她的秀髮哄她:“我在,不怕。”

安全感滿滿。

姜西芷悶嗯了一聲。

他抱著她離開鬼屋。

一路上,兩人呼吸交融,親密的難以分開。

他的懷抱寬闊溫暖,永遠是她的避風港。

鬼屋之行後,兩人關係趨於平和,變得更加親密,紀寒灼也會帶她去公司,陪自己工作。

為了鍛鍊她的自我意識,紀寒灼還要求姜西芷獨自來公司給他送午飯。

之前每次被他帶著去他公司,總有人不停的打量她,姜西芷不太喜歡被人當做小動物圍觀的感覺。

她不太想去。

這時候,紀寒灼就會捂著自己胸口,放低聲音:“醫生說我平時要多吃肝臟類食物,你不給我送,我就吃不了。”

倫敦暴亂時他中的那一槍實在嚴重,即使傷口已經復原,底子還是受到了損害,在飲食方面還是要精細著來。

面對影片裡他那張韻味十足的俊臉哀嘆的模樣,姜西芷還是無情搖頭,扣著手機殼,溫吞道:“家裡廚師做好後,我讓管家給你送去。”

紀寒灼頓時一副受了傷的模樣,向來說一不二的公司主事人,在姜西芷面前也學會了耍無賴。

他把手裡的鋼筆往辦公桌上一丟,盯著影片裡溫軟女孩漂亮的臉蛋,聲音發悶:“你今天不親自送到我辦公桌上,我就不吃了。”

說完,影片結束通話。

姜西芷看著通話結束的頁面輕輕嘆了口氣。

中午十二點,員工早已下班,辦公室外面還是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紀寒灼盯著門口的方向看了一會兒,低頭繼續看桌子上的檔案,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等到十二點半,辦公室門被敲響,紀寒灼壓住唇角溢位的笑,故作深沉,低聲道:“進。”

陳展進來,親眼看到他們老闆給他表演了個川劇變臉。

從面無表情到山雨欲來,只用了三秒。

“有事快說。”

“我想問問需不需要幫您訂份餐。”

“不需要。”

陳展訕訕離開。

紀寒灼在工位上僵坐了半小時,不停摸著褲兜口袋裡的盒子。

沒人知道他這半小時的心路歷程。

他告訴自己。

別作了,真想見她就自己回家,說不定還能跟她一起吃個飯後水果。

她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罪魁禍首是誰,摸著良心問問自己。

除了你,誰都有資格要求她出門,就你不行。

想到她從前活潑開朗的模樣,紀寒灼後悔的直嘆息,他真該死啊。

懊悔糾結到要不要給自己一巴掌時,辦公室的門再次敲響。

不等他說進,門被推開。

姜西芷站在門口,穿著他上週帶她去商場買的羊絨長裙和白色厚絨風衣,戴著口罩,頭上是精緻可愛的貝雷帽,藏在袖口下拎著保溫盒的手凍的通紅。

現在是初冬,室外最高溫度三度,出來的急,她忘了帶手套。

她走到他身旁,把餐盒放在他面前,摘了口罩,露出小巧精緻的面頰,慢慢解釋自己來晚的原因:“有個湯燉的時間長,還有路上有點堵車,來的有點晚。”

她來了,還給他解釋來遲的原因。

其實只要她來,不管多晚他都願意。

正感動的想要抱抱她時,脖子裡被猝不及防塞進去個冰疙瘩。

紀寒灼被凍的差點失去表情管理,頭頂響起一道無辜的聲音:“給你送飯,我暖暖手。”

姜西芷把自己凍的通紅的手塞進了紀寒灼脖子裡。

紀寒灼精準解讀她的話中話:給你送飯才受的凍,所以暖暖手不過分,合理交易。

還會跟他開玩笑了。

進步很大。

紀寒灼忍不住笑了聲,攬過她的腰,把她抱在腿上,拉開毛衣衣襬,抓著她冰涼的手往自己熱烘烘的小腹上放,用衣服蓋好。

熱度隨著結實軟彈的肌肉溫暖她整個手掌。

姜西芷暖和的眼睛都微眯著,乖乖坐在他腿上,感受著手下的暖意和觸感。

紀寒灼看她乖軟的模樣,情難自禁,湊上去親她剛回溫的面頰,又去親她軟彈的唇瓣。

親了兩下,察覺到他的異動,姜西芷及時抽出自己已經暖和的手,從他腿上離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給他擺飯。

“快吃,等會兒涼了,我睡覺了。”

她說完,拿了毛毯,躺在他辦公室柔軟的沙發上,閉眼午睡,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如果不是給他送飯,她的午休已經開始十分鐘了。

他有休息室,但她總覺得他辦公室這張沙發比他的床還舒服。

姜西芷再醒,身上的衣服已經沒了大半。

她側躺著,男人攥著她的腰,親著她的脖子發力,含糊的聲音帶著點軟意,有點哀求的意味:“就一次。”

他們還沒在這兒弄過。

姜西芷不願意,還很害怕。

他辦公室有很大的窗戶,會被外面人看到。

她嚇得繃緊身體,身後男人悶哼了一聲。

紀寒灼摸著她光滑的脊背以做安撫,聲音有點壞:“沒事,沙發背對著窗戶,只要你別動,外面人就看不到。”

姜西芷又驚又怕,偏偏他又在興頭上,真的一點都不敢動。

結束後,他給她穿好衣服,姜西芷拉起他的胳膊就是一口,用了十足的勁兒,咬完還不解氣,紅著眼瞪他。

她臉蛋上的紅暈還未散去,眼睛瞪的大大的。

又兇又可愛。

“我以後再也不來了。”

她憋著氣說完,拿著包要離開。

紀寒灼怕把她氣狠了,或者憋著氣不撒,把自己憋壞,更怕她下次真的不來了。

拉住她的手腕,從身後抱著她的腰:“別生氣,我剛才騙你的,我開啟了防偷窺設定,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我怎麼可能捨得讓別人看到你。”

姜西芷轉頭踩了他一腳,噠噠噠往外跑,看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她站在外面看玻璃裡面,真的看不到,這才鬆了口氣。

她來的時候頭髮梳的整整齊齊,戴著帽子,現在披散著頭髮出來,不少員工投去好奇的目光。

還有眼尖的看到了她手上來時沒有的鑽戒,“我靠,小夫人手上的戒指好閃,是不是快結婚了。”

曾經給姜西芷置辦衣服的趙秘一臉自豪,“這戒指我知道,是老闆上個月專門找設計師訂做的,八九不離十是婚戒。”

聽到她們小聲討論,姜西芷低頭看自己的手,無名指多了枚鴿子蛋戒指。

她睡前還沒有。

她用頭髮擋著臉噠噠噠跑回辦公室。

紀寒灼拉著她的手在沙發上坐下,拿梳子給她梳頭髮,邊梳邊給她道歉。

梳完,牽起她戴著戒指的手,在她面前單膝跪下,誠懇道:“戒指是我一早就訂做好的,我怕你拒絕我,就趁你睡覺的時候戴上了,寶寶,嫁給我好不好,我們結婚。”

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和她過一輩子。

姜西芷圓圓的杏眼盯著他的臉。

紀寒灼被看的心跳加速,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對她的回答期待又害怕。

曾經那麼不可一世的高傲男人在她面前跪下,甘願俯首稱臣,會因為她皺眉不開心而擔心,因為她的一個回答心慌。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西芷嘆了口氣,掙開他的手,摘下戒指,放在桌子上,臉上沒什麼表情,一言不發,拎著包跑出辦公室。

紀寒灼第一次求婚以失敗告終。

誰都不怪,只能怪他自己。

一點管不住下半身,為了點私慾惹人生氣。

惹完人生氣還沒眼色的求婚。

姜西芷答應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