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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前世:攤牌,奪她

姜西芷想了很多天,她和紀寒灼還沒有發展到最後一步,他們各自清白,她如果能出去,向玥玥借錢,只要把欠他的錢還上,一切都還有轉機。

而最壞的結果就是撕破臉報警。

她就不信紀寒灼權力大到連警察都能無視。

她實在是受夠了被管制、約束、沒有自由的日子,而且這個男人太過危險偽善。

他現在還能和你和和氣氣講話,溫柔相待,她不敢想象萬一哪天他知道她發現了他的偽裝,局面該有多糟糕。

她惹不起他。

收到紀寒灼加班資訊的下午,說他晚上不一定能回來。

姜西芷更加堅定了自己離開的決心。

她已經來了這麼多天,他一直沒過線,這幾天對她也沒之前那麼粘膩,說不定是對她膩了。

如果膩了,她離開,他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晚飯後,姜西芷和傭人說要四處轉轉,起初真的是四處轉轉,可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大門口。

門口沒有人值班。

晚上黑漆漆的一片,她悄無聲息的走,應該沒什麼人發現。

姜西芷想的簡單,她提前叫個網約車,溜出去就立馬坐車離開找玥玥。

怕當即打不到車,姜西芷下午時就提前在手機上預約了網約車。

走到大門口,手剛碰上門,還沒推開,不遠處傳來一道亮光,然後是車子的聲音。

姜西芷垂在身側的手指發緊,身體比腦子快一步動作,迅速往回走。

沒走兩步,莊園大門開啟,是紀寒灼常用的那輛車。

車子在她身旁停下,在黑暗裡站久了,猛一看到刺眼的燈光,姜西芷下意識捂眼。

賓利後車窗落下,男人瞳孔被車裡的半邊光照的偏淺,眼睛在身穿淺色衣裙的姜西芷身上逡巡,沒什麼情緒的問:“這麼晚了,怎麼在這兒?”

姜西芷被問住了,放下遮著眼的手,捏著裙襬想怎麼回答。

可就在她思考這幾秒裡,副駕的陳展為姜西芷捏了把汗。

老闆這不是明知故問,真是一點人都不做啊。

知道姜小姐預約網約車的第一時間,連會都不開了,帶上他,邊往莊園趕邊還讓他做彙報,簡直不做人。

姜西芷回答的結結巴巴,臉上帶著勉強的笑:“晚飯吃的有點多,出來消消食。”

他抬眸看過去,嘴角勾起不明的弧度,眼神卻濃如夜色,黑沉的化不開。

他側身摸索了幾秒,找出一串鑰匙,遞到她面前,低磁的聲音帶著難以忽視的壓迫感,“大門的鑰匙給你,回來前把門鎖好,天色不早了,外面冷,實在積食可以讓陳姨給你找些消食片。”

把代表自由的鑰匙給她,讓她親手把自己的自由上鎖,殘忍而無情。

冰冷的兩把鑰匙丟在她掌心,明明是輕飄飄的重量,卻在她心上砸了個小坑,平整的滑面變得凹凸不平。

直到車子離開,姜西芷還捏著鑰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真的就像她肚子裡的蛔蟲,總能先一步打亂她的計劃。

姜西芷也不知道自己站在原地盯著手心的鑰匙看了多久。

莊園的大門可以自動上鎖,根本不需要她去鎖。

那麼他的用意……

直到小腿感受到陣陣涼意,姜西芷才挪動身體,朝大門口走去。

她還是沒放棄,甚至思考她現在衝出去不被抓回來的機率有多少。

在門口站了足足三分鐘之久,她動了,不是推門,更不是鎖門,而是轉身,朝別墅的方向看。

只這一眼,她就看到了站在最近的別墅二樓陽臺的男人。

穿著件單薄的黑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隱約露出脖頸間白皙的面板,單手插兜,身姿閒散的靠著欄杆打電話。

她看不清他的面色,卻能感受到存在感極強的目光。

他在看她。

有那麼一刻,姜西芷的反骨心理被激起,想破罐子破摔,直接衝出去。

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剛冒出不久,男人掛了電話,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放在指尖把玩,沒有點燃。

在姜西芷來之前他偶爾抽菸,姜西芷住進來後,他對她的喜惡瞭如指掌,沒在她面前抽過。

明明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姜西芷卻覺得他看向這邊的目光越來越粘稠。

她不服輸的朝他投去目光,像是在和他無聲對抗,濃稠的夜色為這無硝煙的戰爭裹上一層薄紗,隱匿的情緒有了遮蔽物。

不知僵持了多久,男人姿態閒適的朝她招手,意思是讓她回來。

把門鎖上,回來,他什麼都不會提。

姜西芷挺直的肩背一下卸了力。

她得認清現實。

她目前離開的機率為零。

姜西芷親手鎖了門,上鎖的那瞬間,伴隨著輕微的咔噠聲,鎖上的還有她的心。

她走的極慢,回到主樓別墅,這次她沒有逃避似的回房間,而是去他書房。

她想和他談談。

剛準備推門進去,沒有關緊的房門可以聽到裡面的對話聲。

是紀寒灼的聲音。

“上次會所的那個酒鬼還在鬧?”

陳展:“是,說您下手太重,罪不至此。”

“太重?”他反問,靠在柔軟的椅背上,嗤笑了聲,“我倒覺得輕了,用錢堵上他的嘴,趕出京市。”

輕蔑的語氣視金錢如糞土,惡霸氣息濃的不能再濃。

姜西芷放下準備推門的手。

裡面對話還在繼續。

陳展:“老爺子最近迷上了製陶,最近天天去陶瓷廠,不過那裡離老宅有點遠,老人家腿腳不太方便。”

只停頓了幾秒,對方就說:“那就從我的私人賬戶劃出去五千萬給老爺子開個私人陶瓷工藝館玩,選址離老宅近些。”

五千萬。

只浪費了他幾秒去思考。

陳展:“還有關於姜小姐的衣服飾品品牌方挑選問題,辦公室的趙秘讓我問您怎麼選,姜小姐有沒有什麼偏好。”

“偏好。”他沉吟片刻,做了個折中決定,“這樣,主營不同風格的知名品牌方各選兩三家,讓那些品牌方把當季新款服飾珠寶直接送來這邊。”

陳展表示明白,心裡卻稍稍吃驚。

各個風格各選兩三家,那加起來……衣帽間遲早得擴充。

這位姜小姐怕是要定下了。

陳展說最後一件事:“還有關於您的終生大事,我看已經有好幾家老先生蠢蠢欲動了,應該是看您年齡快到了,最近都把外國留學的適齡小姐往家裡叫……”

姜西芷沒聽完,她不太敢聽下去,沒回臥室,而是去了一樓她常去的小陽臺,算是她的私密一角。

待了許久,思來想去,越想越亂,可不可否認的事實是,她真的惹不起他。

再想起三樓那寬敞衣帽間的珠寶服飾,她只覺得心悸。

渺小、弱小的她和姜家,在他眼裡是不是比碾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可是他的偽善,軟刀子,又讓人難以忽略,姜西芷越想越心塞,胸口悶的喘不過來氣。

他們真的不是一路人。

暗計不行,還是隻能沿用老辦法,把話說清楚。

姜西芷和紀寒灼攤牌了,小姑娘還是經歷的太少,按捺不住心性,稍微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炸毛。

她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等他洗澡出來。

男人披著柔軟光滑的綢面睡袍,漫不經心的擦著頭髮,身高腿長,寬肩勁腰,加上那張妖孽臉,養眼的很。

姜西芷努力忽視他的目光,眼睛一閉把想法全說了,“如果你今晚沒回來我應該已經走了,我不想跟你玩什麼諜道戰了,我想離開這裡回家,反正咱倆沒發生什麼,你放我離開,我把欠你的還你,我們兩不相欠。”

稚嫩的女孩不知道,在男人臥室談事實在不是一個好地點。

紀寒灼神情沒什麼變化,淡淡的,丟了手裡的毛巾,坐在她旁邊,抱她。

姜西芷想躲躲不開,被他抱在懷裡問:“我對你不好嗎?”

她抿唇不語。

除了不讓她出去,前期不給她手機,騙她。

嗯,其它都挺好的。

“我不喜歡你。”

她說的肯定。

紀寒灼心裡壓著的炫斷了一根,但尚能維持情緒,撫摸她順滑的發,聲音稱得上溫柔,“沒事,感情可以培養。”

姜西芷覺得他不可理喻,“可我不想跟你培養。”

紀寒灼摸她頭髮的手頓住了,轉手碰了碰她的臉頰:“不想和我培養,那想和誰培養,你們班的男班委?”

姜西芷瞳孔猛縮。

他怎麼知道男班委。

來這裡前他們班確實有男班委追她,不過她沒答應。

“你是不是一直在查我?”她聲音稍稍拔高,不再淡定,“我就知道你是故意不把手機給我的。”

他不過提了一嘴那個男的,她的反應就這麼大,是被他猜對了嗎?

紀寒灼呵笑了聲,再不遮掩自己深藏已久的情緒,大方承認:“是啊,我就是一直在查你,你不是知道我喜歡你,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溫柔的偽裝破裂,惡劣冒出頭角。

他怎麼能這麼霸道,姜西芷生氣了,開啟他摸自己臉的手,掙扎著要從他懷裡出來,“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這裡,更不會給你做情人!”

“欠你的我之後會還你,趁著關係不深,你放我走好不好?”

姜西芷掰自己腰間的大手,越掰男人用力越大。

他聽這話覺得可笑,懶得再偽裝,“放你走,做夢呢,好不容易得到的怎麼可能輕飄飄放了。”

他鉗制她的下頜,輕笑了聲,頭抵了下她的額頭,“誰告訴你的當情人,嗯?”

姜西芷身體往後撤,不想和他接觸太多,脾氣一上來,全盤托出,“我都聽到了,你快結婚了,有人給你選結婚物件。”

她說話的時候臉頰鼓鼓的,臉也因為剛才的爭執通紅,可愛又執拗。

紀寒灼覺得她可愛的欠收拾。

想跑,想男班委,想和他撇清關係,怎麼可能。

他捏了把她的臉,“偷聽話只偷聽一半,這種行為不僅不禮貌還挺討人厭的。”

下午收到她打網約車的訊息,脾氣一直壓到現在。

紀寒灼覺得他沒必要忍了,把人抱去床上,丟下,順勢壓著,面無表情的凝著她,總結談話:“覺得我們關係淺,隨時可以撇清,想做我的情人?”

不等姜西芷反駁,他鬆開她,靠在床頭,在她往外跑前說:“再動一下,我就不能保證你父親早餐店的安全了。”

姜西芷果然不動了,眼裡隱隱有了水光,憋屈的質問:“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不該攤牌的。

“怎麼樣?”紀寒灼朝她勾手,笑了下,“很簡單啊,坐實我們的關係,讓我們的關係變得密不可分。”

“知道什麼意思麼?”他說的直白暴露,磁性的聲音帶著野性囂張的笑,“說簡單點就是上‖你。”

“以前不碰你是覺得還不是時候,可現在你主動提了,我怎麼可能不滿足你的要求。”

姜西芷臉瞬間白了。

他繼續說:“想當情人,知道情人的基本素養嗎,首先,我的衣服就得你解,解過男人的衣服嗎?很簡單的。”

姜西芷已經完全懵了,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但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不等她動作,他起身把她拽到床上,她趴在他身上,眼看她僵硬的一動不敢動。

紀寒灼冷漠宣告:“今晚乖點,別惹我,不然只會更疼。”

他牽著她的手伸向他的腰帶。

他今晚鐵了心坐實關係。

姜西芷掙扎也沒用。

他鉗制她的雙腕揚至頭頂,強勢的撕咬她的唇,纏綿,姜西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由上到下。

……

痛感傳遍全身那一刻,他在她耳邊說:“寶貝,你得記住,別低估了你在我心裡的份量,情人這兩個字,你捨得安自己身上,我可捨不得。”

他聲音性感喑啞,“你啊,得往前看,放長線釣大魚會不會?”

“不管從前還是往後都只會有你一個。”

姜西芷眼神渙散,說不出一句話。

折騰到了半夜才停。

最開心的是紀寒灼。

他想,她不是覺得他們關係淺好分開麼,這下都相濡以沫了,還分的開麼。

而且啊,他以後更難放她離開了。

獨屬於她的滋味,嚐了就上了癮。

除了她,誰都將就不了。

只想要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