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斬·定風歌
這是沈願解封后,內力處於七等條件下釋放的絕招。
這一招不僅第一次擊破了仞紅塵近乎無敵的內力防護,而且還對其造成了諸多有效傷害。
不僅看著帥,威力也是十足。
施招後,千刀萬剮,刀刀入肉。
藉由高速移動,使得攻擊出其不意,並在半空中留下刀氣的殘影。
那刀的每次攻擊,可以在這些殘影的輔助下打出多刀並下的傷害。
鏡極早就想摸清這一招的門道,只是奈何時間和技藝雙雙不足,也只停留在想想的階段。
而現在,卻是完全不同了。
此時此刻,他的心想事成,這一招,便可以施展而出。
若是在這過程中將瞬間斬以及垂墜加以融合,那麼擊敗仞紅塵,也並非是不可能之事。
“說幹就幹!仞紅塵!你等死吧!”
恐懼皆是來源於未知,鏡極對仞紅塵的恐懼此刻已是煙消雲散。
因為他清楚,只要有能攻破任何未知敵人的招式存在,那麼恐懼,也就是不存在。
效仿著沈願,鏡極仗著那盾牌的無懈防禦,邁著馭風步,在仞紅塵身周高速移動。
仗著源源不斷的內力,很快,便是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仞紅塵自是不會坐以待斃。
在觀察到鏡極的行動之後,他能夠精準地預判到鏡極的行進軌跡,並施下一刀。
只是,這一刀,重重地敲在了那面盾牌之上。
這對鏡極的旋轉,影響並不算大。
唰!
鏡極將契風劍投擲於半空中,吸收了多重劍氣,數倍威力的垂墜,向著仞紅塵劈去。
那仞紅塵抬刀抵抗,只是吃不住如此大的力,踉蹌退去了好幾步。
“呵!此招奏效!”
仞紅塵被擾得煩躁,將砂屠插入地面之中,釋放出足以將周圍所有能量都彈開的大震。
果不其然,在這一招無差別的範圍攻擊之下,鏡極靠著殘影施展而出的包圍圈被衝散,自已也被彈開了一段距離。
鏡極彈指召喚光劍,自上向下出現。
鏡極踏著光劍的劍背,反彈身體,重新回到了仞紅塵的身周。
上一次,他證明了這預想中的招式有效,算是一場偉大的實驗。
這次,就不再鬧著玩了。
“多重瞬劍斬!”
契風劍攜著十倍瞬間斬的刀氣,卷集著因威力過大而揚起的狂風,俯衝而下。
咚!!!
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傳遍了整個劍峰。
劍氣同花瓣落地,炸開一顆足有十丈寬的光球。
光球將仞紅塵吞噬其中,連帶著他死亡時的哀嚎,也一併淹沒下去。
這場戰鬥,乾淨利落地結束了。
“仞紅塵……仞紅塵死了!”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鏡極拄劍半跪在地,臉上盡是攻克強敵的喜悅。
“沈願姐、趙辰兄,我這就來幫你們!”
颯!
鏡極一個轉身回頭,整個劍峰有如瞬間崩塌一般,支離破碎。
鑄劍池、白霧、鐵索,統統不見。
最後,只留下一片無垠的黑暗。
“我這是在哪……剛剛……我不是在鑄劍池麼?”
鏡極稍有些頭痛,不過這裡雖然是一片黢黑,但雙腳卻是踩得很穩。
這也能讓他稍稍冷靜下來些。
他這才意識到,剛剛在妄悲山的鑄劍池,所有的場景,皆是他的幻覺所致。
此刻,那在智塔三層的類人狀物體,再次從他的面前走來。
“那是我的意境吧?”鏡極率先發問道,這次他的語氣,要友好了不少。
“沒錯。”類人狀物體的聲音依舊詭異至極。
在這無邊黑暗的襯托下,倒是可以看見那東西對比之下顯得發彩的身體。
就好比一片夜空中的星河,晶晶閃閃。
“剛剛,那是潛藏在你心底的最大恐懼,你感覺到了嗎?”
“嗯,只是在那意境中,我似乎有了些自主意識,所以那場戰鬥,我並未怎麼害怕。”
鏡極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但若再讓我和他鬥上一次,沒有這些隨心所欲耍賴的本領,我可能還是會……”
類人物體只是冷哼道:
“你以為,你為何能這般隨心所欲?”
“為何?”
“人類,作為心裡情感極其豐富的生物,極難去直面自已內心中最大的恐懼,更別提克服,哪怕是成功的逃出來的你,也不例外。”
“你不過是靠著你體內殘留的一絲我的力量,方才能在這我給你捏造的夢境中撲騰出點水花。”
“你就是意靈源嗎?”證據確鑿,鏡極便是下了這個論斷。
那類人物體並未正面回答鏡極,而是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不過,能用我的力量,這也算是你的本事,畢竟人類的力量也就那麼回事。”
“這與我認可你與否無關,只是,你幸運,那幾個可就未必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類人物體伸出又細又長的手臂,在半空中一揮,便出現了三座與他身體相同顏色的拱門。
“這是什麼?”鏡極問道。
“雖然我不是很想與你們這些人類合作,但這塔外所散佈的部分力量,實在是叫我厭惡,我可以幫你一次。”
鏡極只是竭力觀察著這三座門的形態,並未理會這個意靈源的化身。
反正這傢伙不理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選一個進去吧,沒有我的力量,她們,也許正處在那水深火熱之中。”
三座門,三個人。
鏡極猛拍腦門,他現在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原來,不僅是他自已,唐映安、沈願、小翊瑤皆陷入了這鳴霄的封印之中。
事不宜遲,鏡極攥緊契風劍,直奔第一扇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