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完畢,蕭酌言到後臺休息,準備離開。他剛開啟休息室的門,就發現屋內站了一隻陌生的蟲族。
陌生蟲看著他,露出了一個十分曖昧的微笑。
這要讓其他蟲看見了,立刻分分鐘腦補一個雌蟲勾引雄蟲的戲碼。
蕭酌言的思想還未被蟲族思想給同化,不覺得雄蟲都是香餑餑,在他眼中,自己還是那個討人嫌的劍尊,因此,他沒把屋內突然出現一隻陌生蟲族還朝他笑看作什麼豔遇,而是淡定地看了蟲族幾秒後,開口道:“是你吧?”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的,那蟲卻彷彿聽懂了般,笑得更開心了。
“是我。”
這就是那隻會召喚術的雄蟲,把蟲族搞得亂七八糟的,還召喚來了上古妖獸。
不得不說雄蟲的行為很像親戚家說了不聽,吼了也沒用的鬧騰小孩,熊孩子折騰人,雄蟲折騰世界,後者似乎更加高大尚一些,不過兩者之間還是有很本質的區別的,親戚家的小孩不能打,這隻欠抽的雄蟲倒是可以揍。
噗呲——
一柄劍貫穿了雄蟲的身體,但雄蟲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痛感。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最終贏的,只會是我。”
放完狠話,雄蟲變消失了。
蕭酌言覆盤了所有事,發現那隻雄蟲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毀了這個他賴以生存的世界。
每當遇到這種難以用正常人思維理解的物種時,蕭酌言就會告訴自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然後一切就都豁然開朗了。
叩叩——
蕭酌言猜到是諾爾斯,走過去開了門。
諾爾斯往屋內看了一眼,困惑道:“剛剛是什麼聲音?”
他隱約聽到屋內傳出的對話聲時,還以為是有雌蟲混進了休息室,沒想到竟然什麼也沒有,難道是雄主在自言自語?
“是那隻雄蟲找上門來了。”蕭酌言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幾分的不屑一顧,“他說最後贏的會是他。”
比起蕭酌言的淡然,諾爾斯要憂心許多:“他怎麼會突然這麼說?這次的事情也是他做的?”
掉馬這件事確實是雄蟲蓄意為之的,蕭酌言能猜到一二分雄蟲想要給他添堵的心思,但這件事沒對他造成什麼不可估量的損害,也就因為熱度正常出行的時候有些許不方便。
那些雌蟲知道他不無緣無故揍蟲,但揍起蟲來真要命,所以從未有被蟲圍追堵截的情況發生,他們只是像圍觀珍稀動物似的圍觀他。
因為這件事,諾爾斯再次加強了部署,同時告訴了其他三位上將這件事。
隔日,蕭酌言才知道雄蟲昨夜特意跑來傳遞的話不是狠話,而是預告。
早上七點,本該天空大亮卻不見一絲日光,蟲族上回這個樣子還是黑色黎明。
蕭酌言開啟窗戶一看,呼吸不由得一滯。
天上飛的,路上走的,水裡遊的,都是從上古來的兇獸。
當人面臨的困難大到一定程度,就不由得想要退卻,俗稱擺爛。蕭酌言現在就有種這樣的心態,心裡罵道,這雄蟲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