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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對你沒興趣

紀菘藍又往沈昭腦袋上扎針,扎完後去端了盆水幫他擦擦身子。

天氣太熱,哪怕坐著不動都會出一層薄汗。天天給沈昭洗澡太麻煩,擦擦身子還是要的。

冰涼的手觸上堅實的軀體,再一次,撩起了他體內那團熱。

沈昭喉結微動,不自在地說道:“以後還是我自己來吧。”

“沒事。”紀菘藍不以為然,繼續幫他擦身子,“這都是正常生理現象,不想忍的時候可以說,我幫你解決。再說,我是你老婆,夫妻之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沈昭臉更紅了,小麥色的臉直接紅到發黑。伴隨著羞赧,還帶了幾分窘迫。

以前紀菘藍可沒這麼仔細地照顧過他,對他除了毒打就是謾罵。

忽然變得這麼徹底,可以給他洗澡、擦身子,幫他剪頭髮、刮鬍子,好是挺好的,可他心底老感覺有點怪異。

尤其是紀菘藍的那句“我是你老婆”。

呵呵,這人居然還記得是他老婆啊!

還以為心思早就跟陸懷秋飛了呢!

當初嫁給他,不就是為了陸懷秋那個小白臉嗎?

“我自己來!”沈昭越想越不得勁,奪過了紀菘藍手裡的毛巾。

“別亂動!”紀菘藍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你腦袋上還扎著針呢!”

沈昭憤憤地,感覺腦袋上開始充血了,連忙將這輩子開心的事都想了一遍,這才堪堪壓下情緒。

紀菘藍一邊仔細著幫沈昭擦身子,一邊說:“你的褲子怎麼都那麼短?難不成這個年紀還長個子?”

沈昭悶悶地回答:“當兵的時候都穿部隊的衣服,退伍之後就收了以前的舊衣服來,沒買新的。”

以前的舊衣服,也就是買了得有六七年了,18歲的個子跟25歲的個子自然差得遠。

衣服還好說,褲子肯定是短一截的。

紀菘藍:“怎麼不買新的?”

沈昭冷笑一聲,死水般的眼睛裡透著幾分落寞,“我都成廢人了,何必浪費錢?又不像陸懷秋,長得又好看,又有紳士風度。”

紀菘藍:……好大的醋味。

雖然那些糟心事都不是她乾的,絲毫不理虧,但現在她頂替了原主,得抗下原主所有的過錯,難免有些心虛。

“我以前沒長腦子,不幹人事兒,著實太可惡了!”紀菘藍坦蕩地罵著,這姐們屬實眼瞎,又說:“陸懷秋他就是個斯文敗類,壓根不是紳士!可你不一樣啊,你是真正的男子漢!”

沈昭別開臉,氣呼呼的,“你的惡毒行徑可不是一兩句好話就能抹得一乾二淨的。”

紀菘藍撇撇嘴,多說多錯,乾脆閉嘴了。

擦完身子,紀菘藍幫沈昭換上乾淨衣服,又取了針。

日常一問:“感覺如何?”

沈昭仔細分辨聲音,最後搖搖頭:“沒什麼變化。”

這次不是騙紀菘藍的,是真沒有變化,很模糊能聽見她說話。但凡她聲音再小那麼一點點,他都聽不見了。

紀菘藍明瞭地點點頭,早有預料。不著急,反正現在能跟沈昭正常溝通了。

自己不用當啞巴就行。

“睡覺吧。”給沈昭拔了針,將他左腿搬上床,紀菘藍吹了油燈。

今天在後山折騰了一番,累得要緊,她現在能一秒入睡。

剛掀開地鋪的被子,就聽見沈昭說:“你睡床吧,今天肯定累了,床上舒服些。”

紀菘藍眼珠子轉了一圈,“也行。”

她掀開沈昭的被子,鑽了進去,還把沈昭往裡頭擠了擠。

沈昭:???

你倒是先讓我下去啊!

“睡吧。”紀菘藍一抬胳膊,就把沈昭按在床上,“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明天去找木匠再做張床,今晚先將就一下吧。”

沈昭:……不會說話可以閉嘴的。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睡得闆闆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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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總是想起洗澡時那種感覺,旁邊躺著個女人讓他浮想聯翩,渾身燥熱難安。

聽著枕邊人勻暢的呼吸聲,他是怎麼都睡不著了。

軍人也是男人啊,又不是穿袈裟敲木魚的,怎麼可能沒反應?

尤其是,他跟紀菘藍是領了證的夫妻,那種事情似乎都合法且合理,慾望更加蠢蠢欲動了。

只能在腦子裡瘋狂默唸:她是大夫!她是大夫!!她是大夫!!!

身旁人動來動去半點不安分,紀菘藍這種有風吹草動都會醒的人哪裡睡得著,她疲憊地睜開眼,拉過沈昭的手臂枕在腦下,側著身子抱住他。

輕聲道:“安分點,睡覺,我很困。”

沈昭渾身僵硬,試探性地摟上她的腰。懷裡的人冰冰涼涼的,軟軟的,他一點力氣都不敢使,生怕揉碎了。

聞著她身上的藥草香,也漸漸睡了過去。

*

天沒亮,紀菘藍就醒了,還被沈昭抱在懷裡。

昨天撞到後背,今天格外疼,她扒開搭在她腰上的那隻大手,忍著後背的疼痛爬起身。

後山那隻野豬估計嗝屁了,她得去拖下來趁著還新鮮拿去賣掉。

野豬是雜食動物,除了吃草還會吃昆蟲、腐肉之類的,所以它的肉沒有家養的豬那麼好吃。

吃是能吃,但是紀菘藍想讓沈昭吃好些,所以打算把野豬便宜賣了,換點錢去給沈昭買別的。

敲了幾個雞蛋兌上白麵,蒸了盤雞蛋糕,這才去洗漱。

洗臉刷牙後,雞蛋糕也差不多熟了,滅了灶臺的火,讓雞蛋糕在鍋裡悶著。

回廂房看了一眼,沈昭還沒醒,她關好門,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趁著天黑,得去把野豬拖回來,不然她怕半路被人搶了。

揹著竹筐上山,筐裡放了把菜刀。

野豬特別重,得有幾百斤。她手起刀落把豬頭砍下來,直接丟林子裡喂別的野獸,而後切下來一大塊肉放竹筐裡揹著,用草堵住切口防止漏血,這才兩隻手拽著豬腿拖下山。

身體太虛,走一段路又停下來歇歇,天剛亮的時候,才將野豬拖回自家院門口。

已經有村民出門去種菜上地了,見著紀菘藍的小身板拖了這麼大一隻豬回來,全都看愣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