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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脫險

傅純意愣了一下,然後聽到周景澤繼續說:“成親禮還沒成,賓客們也都還在看著,我們繼續拜堂吧。小意,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了,想也沒用。就算我手裡的這根頭髮不是你的,等婚禮結束後,我們再結一次發就好了。來,現在,我們繼續拜堂。”

“我不要......”

縱使傅純意再不情願,也被周景澤控制著跟著他動作,傅純意的心都急得快跳了出來,直到拜完堂,周景澤揭下傅純意的紅蓋頭,要和傅純意喝合巹酒,傅純意心裡徹底絕望。

她無意識地舉起酒杯,正遞到嘴邊的時候,突然有什麼東西飛了過來,將她手中的酒杯擊落在地上。

傅純意嚇了一跳,低頭一看,發現打落她酒杯的東西是一道黃符。

周景澤迅速擋住傅純意的視線,眼神銳利地看向黃符打來的方向,“什麼人?”

眾賓客也看向門口,傅純意也很想看過去,奈何還被周景澤控制著,沒法從他身後看過去。

來人並沒有說話,右手急速甩出一道金光,那道金光直接打在周景澤身上,周景澤來不及躲避,一下子就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周景澤倒地後,傅純意就發現自己可以動了,她猛地將手中的酒杯砸到地上,想要跑出門外。

只是,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賓客都騷動起來,現場一片混亂,傅純意可不敢從這些賓客中穿過去,被賓客們擋著,她也看不到扔黃符的人是誰,只看到數道金光在賓客中穿梭,被打中的賓客無不發出慘叫,然後化作一陣黑煙消失在原地。

傅純意:!!!

雖然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但肯定是有誰來搞事了,逃跑的好機會!

周景澤就突然拉住傅純意的手,往後門跑去,“跟我走!”

傅純意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手,“我不跟你走,放開我!”

她用力掙脫周景澤的鉗制,然而周景澤的力氣太大了,她根本就掙不開,跑出後門後,被他強硬地塞進了一頂轎子裡。也不知道他弄了什麼東西,轎門突然落下一塊木板,將傅純意困在了轎子裡面。

外面聽起來更加混亂了,到處都是賓客們尖銳的叫聲,不管來的是誰,總歸傅純意現在是能動了,她用力踹向轎門,然而轎門十分結實,傅純意完全踹不動。

“周景澤,你放我出去!”

然而並沒有人回應她,只聽啪啪幾聲,轎子外面似乎都加了一層擋板,轎子裡面看不到一絲光亮。

這讓傅純意感到無比心慌,她使勁拍打轎子,大聲喊道:“救命,救命,快放我出去!”

她不知道剛剛打斷了婚禮的人是誰,只期望那個人聽到她的求救,能來幫她一下。

這時轎子忽然晃了一下,似乎是被誰抬了起來,不知道又會被帶到什麼地方,傅純意見踹不開轎門,乾脆在轎子裡使勁蹦躂。或許是她力氣太大了,也或許是這轎子正處於風燭殘年,轎子的底部被她連續蹦了十幾下之後,“嘩啦”一聲碎了一地。

傅純意頓時從轎子裡掉出去,仰面摔倒在地上,感覺屁股好像裂成了四瓣,她齜牙咧齒地坐起來,抬頭就看到剛剛困住她的並不是什麼轎子,而是一具棺材!

抬棺的是四個紙人,傅純意掉出來之後,那四個紙人也不動了,周景澤本來在棺材前面走,聽到後面的動靜,就跑了回頭,傅純意當然不可能再被他抓住,連忙站起來就跑。

周景澤在後面窮追不捨,“傅純意,你是跑不出去的,放棄吧!”

“周景澤,你就放過我吧!”傅純意簡直欲哭無淚。

“你站住,跟我回去,我不會傷害你的。”

傅純意只管往前跑,根本不相信周景澤說的鬼話,只是她的速度沒有周景澤快,很快就被周景澤追了上來,抓住她的一隻手。

“啊啊啊,你放開我!”

周景澤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傅純意,我太孤單了,不管暗瘡王出於什麼目的把我們的頭髮綁在一起,那就是我們的緣分,這是註定的,你還是跟我走吧。”

傅純意瘋狂捶打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都說了那不是我的頭髮,我也不要跟你走,你聽不懂人話嗎?”

“我不管,你要跟我走。”

“放開她!”

和周景澤的聲音同時響起的是一道男音,傅純意驚訝地看過去,發現簡言之竟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難道剛剛引起賓客騷亂的人,就是簡言之?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這裡的,傅純意看到他,非常意外,“簡言之,你怎麼會在這裡?”

簡言之拿出一張黃符,“跟著你面前那隻鬼的氣息找過來的。”

“剛剛那個打出金光的人是你?”

“那是黃符。”簡言之看了傅純意一眼。

傅純意看看他,又看看周景澤,拼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快,救命!”

“放心,我就是專門來救你的。”

周景澤不屑地看向簡言之,“一個普通人類,以為拿著一張黃符,就能對付我嗎?”

“你可以試試。”簡言之也不多說廢話,口中念出一句咒語,那張黃符就飛向了周景澤。

傅純意趁著周景澤的注意力在黃符上面,用力扯回自己的手,此時黃符幾乎要貼到周景澤身上,他無暇顧及傅純意,反倒給了傅純意逃脫的機會。

簡言之發出這一張黃符後,並未停手,而是連續飛出好幾張黃符,周景澤躲開了第一張黃符,後面的卻沒躲開,黃符的速度很快,周景澤反應不及,被第二張黃符貼到身上的時候,他突然就不能動了,後面飛過去的黃符就全都貼到了他身上。

“啊!”

周景澤發出痛苦的哀嚎,身上不停地冒出陣陣黑煙。

傅純意跑到簡言之身後,看向在地上翻滾哀嚎的周景澤,周景澤的身體受不了黃符的侵蝕,開始慢慢消失。

“他......他要死了嗎?”

簡言之的視線沒有離開周景澤,“他本來就已經死了,不知道被誰拉回了現世,等下他就會回到他該去的地方。”

“拉回現世?你的意思是,他是被什麼人帶到這裡來的?”

“沒錯,”簡言之回頭看了傅純意一眼,看到她身上的嫁衣,微微瞪大眼睛,“他想娶你?冥婚?”

“......是吧。”

簡言之憤怒地看向周景澤,又拍過去一張黃符,“都死了還想拉個活人結婚,害人性命,真是該死!”

周景澤已經痛苦不堪,此時又多了一張符,只覺得全身像是在被烈火焚身一樣痛苦,但他的眼神,依舊看著傅純意的方向。

傅純意被看得心驚膽戰,別過頭,不再看周景澤的目光。

簡言之見狀,說道:“看來他對你還挺執著的,只是我不知道,是他託夢求人拉他回的現世,還是有人故意將他拉回來的。”

“什麼意思?”傅純意一時沒反應過來。

“如果是他自己要回來的,現在他被我打回去了,元氣大傷,沒人拉他,他就再也回不了現世;但如果是有人故意拉他回來的,恐怕就有點麻煩了。”

傅純意呼吸一窒息,“你的意思是,如果是有人特意拉他回來的,那個人還會繼續用他對付我嗎?”

“有這個可能。”簡言之摸摸下巴,“傅純意,你是得罪了什麼厲害的人嗎,居然這樣報復你?”

“唉,老實跟你說,其實我也不能理解。”

簡言之微微挑了挑眉,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傅純意的說法。

此刻傅純意心裡在想,周景澤確實是衝她來的,拉周景澤回現世的人,跟她有恩怨且有這個本事的,估計是九九吧?

頭疼,無論九九和吳熾寒之間的恩怨有多大,但傅純意和她之間也無冤無仇啊,而且又不是傅純意願意長得和吳熾寒一模一樣的,至於這麼對她嗎?

對於九九對她的怨恨,傅純意是真的無法理解。

簡言之一直注意著她的表情變化,“看來,你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人。”

傅純意也不知如何跟他解釋,“一言難盡,總之那我們快走吧,這個地方怪滲人的。”

周景澤不甘心地朝傅純意的方向伸出手,“傅純意,傅純意!”

傅純意被他憤怒又不甘的眼神看得心驚,直接躲到簡言之背後,捂住了耳朵。

她真覺得無比心塞,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讓周景澤死了都對她念念不忘。

簡言之也自覺幫傅純意擋住了周景澤的視線,他知道有些亡靈會有求而不得的執念,但這個亡靈的執念,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沒多久,周景澤就完全消失了,周圍的環境也發生了變化,原來的宅院不見了,變成了一座光禿禿的山。

傅純意很是驚詫,“這不是郊區的山頭嗎?”

簡言之回頭看她,“你身上的紙嫁衣,還不脫掉嗎?”

“紙嫁衣?”傅純意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的嫁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紙做的,她頓時頭皮發麻,趕緊將紙嫁衣撕了下來。

撕下來之後,傅純意似乎還是覺得有些後怕,站得離那堆碎紙遠遠的。

簡言之見她臉色有些蒼白,以為她是驚魂未定,“不用怕,這裡已經沒有那些東西了,走吧,我帶你回學校。”

兩人往山下走去,由於時間並不算晚,天色還是亮著的,下山的路倒也不難走,很快就走到了山腳。

途中,傅純意好奇地問道:“那個......謝謝你救了我,不過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簡言之回答:“我天生有陰陽眼,能看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你應該是在圖書館旁邊那條路被帶走的吧?我從那裡經過的時候,感覺到殘留的陰氣和你身上的氣息,猜測到你可能遇到危險了,就一路找了過來。”

傅純意既感動又佩服,“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僅憑一點殘留的氣息就能找到我,要不是有你,我現在估計已經涼了。”

“那作為報答,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剛剛那個亡靈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傅純意微微嘆了一口氣,將以前周景澤和她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遍。

簡言之聽完之後,覺得有些不解,“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可他對你的執念為何這麼深?”

“我也不知道。”

“像我剛剛說的,他是被某個人拉回現世的,我感覺,他的執念,有可能被拉他回來的人加深了。傅純意,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怎麼覺得你身上有秘密?”

傅純意心裡一跳,“這......每個人身上都會有秘密吧?”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指的是,你身上那股特別的氣息。”

“就算和你說了,估計你也無法理解吧?”

“你先說說看,說不定我還真的有辦法幫你。”

經過剛剛的事情,傅純意也見識到了簡言之的本事,雖然她還是有些猶豫,但畢竟人家也特意趕來救了自己,人家只是想要知道一個答案而已,想了想,還是將魘術的事簡單說了。

不過也只是說了她們家族被下了這麼一個咒術,九九和吳熾寒之間的事,那些恩恩怨怨太長了,傅純意並沒有講。

簡言之瞪大眼睛,“魘術?”

這不是族中長輩說過的,已經失傳多年的邪術嗎?

難怪第一次見到傅純意時,會覺得她身上的氣息有些奇怪,原來是因為她身上有這麼一個邪術。

“你知道這個東西?”

“有聽長輩說過,據說魘術非常難練成,而且被下魘術的人,會遭受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折磨,才會死去。”

傅純意有些意外,“沒想到你連魘術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這個邪術,具體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除?”

簡言之皺眉道:“這個我不太清楚,等下次放假回家,我可以問一下家裡的長輩。”

“麻煩你了。”

雖然九九設定的解除魘術的條件有些苛刻,但傅純意心裡還是有幾分希望,期待簡言之能找到不一樣的解除方法。

“唉。”簡言之嘆了一口氣,看傅純意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沒想到你的人生竟然如此坎坷,不過你放心,好歹咱們同學一場,我一定會盡量幫你的。”

傅純意聞言,有些感動,“那先謝謝你了。”

接下來幾天,傅純意都不敢再一個人走路,不管去吃飯還是去學校超市買東西,都和舍友在一起,生怕周景澤又來找她。

不過也許是周景澤元氣大傷,又或者是九九放棄了周景澤這枚棋子,後來一直沒有出現過,直到中秋和國慶假期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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