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歡霍然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上官鴻傷心地點了點頭，“我剛從衙門回來，仵作驗屍之後推測，徐縣尉是半夜死的。”

啪！

林歡打了自己一耳光！

“林兄，為何打自己？”

“孃的，我早該想到。”

林歡有些自責有些內疚，如果他再聰明一點，或許徐世明就不會死了。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林兄，你不必自責。”

上官鴻嘆了一口氣，安慰道：“誰也不會想到，鬼影門的動作這麼快。徐縣尉是虎變中期的修士，沒想到被一刀梟首，哎……”

他拉了林歡坐下，低聲說起他拜訪徐縣尉的緣由。

上官家已經秘密招募了三千鄉勇，姐弟倆這次外出，是要遊說各地的有識之士，準備在龍泉城起事。

昨天，徐縣尉已經答應了兩人。

上官鴻和上官燕一大早去縣衙，是跟徐世明商議細節的，不想看到的卻是徐世明冰冷的屍體。

徐縣尉一死，他們收編安平城三百守軍的計劃也就宣告破產了。

“沒人跟你們走？”

林歡微微蹙眉，好奇問道。

“魯捕頭魯通和他二十來個兄弟，願意跟我們走。”

“我姐去找城裡的另一位高手齊靜齋去了，要是順利的話，我們中午就可以啟程了。”

說到這裡，上官鴻見小二端來了稀飯和油餅，立馬閉了嘴。

“客官，你要點什麼嗎？”

小二一邊放下碗碟，一邊朝上官鴻笑著問。

“不必了！”

上官鴻擺了擺手，他完全沒有胃口。

小二走後沒多久，徐虎晃晃悠悠地下了樓，坐在了林歡的身旁。

“吃吧！”

林歡推過一碗稀飯，以及裝有油餅的碟子。

“沒有酒了嗎？”

徐虎猛地吸了一大口稀飯，疑惑問道。

“你說什麼？！”林歡還以為聽錯了。

“酒啊！早上不喝嗎？”徐虎咬咬嘴唇說。

要是沒記錯，你特麼是第一次喝酒吧！

林歡微微一笑：“想喝嗎？”

“有點想！”徐虎脫口而出。

林歡皺了皺眉，一發而不可收拾？

好傢伙，酒鬼是這麼煉成的？

“以後再喝吧！”

林歡敷衍一句，實則打算再也不讓徐虎碰酒了。

“上官兄怎麼愁眉苦臉的？你爹死了？”徐虎好奇問。

嘭！

林歡一巴掌拍在徐虎的後背，歉意地朝上官鴻說：

“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亂說！”

上官鴻愣了一下，尷尬地笑笑說沒事。

……

天涯客棧外，響起馬蹄聲和車輪碾碎積雪的聲音。

林歡舉杯一飲而盡，轉頭朝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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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伕陸雲天停住馬車，車上下來的上官燕愁眉苦臉。

上官鴻愣了一下，疾步迎了上去，焦急地問道：

“姐，怎麼樣了？”

上官燕搖了搖頭：“那書生怪得很，先是讓我等了大半天，隨後又讓人出了好幾道題，我不會，他就沒見我。”

林歡好奇地走了過去，“出了什麼題？”

殊不知他剛走，徐虎就端起酒罈，咕嚕咕嚕大口喝了起來。

上官燕嘆了一口氣，說道：“大地的中心在哪裡？天上的星辰有多少？還讓我寫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