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張家末路,勾結之徒(1修)
張起靈沒有對此表示出太多困惑和疑問。
他好似十分自然的就接受了眼前的一切,也接受了這個家族賦予他的重任,沒有怨言,也無疑慮。
他承擔起了守護者的職責。
些微的乾澀從眼部傳來,像是他從封閉的空間中戳出了一個僅供發洩的小孔,也昭示著他並非真的平淡如初。他眨了眨眼,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棺木,彷彿真的認定了什麼。
無錯書吧因為時間緊急,張弘和和張起靈不能在已經如瘋狗般搶食的族人面前失蹤太久,見張起靈明白了自已之後該做什麼,明確了方向,張弘和也終於把心中的大石落了落。
遂轉身帶著他走了。
兩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彷彿一陣風般悄然而至,又迅速離去。。
他們身後的石門緩緩關閉,如同時間的沙漏,一點一滴地流逝。在門即將關閉的瞬間,一隻纖細的手從黑暗中伸出,試圖抓住最後的機會離開這裡。
下一秒,如湖面落入一粒石子,微微的波紋從掌下如水波般擴散,然後漸漸消失,在這寂靜之中,好像所有的事物都沉寂了下來。
不知是否是命運的安排,張起靈在離開前望向了那個方向。他看見了閉合的縫隙中隱約透出一雙銀色的眼睛。
那雙眸子,帶著一種他從未見識過的冷豔之銀,像是凍結的月光,又似沉澱的霜雪。它閃爍著獨特的光芒,似乎藏匿著無盡的秘密。
那是棺木中的人嗎?張起靈心中泛起一絲疑惑。他不知道,但那一眼,他已將那雙眸子深深地刻入了靈魂的深處。
最終,墓門完全閉合,將那雙眸子隔絕在了黑暗之外。
………………
墨玄胤緩緩收回了手,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自棺木中脫身,並不意味著能夠輕易離開這墓室。無形的壁障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橫亙在他與外界之間。
他對此界意識的小心謹慎頗為無語。用得著這麼防著他嗎,彷彿一旦放他出去他就會大開殺戒一樣,他還什麼都沒做呢!
他有些無奈地坐在棺木上,無聊地揉搓著主神光球,柔軟的手感倒是頗為解壓。
主神嘿嘿一笑,趁著墨玄胤雙手齊出的放鬆之際,從小金庫中掏出秘密之捆繩,迅捷如風般把墨玄胤綁了,以報今日之恥,兩人開始新一輪的爭鬥。
兩年過去,張家的內部鬥爭越發嚴重。
一部永無休止的權力遊戲,只為族長背後隱秘的長生之秘。在深沉的夜幕下,那座古老的樓閣,像是一頭蟄伏的巨獸,雖靜默無聲,卻暗藏風暴。
“張三,你真的瘋了,竟然和汪家同流合汙!”一個張家族人,他的臉上滿是血跡,衣衫破碎,看上去悽慘無比。他瞪大了眼睛,其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憤怒與痛心,無法相信親眼所見的一切。
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他無法想象,在家族內亂如此嚴峻的時刻,竟然有人會選擇與外敵聯手,尤其是與張家一直敵對的汪家。
家族再如何亂,那也是自家事,與外家聯合豈不是通敵。
面對同族的責問,張三的眼神卻異常平靜,沒有絲毫的慌亂與愧疚。他淡然地說道:“時代在變遷,張家若想在這變革中立足,就必須順勢而為。”
他轉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那是汪家的信物,也是他新身份的象徵。哼,若不是為了坐上族長的寶座,他又怎麼會與汪家聯手。
等他得到自已想要的,這些汪家人,一個也不會留。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周圍的汪家人,眼中的狠厲一覽無餘,現在他還需要利用他們。
但未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
還有那個小雜種,去哪了?張三內心湧現一絲不安。
汪家人已經逼近了張家古樓的深處,喊殺聲、兵器的碰撞聲響徹雲霄。
稜角暗器訂近眼眶,揮舞的看到跺下肩膀......
雙方死傷狼藉,血液與雨水混合,在地上形成了一片片紅色的水窪,倒映出晦暗的影子。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血腥與硝煙,令人窒息。
張三心心念唸的小雜種張起靈,此刻的狀況也十分不妙。他一手緊捂腹部,臉上滿是痛苦之色。鮮血從手掌中滲出,染紅了整隻手,令人觸目驚心。
透過指縫,隱約可見面板破裂,皮肉翻卷,彷彿被什麼兇猛之物刺入後又粗暴拔出,露出了猩紅的內臟。
而佈滿身軀的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刮痕,讓人心驚膽戰。
身體痛苦地抽搐著,血水順著手臂流淌,浸溼了他的衣裳。他的視線在大量失血下開始模糊,已經無法看清眼前的景象。
不行,他不能倒下。
張起靈恍惚間,吐出一口氣,一把撐住了牆面才不至於摔倒在地。左右看了看岔道,他裹了裹衣服不留下血跡,輕手輕腳地選了右邊一條道。
腳尖一踢,踢動靠近地面的一層板磚,原地人影消失不見。
汪家人的突襲猶如一場毫無預警的風暴,讓人措手不及。行動迅速而果斷,又有內應,使得原本佈下的重重機關和陷阱形同虛設。
正當他察覺不對準備出門一探究竟的時候,張弘和焦急的面容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惶恐,急切地想要傳達出某種資訊。然而,還沒等他開口,一陣喧囂聲便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
汪家人已經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