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魚和黑泰迪也不是好東西。
見到王先河這邊懟得起勁,這兩個傢伙也跑過來湊熱鬧。
三人一通猛幹,給那裁縫鬼懟了一百多具水祟上去,懟得裁縫鬼不要不要的。
“哇哇!”
“嗷嗚!”
看見裁縫鬼越來越吃力,反抗接近於無,兩小隻興奮非常,還要再繼續。
王先河趕忙叫停:“先停一下,我還要找鬼器,別給它弄宕機了!”
裁縫鬼的鬼器比較特殊,鬼器的本體是它頭上滿頭黑髮中間的一根。
想要從成千上萬的黑絲中間找出它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先河決定取個巧。
他跑過去抱緊這鬼的腰肢,像拔蘿蔔一樣將它拔了起來,直接送進了靈異空間的蛇園。
裡面的燕屠恆見王先河扛了個厲鬼進來,嚇了一大跳。
“老闆,怎麼把這鬼東西弄進來了?”
“它身上有我要用的鬼器,我準備把它奪過來。”
王先河如實相告,並且勸說燕屠恆:“燕哥,我要用天陽之火焚燒這厲鬼,你先去竹屋中間迴避一下!”
“好吧,你小心!”
燕屠恆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到了竹屋,他也沒有關門,就站在門口看著,準備有什麼不對來得及出手。
王先河沒有多說,他打算嘗試一下,看看自己現在能不能控制陽火的大小和走勢。
“哇!”
“汪!”
血門外面傳來兩小隻的叫聲,似乎在對什麼東西用力。
而後一個五六米直徑的圓球狀物體被頂了進來。
是那裁縫鬼的縫合之物。
“哇哇!”
小章魚跟在縫合之物後面進來。
再進來的,則是一顆半米直徑的黑狗頭。
“嗯,是不是哪裡不對?”
燕屠恆一開始還在驚歎小章魚和那隻黑泰迪的力氣。
就是個六米直徑的豬肉團,怎麼也有數噸重。
何況先前他也抱過水祟,可比同體型的豬要重得多。
不過看到那個半米直徑的黑狗頭,燕屠恆又產生了新的疑問。
黑泰迪什麼時候變這麼大?
等黑狗爬進來,幾人才發現,這狗子現在的體型跟著小馬駒差不多。
身上的腱子肉一塊一塊的,看上去甚是威武。
王先河靈識感應過去,發現體型大部分都是由鬼力支撐,這是黑泰迪一種短時間的變身能力。
“你這傢伙,藏的還挺深!”
王先河笑罵一句,索性叫這狗子繼續拖拉後面的頭髮,把外面數百的水祟也弄進靈異空間。
水祟進來後,原本攝於裁縫鬼氣息的血蛇紛紛從地下鑽出,對著那些水祟大快朵頤。
“你們退到竹屋那邊,天陽之火比純陽之火更猛烈,要是受不住就躲進屋裡。”
王先河對著小藍和黑泰迪揮了揮手。
小藍很聽話,馬上跑去竹屋。
黑泰迪則拽拽地看了王先河一眼,把頭別到一邊,動也不動。
“嘖,你膽子大了呀!”
看它這副狗樣子,王先河就想教訓它。
想到這次狗子的表現,多少有些苦勞,王先河又將不爽壓下。
只是警告它:“等下你被燒到不要怪我!”
他運起鬼力,一腳踢到裁縫鬼腿彎,這鬼像根棍子一樣一頭栽倒。
王先河用鳳玉劃破手腕,捏拳開始滴血。
一滴滴血液綻放火焰,炙亮到近乎純白的火光從裁縫鬼頭上迅速蔓延。
火光包裹裁縫鬼的頭髮、頭皮,身體,又順著頭髮延伸到縫合體以及數百水祟身上,如同孔雀開屏。
點燃這些,火光落地往四周蔓延,並且猛然間躥到數米來高。
“嗷嗚!”
黑泰迪發出一聲慘叫,屁股被火點著,往地上滾了好幾圈也沒弄熄,眼看要把下半身全部包裹。
王先河往黑泰迪看了一眼,意念一動,狗子身上火光全滅。
“還不快去竹屋!”
王先河呵斥一聲,黑泰迪變回原形,灰溜溜地走了。
地上的血蛇在第一時間鑽進土裡,蛇莓沾火即燃,在天陽之火中化為灰燼。
“嗷嗚!”
黑泰迪發出一聲悲鳴。
它累死累活,屁股的毛都被燒了,結果一口吃的都沒有,這算什麼事?
“別看了,快進來!”
眼看火勢蔓延,燕屠恆扯住狗脖子把黑泰迪拽進竹屋,果斷關上房門。
火焰在王先河意識的控制下,在竹屋旁邊繞了一圈,並未有沾染竹屋。
當下的火焰中,就只有王先河本人、裁縫鬼、縫合肉團和數百鬼祟。
首先撐不住的就是那些鬼祟,它們一隻接著一隻被慢慢燒為灰飛。
隨著它們一同消失的,還有連著這些水祟的黑髮,一直燒到縫合肉團才有所停止。
絕大部分水祟消失之後,剩下那隻還沒有被燒燬的就特別顯眼了。
那是一條有著泥鰍一樣的白色身體,頭部卻是一隻手掌樣子的奇特水祟。
只有一根細絲和它相連,那頭髮卻不是黑色,而是半透明的白色。
“找到了!”
王先河看著那條白色絲線,微微一笑,抬步走了過去。
“來吧,回到屬於你的地方!”
他一隻手拉著白色絲線,另外一隻手扛著白色水祟,走回縫合肉團。
其後,王先河一手將水祟按上肉團,另外一隻手環了一圈,拉住絲線往外抽離。
絲線很鋒利,幾乎是瞬間就劃破了他的手掌。
王先河不顧疼痛,將其繼續回拉。
傷口的天陽之血迸射出更為濃烈火光燒灼著絲線。
“哎喲!哎喲!疼!疼啊!”
之前哪怕一直身處天陽之火依舊默不作聲的裁縫鬼,這時發出疼痛的喊叫。
聽聲音是一個女子。
只是隨著白色水祟被縫合上肉團,那喊叫聲越來越小,最後幾近於無。
王先河抓住這個機會,再上一隻手,兩腳彎曲,全身用力,雙手一拉!
啪嗒一聲,一根白色的絲線被直接拔了出來。
王先河趕緊將它纏繞在出血的傷口,用天陽之血不斷浸潤著它。
那邊隨著白色絲線被抽離,其餘的黑髮也根根斷裂。
那原本被黑髮團團圍住的裁縫鬼,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禿瓢。
它慘叫一聲,如同死了老公悲傷過度的女人一樣栽倒在地。
剩下的黑髮則收縮回了那個縫合肉團。
陽火的煉化之中,肉團像煎蛋一樣不斷變化形狀。
最終出現的事物,叫王先河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