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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鬼搭順風車

朱封維接了局長謝悠弦的任務,一直在留意王先河的行蹤。

他雖然隱匿能力一般,但是在詭調局可以調監控,王先河這些日子大體的行蹤一直在其掌握之內。

這天王先河申請外出,朱封維馬上察覺不對,特地給王先河行了方便,打算來個將計就計。

王先河開車出來清河大酒店後,等在外面的朱封維發動自家馬自達跟了上去。

主幹道車多還算好,朱封維輕鬆跟隨。

只是當上了國道車少之後,那輛藍色布迪加威龍速度一開,不管朱封維怎麼加檔都追之不上。

那車是真給力,平穩保持高速,抓地能力極強,拐彎都不帶漂移的。

朱封維那輛馬自達在國道上跟了沒有十分鐘,被對方輕鬆甩掉。

看著那藍色車影絕塵遠去,朱封維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盤:“我丟!天殺的有錢人!”

要說御鬼者待遇也不錯,可比起那些權貴來還是差遠了。

就那輛布迪加威龍,朱封維上網查過,售價兩百三十多萬,還不是最新款。

他一個御鬼者,一年工資不吃不喝都買不起。

一時真是羨慕嫉妒恨。

車子速度跟不上,無奈之下,朱封維只得點了一根引路香,順著王先河離開的方向遠遠吊著。

布迪加威龍里面,王先河看了看窗外,點點頭:“差不多到地方了。”

他咬破手指在車臺上畫出一道血痕,又點燃一根菸壓在那道血痕上,用手在車臺咚咚咚敲了三下。

王先河做完這些,一腳油門,布迪加威龍飛快穿過了一個黑暗的橋洞。

當橋洞帶來的黑暗消失之時,一隻手拿起了香菸塞進嘴裡,王先河的副駕駛上已經多出一個“人”。

那是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年齡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面貌普通。

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如同熟睡。嘴裡的香菸靜靜燃燒著,自始至終這人都沒有吞吐的動作。

外面是晴夜,副駕男人身上卻溼噠噠的,不時有水滴從他的臉頰上流下,成股成股,副座很快溼透。

王先河一隻手操縱方向盤,一隻手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他深深吸了一口,緩解了一下略帶緊張的情緒,扭頭對自己的副駕說道:“兄弟,搭順風車不?”

副駕不言不語,慘白的臉頰上,更多的清水流下。

王先河又吸了一口煙:“兄弟,相逢即有緣!你要去哪裡,不妨指個路,老弟我載你一程!”

副駕上的男人身體一震,彷彿機器得到了開機密碼,微微顫顫抬起一隻手來,指向了前方。

“好嘞!”王先河答應一聲,加快車速往前開去。

不久,前面出現一個岔路口,副駕的手緩緩移動,指向了岔路口的方向。

王先河也不多言,打轉方向盤控制車子往岔路口行駛。

又過不久,前方出現三條岔路,一條正常,一條破敗,一條幹脆是黃泥土路。

副駕的手轉到了黃泥土路的方向,王先河依舊聽那人的,把車開了上去。

這時,後座上面一個嘶啞的聲音幽幽響起:“你就不怕這鬼東西,給你帶到一條死路上去?”

王先河頭也不回,鎮定地開著車:“至少我在他手裡,現在還不會有危險。”

“我都很好奇了,你在詭調局更不會有危險,為什麼選擇出來?”戲服鬼大馬金刀地在後座上一坐,倒是有了些許貓戲老鼠的心態。

“呵,”王先河回之一笑:“當然是我覺得,即使碰到你這樣的危險,我也能應付過去。”

“哦?試試?”戲服鬼玩味一笑,沒有動手,他想施足了壓迫感,看看王先河驚慌失措的樣子。

沒想到王先河反而認真點了點頭:“我也有點好奇,你不妨試一試。”

路上找來這隻順風鬼,不過是他的手段之一,他還有底牌沒有動用。

車外已經完全沒有了城郊的樣子,到處是荒山野嶺,一條黃泥路橫貫其中,找不到起點,也看不到終點。

在布迪加威龍身後極遠的地方,一輛馬自達磕磕絆絆地行駛著,裡面的朱封維就像簸箕裡的小魚乾,被顛簸得不要不要的。

“真是晦氣,這次回去一定換車。”

朱封維怨念頗深地下了一個決定,而引路香的煙色由白色一點點變作淡紅色。

“有鬼或者御鬼者出現了?”見了煙色變化,朱封維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戲服鬼。

然而,隨著煙色變濃,最後濃成血紅之色,朱封維的臉色變得鐵青。

“怎麼會有這麼多鬼?”

布迪加威龍之中,戲服鬼抱著試探的心態向王先河伸出了自己的鬼手。

啪的一下,一隻流淌清水的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戲服鬼運轉鬼力和其對抗了片刻,啞然失笑:“這不過是一隻D級鬼,你居然想拿它來對付我,真是天真!”

王先河瞟了他一眼,繼續開車,都懶得搭理。

戲服鬼眼中閃過一絲惱怒,血紅鬼力瀰漫而出,壓制了副座上的鬼,繼續朝王先河抓來。

鬼手向王先河行進了幾分,就在戲服鬼自以為得手的時候,他伸出的手臂一緊,又有一隻溼噠噠的手伸了過來,將戲服鬼的手臂牢牢抓住。

戲服鬼扭頭一看,後座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隻鬼與他並排而坐。

這隻鬼是個穿著風衣的年輕男子模樣,全身上下也是流淌著清水,彷彿剛剛從水庫裡撈出來的屍體。

“哼!兩隻D級鬼就想阻止我了麼?王先河,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等級差距!”

紅色鬼力籠罩住後座上的鬼乘客,戲服鬼第三次試圖伸手抓王先河。

這時戲服鬼感覺自己屁股旁邊一涼,一具中年大媽的溼屍出現,直接搭住了他的肩膀,對他進行了鬼力上的制衡。

“我就不信了!”

王先河還沒有做什麼,現實已經將戲服鬼啪啪打臉。

他的打算一次又一次落空,這令戲服鬼陷入了暴怒。

第三隻鬼依舊被他壓制,戲服鬼像輸紅了眼的賭徒一般,孤注一擲地朝王先河抓來。

王先河搖頭嘆氣:“何必呢?”

戲服鬼依舊沒有得逞,他的腰上一涼,已經有一具溼漉漉的童屍出現,將頭埋在了他的肚子上,兩手抱住了他的腰。

“見了鬼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戲服鬼雖然猶有餘力,卻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現在又驚又駭,一時在心中高呼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