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鬆開!”沈清秋一直想掙脫開來,但卻掙脫不了。
“現在如果放開的話,別說你了,連我也逃不了!”李益忝一邊拽著沈清秋向前衝,一邊回頭說著。
“站住,別跑!”後面一大群獄卒正在追趕著兩人。
“李益忝,你究竟要把我帶去哪兒?”沈清秋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已經被拽痛了的手。
“跟著我走就對了。”
“我······我跑不動了······”沈清秋已經筋疲力盡。
兩人已經跑到了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前面有個巷子,我們等會兒躲去那兒!”李益忝已經提前做好了逃跑的路線規劃。
兩人跑進了那個非常小的巷子,李益忝將沈清秋拉進了一個開了門的屋子,然後反手就將門給關了起來。
“人呢?”那些追來的獄卒拐了個彎兒便不見了兩人的影子。
“老大,現在怎麼辦?”一個獄卒問著領頭的。
“他們現在肯定還沒有跑遠,這條巷子也並未有分叉,我們順著這條巷子追!”
“是!”
這些獄卒從兩人躲進的屋前跑過,一直順著巷子追,直到兩人看不見了他們的背影,才放下心來。
“這裡是哪裡?李益忝,你究竟把我帶來了何處?”
“沈姑娘,好久不見了。”馮老突然出現在了沈清秋的面前。
“師父?”
“李公子在甦醒之後向我打聽了你的下落,他聽聞你被關押在大牢之中便立刻提了劍去尋你。”
“誰要他尋了,看來是我那一刀捅得不夠深啊!”沈清秋白了李益忝一眼。
“我覺得沈姑娘你和李公子之間一定有些什麼誤會,不妨在我這將誤會解了。”
“還能有什麼誤會,我都是親眼所見,他站在我娘和妹妹的屍體面前拿著那把帶血的刀。”
一提到她娘和妹妹的死,沈清秋又激動了起來。
“沈姑娘,那既然如此,老夫想問你可否親眼看見了李公子將刀捅了你的親人?”
“沒有,可是······”沈清秋正想說些什麼,馮郎中打斷了她的話。
“沈姑娘,我們常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實則不然。有些時候我們眼前所見並非為實,你也說了你並未親眼看見李公子將刀捅向你的至親,那為何不給李公子一個解釋的機會?”馮老勸說著沈清秋。
“這······”沈清秋聽了馮老這話,頓時說不出一個字來。
“李公子,現在你可以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了。”馮老笑著看益忝。
“清秋,你聽我說。那日有人趕來刑部找顧大人說君遇客棧發生了兇案,那時顧大人身受重傷,我便讓傅姑娘去取了顧大人的令牌,隨後同傅姑娘一塊趕了過去。當我們趕到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你娘和晴兒遇害了······”
“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如何教我信服?”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傅姑娘。”
“那我可不敢去問,那傅姑娘和你可是一塊的,誰知道他會不會了包庇你而幫你脫罪啊?”沈清秋並不認為傅姑娘的證明可以幫益忝開脫。
“這······”李益忝被沈清秋這樣一說,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接話。
馮大人看了看李益忝那犯難的模樣,開口說:“老夫聽聞當時有很多在君遇客棧的住客看見了那一幕,既然沈姑娘不相信那為何不去尋一尋那些住客問個究竟?”
“對!”益忝附和著。
沈清秋心中一想,的確是這麼個道理,但是很快她的心中又有了疑惑:娘和晴兒在君遇客棧住下時,自己一直都是早出晚歸,並未與客棧中的住客相識。更何況,如今,客棧出事被封鎖,那些住客早已尋不到了下落,這可如何是好。
“那那些住客如今已經尋不到了蹤跡,我該上何處尋?”沈清秋問馮老。
“據我所瞭解的,那些住客在受了驚之後都被傅姑娘給安排到了聚福樓,你不如去那處尋。”益忝說著。
聚福樓。
“哎喲,我同你講啊,那天在君遇客棧可真是嚇死我了,早就知道就不該去看,看了之後我是連著做了好幾夜的噩夢。”一個大娘坐在桌旁磕著瓜子,一邊跟另外幾人描述著她看到的那個畫面。
“大娘,能否同我說說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沈清秋湊了過去。
“我就住在出事那間房的隔壁,那日我聽見了隔壁有很大的動靜,就像是······像是砸東西。我平日閒來無事也會同隔壁的母女倆嘮嘮閒,我很清楚她們的性子,不論發生了什麼她們定是不會砸東西的,我便去敲了門,見許久沒人來開便自己開了門,誰知就見那母女兩人遇害了······”
無錯書吧“然後呢?”沈清秋迫不及待地問。
“然後客棧裡的人全來了,店小二就去刑部叫官去喊顧大人來。後面刑部就來了一個公子和一個女子,我也不認識······”
“你所見的那個公子是他麼?”沈清秋讓益忝走上前。
“正是這位公子,然後我們就下了樓,他們將客棧封鎖了。”那大娘看見益忝,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