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張信紙是什麼時候放在我包袱裡的?”益忝有些疑惑。
他將信紙展了開來。
信紙上寫道:徒兒,此次下山如若不是必要情況萬不得將你的身份暴露,因為你此次下山還有一個任務。之前咱們西風派有一件特別珍貴的寶物,這件寶物自西風派創始之日起一直從上到下傳到近些年。所有在西風派當掌門的都認識此件寶物,也深知它存在的重要性。但幾年前,一個不明身份的人假扮我派弟子潛入崎崆峰盜走寶物,寶物至今下落不明。因此我以掌門的身份命你追回寶物,盜走寶物者必然知曉我在派人四處尋他,因此在外千萬不能暴露身份,謹記。
“這師父也真是的,話也不說清楚,我又從未見過那寶物的模樣,讓我如何尋回,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益忝抱怨著。
第二日清早。
“喔喔喔。”沈清秋家的公雞一大早便在鳴叫。
此時的益忝被這雞叫聲從睡夢中吵醒,用布衾將耳朵捂住。
門外傳來了砍柴的聲音。
益忝已經無法入睡,直接從床上坐起。
推開門,陽光刺得益忝眼睛無法睜開,只能眯條縫。早晨的涼風從屋外吹了進來。益忝伸了個懶腰。
“你們起這麼早?”益忝看見沈清秋家三口子正在院內忙活著。
“當然了,我們這種鄉間人家本就貧窮,再不勤快點就要餓死了。”沈清秋見益忝起來,笑了笑。
晴兒在院內砍柴,她娘在椅子上編著竹筐,沈清秋則將她之前這些天採的草藥全都鋪好曬著。各自忙活各自的,分工明確,都在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努力——好好活著。
“你的傷都還沒好,怎麼就出來曬藥了?”益忝想起了昨日的事,關心了一下沈清秋。
“哎喲,我可沒有那麼金貴。再說了我昨日夜裡不是同你說了嘛我採藥受傷在所難免,這點小傷,根本不礙事兒。”沈清秋仍忙著曬藥。“我還要趕著早日去京城把這些藥賣給醫館呢,這時間我可耽誤不起。再說了,你不也要去京城嘛,既然和你一塊那就更要快點了,省得我成了你的累贅。”沈清秋開了句玩笑話。
沈清秋從小便生在長在貧苦而又不幸的家庭,早就學會了妄自菲薄,總是以貶低自己為趣,實為可悲!
益忝雖與沈清秋昨日才見面,但他已經很清楚沈清秋妄自菲薄得很嚴重!“瞧瞧你這話說的,哪會呢!你若要晚些去京城我等你便是。”
“真是謝謝你了,昨日睡得可好?”
“好啊,睡得可好了。”
“你餓了吧?廚下有些饃,你去拿著吃,我們家也沒剩啥吃的了,只剩下些饃了。”
“沒事,我喜歡吃。”
益忝去廚房拿了個饃塞進嘴中,或許是饃放了些日子的緣由,已經變得很硬,極其難以下嚥,但考慮到沈清秋的熱情,他還是嚥了下去。
“這饃她們應該吃了很多日子了吧。”益忝看著碗中剩下的饃,心中想著。
“我來幫你們幹活兒,有啥活需要我乾的?”益忝嚼著饃,口中擠出了一句話。
“哎喲,益忝,你是客,怎麼能讓你來幹活兒呢!更何況,你昨日還受了傷,這可萬萬使不得。”
無錯書吧“姨,我沒事兒,就這點小傷不礙事。我來幫你曬藥吧。”益忝拿起很多竹筐,學著沈清秋將藥鋪在架子上。
“這曬藥啊,看似簡單,裡面可藏著很多學問。你看啊,這藥雖然是要放太陽底下曬,但卻不可讓陽光直照著或者曬得太乾,這樣就會影響它的藥性。還有啊,這藥不能讓蟲蛀了,也不能受潮,要用這草簾遮住。”沈清秋指了指旁邊的草簾。“天快黑的時候還有及時收回屋內,將那些黴了和蛀了的藥材處理掉······”沈清秋給益忝講了許多有關藥材的東西。益忝也非常認真地聽著沈清秋的話,按照沈清秋的要求曬藥。
這樣一連好幾日,益忝都在院子裡曬藥。雞一鳴,他便起了床。
這幾日,藥香充滿整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