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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懸賞三人

沐天羽帶走燕尚安後不久,一人出現在了燕尚平的面前。

“你竟然放走了燕尚安,主上不會饒過你!”

燕尚平反諷道:“那人的實力,你最清楚不過,連你都打不過他,居然還指責我。”

燕尚平眼前這人,竟然就是前些時候,滅門龍門鏢局的帶頭人。

“多說無益,抓不到燕尚安,你我一起承受主上的怒火。”

燕尚平轉而說道:“如今,光靠你我二人,根本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我有一個好主意,需要你的手下配合。”

燕尚平將計劃道出,帶頭的人緊緊地揪住了他的衣襟,吼道:“那些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居然要將他們上交官府!”

一旦上交官府,他們便可以被人任意宰割,相當於斷送了他們的活路。

燕尚平拍掉了他的手,整理了下衣襟,冷漠道:“要是不這樣做,你可以直接向主上交差了。”

燕尚平知道,為了保守秘密,凡是參與此次行動的人,橫豎都是死。倒不如,讓他們死得有些價值。

帶頭的人應允道:“好,要是計劃不成功,我會親自送你下去,去陪我的兄弟。”

……

沐天羽將燕尚安放了下來,靠在樹上:“停一下,不用跑了,他們暫時追不上來。”

李景容吸了口氣,緩緩地吐了出來。他覺得真有意思,他們不是在跑,就是在跑的路上。

“大哥,那下一步,怎麼辦?”

沐天羽換位思考,他覺得,如果他是燕尚平的話,要想找到他們的蹤跡,需要大量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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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搜尋的人手過多,一方面會打草驚蛇,另一方面會驚動官府。

除非,他去官府主動報案,動用官府的人手,搜捕他們二人。

沐天羽指揮道:“容弟,你帶著燕尚安,藏起來,就躲在這一帶即可。”

若他猜的不錯,燕尚平已經在去向官府的路上了,他是要去見隆興的知府。

封地內,官職從高到低,依次是總督、知府以及縣丞。

總督一職,由中央朝廷任命,駐守在一州的中心之城。知府和縣丞則是由封王一手任命,分派兵馬。

李景容背起燕尚安,關心道:“那你小心點,我先帶他躲起來。”

沐天羽點頭,朝著隆興城跑去,他也要去做,該做的事了。

……

臨近正午,一群蒙面人被官兵押解著,出現在了隆興官府門口。為首的人頭髮蓬亂,臉上還有血跡,正是燕尚平。

一個穿著鎧甲的統領,對著衙門的捕頭說道:“快去稟報知府大人,滅門龍門鏢局的嫌犯抓捕歸案,鏢主的兒子燕尚平逃生。”

捕頭聽聞後,心中尤其驚喜。這些天,他遲遲未能抓捕嫌犯,被罵得狗血淋頭。如今,真是大功一件。

“我這就去稟報,稍等片刻。”

捕頭飛快地進了衙門,不一會,他返回了原地。

“大人有令,帶燕尚平進府,其餘人羈押大牢。”

等蒙面人相繼被押走後,捕頭上前,扶著燕尚平,安慰道:“大人已知曉此事,痛心疾首,還請您節哀順變。”

燕尚平裝作很傷心的模樣,著急道:“快帶我去見大人,舍弟下落不明,還處於敵人之手。”

捕頭感覺有些頭大了,想不到此事竟然還沒有結束。

隆興城的知府是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人,名吳邢,尖嘴猴腮,一雙眼睛狹小且精明。

他瞧見燕尚平狼狽的樣子後,笑道:“先坐,喝口水,壓壓驚。”

燕尚平剛準備說話,便被吳邢打斷了,只見他滿臉笑容,開口道:“既然嫌犯抓捕歸案,那此事便結案了,無需再議。”

燕尚平心裡暗罵了吳邢一百遍,他還不瞭解這個狗官想要什麼嗎?

“我弟弟還陷於敵人之手,若大人能救我弟弟一命,我必當報此大恩,城南的……藏有我這些年的積蓄。”

燕尚平故意沒說完,他就是想吊著吳邢。吳邢尤為貪財,他沒理由不信他說的話。

吳邢掙扎了下,便將疑惑拋之腦後,他不會跟錢過不去。要是燕尚平敢騙他,他一定會讓燕尚平生不如死。

吳邢打起精神,問道:“關於燕尚安的下落,你有什麼線索嗎?”

燕尚平皺著眉頭,似乎是在絞盡腦汁地回想。

“那天,帶頭的是兩個人,透過我的觀察,他們起碼比我小三歲,……。”

經過他的講述,畫師大致地畫出了二人的畫像。

吳邢看了看,忍不住笑道:“很顯然,他們只是兩個少年,他們是如何,滅你家滿門的?”

當了這麼多年的知府,他還從未見過,兩個少年謀劃了這麼血腥的事。他不是蠢貨,這種事情,沒人會相信。

燕尚平答覆道:“大人,此事屬實,我不敢欺騙您。”

吳邢覺得,要是真是這兩個少年所為,那麼他們的身後,一定站著很高的靠山。

如果不是他們所為,那就是燕尚平想借他的手,除掉他們。

吳邢對著外面喊道:“來人,全城懸賞,如有發現畫像上二人行蹤者,重重有賞。”

……

李景容環顧四周,他帶著燕尚安躲在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後面。只有一條路通向外邊,其餘的三個方向皆被樹木包圍。

“這裡最安全了,那些人肯定找不見。”

此時,燕尚安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他喃喃自語道:“這是哪裡,我不是該死了嗎?”

李景容回應道:“你命不該絕,是我大哥救了你。”

燕尚安臉色落寞,道:“我真沒用,又欠你們一條命。”

那時候,他想著,只要他一死,哥哥就不會再記恨他和父親了。此時,細細想來,活著似乎才能改變一切。

李景容回憶道:“我不懂你,但我也有一個哥哥,他從來都不跟我玩,我們兩個雖是親人,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

“我有時候在想,哪怕他生氣也好,但在我面前,他永遠是面無表情,一句話也不跟我說。”

跟陌生人一樣,完全不像是親人。這是他的心結,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解。

他想著,或許這個心結,會隨著時間,逐漸地淡化。

燕尚安感覺得到,他和李景容一樣,被困在其中,無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