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真的要這般一意孤行下去嗎?”一向舉止威儀的沈母惱羞成怒,朝正在栓書封存的男人說道。
沈向名看著她滿副幽怨的樣子,眉眼之間隱約流轉出濃濃的愁絲,眼角噙著淚意,處在想要阻止他卻不能這麼做的兩難境地間徘徊,憂思之色盡顯無疑!
珠釵照人的她,鳳目緊盯著男人,聽著他略顯慌亂的解釋,“我族與鬼城至死不休,已經千萬年之久,先祖佈局之日已近,成敗在此一舉!靜怡是你我唯一的女兒,又是少族長,待大局平定之後,她想怎麼玩鬧都可以,!此次出山我已盡數安排妥當,此番必能一舉奪勝!”
他眉眼間充溢著浩然正氣,神色微斂,“鬼城此等下作魔物,本就該死,吞噬人族,吸人精魄,樁樁件件都得死!”
更何況二十年之約的不平等條約,已讓多少蠃魚子弟葬送魂靈!無論如何,這次他都不會再讓族中任何人被那些青鬼吞噬!
他沈向名的女兒,不該被這些骯髒的鄙陋煩擾,朝著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急不緩地說道:“出發之後,族中大小事宜以及靜怡便拜託你多家看顧了!”
沈母瞧著他現在那有一族之長的樣子,活脫脫是個女兒奴,嗔怪不已,“靜怡好歹是我的女兒,還能吃了她不成!”
歲月的滄桑從未讓他留下過去的痕跡,活了幾千年的沈向名聽著妻子的打趣,也不由得揶揄難耐,他也是怕女兒知道自己也出山了,會撒潑打滾的追來,女兒鬧起來的確是頭疼。
“我已知曉了,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沈母啞然失笑,自然也知曉自家女兒的厲害。
她的臉上光彩照人,心底裡的嫣然情緒,直白地凝於明媚的臉上,平白地增添了一絲柔情。
“沈向名,你別忘記你答應過我的!”這是妻子為數不多直呼自己名字的時候,他強裝鎮定,急忙抬手做保證之態。
“沈向名在此,立下血誓,如有不成吾妻所願,生生世世不得……”
沈母頃刻打斷夫君不知所謂的莽撞,“你想要我孤獨終老不成!蠃魚立誓必應,你好歹是族長,怎麼……”
彈指間,女人閃閃落淚,一滴滴水珠從她妝容精緻的臉龐上,輕輕滑落,勾動輒他的心。
腳步有些虛浮,深藍色的瞳色彌著擔憂,他溫柔地攬過獨自潸然淚下的妻子,低聲誘哄她,“夫人定是關心則亂,你的夫君可是蠃魚一族最負盛名的能者,就算應誓,它也奈何不了我!”
常年握劍的手斑駁不平,拇指間盡是溝壑,粗糲的手緩緩包住妻子的小手,急忙安撫道,“況且我剛才要說的是生生世世不得躲夫人掌硌,我都已經是一族之長了,可不能再被夫人像以前那般教訓了!”
無錯書吧“撲哧”懷中的妻子扭頭不看他,嘆了口氣勸慰,“你們父女就知道天天給我找麻煩!”
身後的男人有意逗趣,“夫人可是一家之主,我怎敢造次?”
沈母偏頭剜了他一眼,懶得理他,不管大的,還是小的那個,一天天讓她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