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的巡邏大體上沒有太多可說的事情，除了少數幽靈和活動畫像時不時會和阿爾伯特幾人搭話，絕大多數時候，他們也只是在靜悄悄地城堡各處自顧自走著。

小小格溫沒有心情，阿爾伯特不想說話，帕瓦沒人搭理……

大體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說起來，我以前聽某個學姐說過，我們霍格沃茲……鬧鬼啊。”閒不住的帕瓦湊到阿爾伯特身邊瞎起鬨，一臉神秘兮兮地說道。

明滅不定的火把照亮著兩人來時的走廊，將影子無限拉長至比鄰黑暗。

阿爾伯特用看弱智的眼神瞥了帕瓦一眼，眼角餘光劃過一旁地面下鑽出的蒼白幽靈。

說真的，你當初進拉文克勞一定塞了不少錢吧？

“哦，那可真是太可怕了。”眼看帕瓦一副期待的小眼神，阿爾伯特面無表情地說道。

“誒……沒勁。”帕瓦撇了撇嘴，垂頭喪氣地說道：“我只是想活躍下氣氛。”

阿爾伯特揮動魔杖，撒出大片亮度不一的熒光閃爍咒，照亮不遠處黑暗的角落。

倒不是怕黑，純粹只是在嘗試能否對熒光閃爍這個咒語作進一步精細化的改良。

他總覺得要是把這個咒語改良成強光咒或者閃光咒，或許能在以後派上大用場。

“改天你可以和鄧布利多校長交流下心得。”阿爾伯特頭也不回地說道。

帕瓦一聽這話，喜出望外，挑了挑眉頭追問道：“哦？校長先生也很擅長講故事嗎？”

“不，我只是覺得，你在講故事上的天賦，跟鄧布利多校長那些過時的冷笑話一樣爛，都該被丟進歷史的垃圾堆裡。”

“……”

（ ’ - ’ * )

……

姑且算是將巡夜的工作完成了個七七八八，阿爾伯特和交接班的弗利維教授打了聲招呼，就來到了位於地下室的魔藥課教室。

無獨有偶，斯內普正好從不遠處的辦公室出來。兩人的視線在半空碰觸了一瞬，卻誰也沒有說話。

這氣氛著實有些尷尬，好在帕瓦一向不怎麼讀得懂空氣，大大咧咧地就朝著斯內普打了聲招呼：“斯內普教授，你也睡不著覺嘛？”

斯內普依舊是那副面癱臉，只是冷淡滴“嗯”了一聲，便和兩人擦肩而過，走入了不遠處的黑暗中。

“哦，可憐的斯內普教授……我姑媽常跟我說，到了這個年紀還找不到伴的老男人……”

帕瓦話說到一半，下意識地往身後又瞅了眼，確保斯內普沒有去而復返後，才壓低聲音繼續說道：“大晚上總會搞點手藝活自娛自樂。”

“不過斯內普教授會針線活嘛？他看起來不是那種型別的。”

“不，我肯定你姑媽說的手藝活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阿爾伯特無語地搖了搖頭，順勢推開了魔藥課教室的大門。

裡面這會兒靜悄悄地，也沒有開燈，陰森一片中只能隱約看到桌子和坩堝的模糊輪廓。

假如是上輩子的自己，絕對不敢深夜來這種鬼地方。

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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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穿越的問題，自己第一個天賦【清晰頭腦】賦予的超強學習能力和絕對理性的副作用，已經完全讓他成為了一個從未想過的【怪物】。

即便每次照鏡子時，他總會問自己到底是誰，但對於這樣的選擇和發展，他自始至終不曾後悔。

追尋偉大和真理的過程，總是要捨棄很多東西的。

曾經過往、感性又或者同理心……在無限膨脹的求知慾面前，都只是待價而沽的消耗品罷了。

“好黑啊~”帕瓦一陣嘟囔，舉起魔杖，“【熒光閃爍】！”

藉著升起的光亮，兩人勉強看清了教室裡的佈局，阿爾伯特快步走到講座前，揮動魔杖。

“【燭光明亮】！”

口令說出，教室內的燈光逐一亮起，室內瞬間變得通透明亮起來。

“說起來，你之前說的召喚魔咒……到底是什麼？”帕瓦疑惑地看著兩手空空的阿爾伯特，略微有些不解。

雖然從未成功過，但帕瓦怎麼說也是繼承了家族的召喚魔咒，尤其是從小到大陸陸續續召喚過幾十次，對於一些基本的儀式要求還是比較瞭解的。

哪怕是再簡單的召喚，儀式應該也需要一些材料來佈置儀軌，或者說溝通特殊空間的生物，但阿爾伯特的樣子明顯不是那些通常的情況。

“不要急，我馬上開始。”

阿爾伯特微微閉上眼睛，不緊不慢地說道。

在他的金手指空間內，一枚深紫色的小巧紋章，正不斷散發著幽暗不定的熒光。

【虛空紋章】

【物品說明：賦予所有者虛空羈絆】

【備註：獲取第二枚可開啟下階段效果】

【凝視虛空，敬畏虛空】

假期靠著自己死亡完成的那個成就，除了【盛宴】這個三費技能外，阿爾伯特還得到了一本紋章之書。

和遊戲裡的機制差不多，開啟後同樣是四選一。

可供選擇的紋章分別是：【潛行者紋章】、【格鬥家紋章】、【槍手紋章】以及【虛空紋章】。

阿爾伯特對前三個紋章的具體效果不是很信任，總感覺和巫師和魔法不怎麼搭，所以沒怎麼猶豫就選擇了【虛空紋章】。

和遊戲裡有些不太一樣，【紋章】每增加一個貌似就能啟用下一層的效果，而自己手中這枚【虛空紋章】，啟用的自然就是虛空羈絆的第一層效果。

【羈絆：虛空】（已啟用：一層）

【效果：消耗魔力召喚一顆虛空蛋，可孵化出不可言說的虛空生物。召喚物的實力取決於灌輸魔力的多寡，品種和階級則受虛空羈絆層數影響】

【當前可供召喚的虛空種族：虛空魚】

和平時系統裡抽到的那些魔咒差不多，開啟虛空召喚的方式同樣是一段咒語。

“【虛空徵召】！”

阿爾伯特揮動魔杖，感受著體內瞬間消耗掉的三分之一魔力，緊緊盯著面前的地板。

第一次召喚，他灌輸的是最低限度的魔力量。

看似三分之一很多，但考慮到擁有自己三分之二魔力的小小格溫現在沒有解散形體，所以理論上這次召喚只消耗了阿爾伯特九分之一的魔力，還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很快，伴隨著一層紫色輪廓從地板下漸漸浮現匯聚，一枚成年人手掌大小的紫蛋慢慢成型。

又過了幾秒鐘，蛋殼漸漸碎裂，一頭長相怪異的生物慢慢遊動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