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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旗治驚覺!

隨著聲音的響起,祝桓知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指,頗有一些正襟危坐的模樣。

這一秒,祝桓知心裡閃過無數念頭。

最終留下來的只有一個想法——他這樣等在這裡是不是太明顯了,需不需要假裝一下?

他連忙撐著小木桌起身,這樣的姿勢太久,站起來時眩暈了一下,理智回覆的快,很快就恢復了。

祝桓知鞋都來不及穿就往沙發邊跑,但還沒到,門就被開啟了。

“著急忙慌的幹什麼呢?”旗治進門,倚靠在門邊,調笑他,“怎麼,接我呢?”

沙發在進門處的拐角,祝桓知還沒跑到,這樣看來真像是特意到門這兒來開門。

啊……

不是屈溓憶。

祝桓知還是不可避免的失落了一瞬,腳步停了幾秒之後,頗有些無力地說:“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

“當然,給屈影帝過生日可不是大事麼?!”旗治刻意誇張了語氣。

祝桓知轉身往壁爐邊走,垂著眉眼,聽不出什麼情緒地說:“他說不回來。”

“嗯?在說我嗎?”屈溓憶從旗治後邊出來,進了屋,一邊換鞋一邊疑惑地問。

看見祝桓知背影一僵,腳步頓在原地動也動不了,旗治覺得好笑。

怕他露出破綻,連忙出聲打岔:“我跟他在電梯裡碰到的,我找你來是有事。”

“這麼晚了……”屈溓憶走近祝桓知,站在他身邊,微微彎腰看他,“桓知等了我這麼久嗎?”

“辛苦桓知了。”屈溓憶輕笑。

壁爐的火光照在兩人的臉上,溫柔極了,屈溓憶將祝桓知面上的神情瞧的一清二楚。

微微耷拉,且因為震驚和欣喜還有些顫抖的唇角,輕輕顫動的長睫,垂落在身側色雙手也不自覺緊繃。

屈溓憶的視線落到他光著的腳上,眉心稍擰,往前走幾步,把小木桌前的棉拖鞋放到祝桓知腳邊。

他知道祝桓知為什麼緊張,於是趁著放拖鞋的空檔主動幫他找藉口。

“我知道桓知是想給員工過生日,但是老闆,怎麼鞋都不穿呢,著涼了我罪過可就大了,桓知想看旗總削我麼?”

什麼都沒說的旗治:“……”

這算是無緣無故被拉仇恨麼?

聞言,祝桓知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素來聰敏,論商業頭腦,他是有天賦的,很少有人能與他相提並論,可世界上難有完美之人。

祝桓知在理解屈溓憶行為和言語方面,卻是不及常人。

很遲鈍,屈溓憶不嫌他遲鈍,反倒覺得他有趣,像個不知事兒的小孩,大人教他什麼,他就學什麼。

因此,對於屈溓憶說出口的解釋,祝桓知則是深信不疑,自然而然也會相信剛才屈溓憶的那番說辭。

他很少思量屈溓憶話裡的深層含義,也看不出屈溓憶是不是另外想表達些什麼。

一味的只想掩藏自己。

卻又笨拙的藏不住,總是露出破綻,叫人發覺。

屈溓憶細細看著他,一時覺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就在他以為祝桓知不會說話,準備再說些什麼時,祝桓知忽然微微皺眉,抬眼看他:“你需要醒酒茶嗎?”

“……什麼?”

“哦,你身上有酒味,你自己聞不到麼?”旗治插出來提醒一句。

祝桓知不愛喝酒,除了一些必要場合,菸酒都不會沾,也十分討厭這些東西。

屈溓憶想了想,觀察祝桓知的表情,又解釋:“我沒喝酒,會上的人多,我藉口開車把酒給擋了。”

“哦。好。”祝桓知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

旗治上前晃了晃他,戳了戳他瘦弱的肩膀:“喂,幹什麼呢,快點啊,再磨蹭一會兒要過十二點了!”

屈溓憶也假裝沒發現他的不對勁,轉而坐在小木桌前,跟他說:“這是桓知準備的蛋糕嗎?”

“很漂亮。”

屈溓憶誇讚它,也誇讚祝桓知,他抬眼仰視祝桓知:“現在可以拆了嗎?”

“可以。”

這會兒祝桓知終於反應過來,屈溓憶確實回來了,就在眼前,他沒有錯過屈溓憶的生日。

他可以幫屈溓憶過生日。

就他們兩個人。

在一個亦真亦假的家裡。

沒被算進去的旗治:“……”

“你來解吧,可以嗎,桓知?”屈溓憶問他。

小木桌是一個圓形,旗治也順勢坐下,以前他沒反應過來,現在即便他再蠢,也不如祝桓知蠢。

屈溓憶這人原本就是居心叵測。

發現了這一點的旗治,覺得一段時間來的屈溓憶,是假的,或者旗治看到的那一面都是假的。

什麼委屈,什麼可憐,什麼卑微,壓根就沒有!!!

全都是祝桓知臆想出來的!!!

可旗治卻心緒複雜,他清楚他這弟弟的性子,身體不好,心理強勁都是因為要撐起桓景,但凡給他一點好處,他都能掏心掏肺。

要說屈溓憶懷疑他有自閉症或許是沒錯的。

祝桓知的腦回路有時候就是不同於一般人,他習慣於困在自己的思維裡。

即便旗治現在很嚴肅地跟他說:“屈溓憶可能對你也有別的心思”這樣的話,他可能會覺得旗治是太維護自己了。

或者就是眼睛瞎了。

他堅信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所以不會抱太大期望。

旗治收攏了神思,看了眼屈溓憶,發現那人也在看他,他忽然感覺有些背脊發涼。

還有些窺破了別人的秘密一樣的心虛。

可下一秒,屈溓憶只是揚了揚唇,朝他溫和地一笑。

更詭異了。

旗治別開眼,乾脆去看祝桓知——還是祝桓知好看。

不像屈溓憶,笑裡藏刀,像個笑面虎。

雖說祝桓知看上去很冷清,但旗治到底很瞭解他,所以自動給祝桓知的周身,披上了一層金色且柔和的光暈。

祝桓知依言解開了絲帶,拿出裡面的紙王冠和蠟燭,握在手裡不知道怎麼辦,正等著屈溓憶出聲處理這些東西。

他今天才是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