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一檔綜藝。”
祝桓知解釋,眼見屈溓憶要皺眉,他又連忙補充:“你只需要去一期就行,為時一天。”
“我知道你沒參加過這些戶外,想專心進組。”
屈溓憶不置可否,他確實更專注演戲。
祝桓知想了想:“這檔綜藝不會營銷人設,也沒有劇本,只有一個大概流程,你不需要過於拘束。”
“是有用嗎?”
“可以這樣說。”祝桓知微微點頭。
屈溓憶剛來桓憶,外界眾說紛擾,掐著節骨點去和桓憶的藝人同臺參加節目效果會更好。
在星宇時,屈溓憶的熱度和身價很高,很多人都覺得他解約的行為並不理智。
雖然有不少藝人成名後解約,可大多都是家境好,解約之後可以開工作室。
而鮮少有人像屈溓憶這樣,奔波了一路,好像什麼都沒得到,空有一身名頭。
“要是不願意——”
但出乎意料的——
“可以。”屈溓憶答應了。
“……”
祝桓知張了張嘴,準備好勸說的言語都被他忽然的妥協給塞了回去。
“怎麼了?”屈溓憶輕笑,明知故問。
“你願意去嗎?”
“為什麼不願意?”屈溓憶很認真地盯著面前的人看,“你總不會害我。”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才下午兩點多,屈溓憶沒開車來,祝桓知只能護著屈溓憶,給旗治打電話來接人。
進入十一月份,天氣就開始冷起來,昨晚下的雨,今早地面上就已經幹了,沒有一點痕跡。
可即使這樣,微風帶過時,吹到身上的,是濃重的涼意。
旗治來得快,去醫院的藥房拿感冒藥的時候祝桓知就通知了旗治,下來沒等多久車就來了。
他一眼看就跟旗治招手,讓他把車開近一點。
屈溓憶在外面不是很方便,即使戴上了口罩,但高大挺拔的身軀也是很顯眼的存在。
祝桓知站在他身旁就顯得小了一號似的。
他抬頭看了眼屈溓憶,不知怎的,忽然問:“和你搭檔的藝人應該會很累吧?”
“為什麼?”屈溓憶不解,低頭看他。
又伸手把他額角的一點水用紙巾擦乾淨。
祝桓知一愣,也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怎麼了?”
“沒事,應該是陽臺上掉下來的積水。”
屈溓憶把紙巾捏成團,隔著點距離扔進垃圾桶裡。
眨眼間車就開到了他們面前,話題無疾而終,旗治開了窗喊他們上去。
祝桓知護著屈溓憶先上了車,自己也往後面坐。
前面的人回頭掃了一眼,然後轉回去,轉動方向盤駛出醫院。
“還沒吃飯吧?”旗治問後邊的兩人。
祝桓知沒吃他是知道的,主要問的是屈溓憶。
他先開口幫答:“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好。”正好他回去忙了一圈也沒吃飯,車往前走,到了一家酒樓。
汀洲館。
是一家以鮮為名的酒樓,酒樓名字很溫雅,但無論是外面還是裡面都是極度現代化的裝修。
這家酒樓隱私性非常好,且擁有絕對的安保系統,裡面呈圓形圍起來,每一層都有單獨的服務員和領班。
工作人員的服裝一如酒樓名字和酒樓風格截然不同一般,這兩者也是迥然相反。
車直接開進了地下停車場,下面各個部分的車位候著泊車員。
旗治下車把車鑰匙扔給其中一位泊車員,那位立刻接過,對著對講機說了句什麼。
就見從電梯那兒出來了一個著西裝的男人。
穿戴周正,帶著領帶,身形也算修長,頭髮往後露出額頭和麵部五官。
左胸口處別的銘牌赫然是大堂經理。
那人走近,恭恭敬敬地朝旗治和祝桓知問好:“旗先生,您預訂的包間已經準備好了,請跟我這邊走。”
旗治熟悉路,往電梯那邊邁開步子。
“祝先生請。”經理衝祝桓知笑。
屈溓憶走在最後面,經理眯著眼看了眼,忽然瞪大眼睛,剛想張嘴,就被屈溓憶的眼神給嚇得生生嚥了回去。
三人一起到了包間。
前菜已經上了,就等著旗治幾人來點熱菜和其他的。
菜式份量很少,但做工精細,所以價格也會稍高。
普通人也會來吃,但因為價格有些昂貴,倒不會常來,兩個人一頓下來,小兩千。
旗治喜歡這家的飯菜,有時候有空給祝桓知送飯,也是這家。
只是祝桓知體質虛,食慾差的離譜,對這些沒有特殊關照。
旗治拿了選單勾了幾個菜,又推給屈溓憶,後者自然的接過也勾了幾個。
“給我吧,不用給桓知了,他應該吃不下。”見屈溓憶想把選單給祝桓知,旗治連忙出聲阻止。
剛輸了液,旗治不會強求他吃東西。
菜上的有些慢,是一道道上的,倒是平添了幾分期待,要是祝桓知沒有木著張臉的話。
熱菜上完之後,最後上了一道甜品。
進來的服務生直接把甜品放到了屈溓憶的面前。
後者轉了下蛋糕的盤子,仔細觀察了一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緊接著就把蛋糕放到了祝桓知面前。
屈溓憶就坐在祝桓知的旁邊,輕易就看見了他發呆的神情。
是對著那個蛋糕在發呆。
屈溓憶淺笑,食指點了點桌子,服務生開始介紹。
“祝先生,我們這裡的蛋糕是特殊供應,做甜品的師傅有空才會做了送來,數量有限,而且時間不定。”
她指了指那蛋糕上面的草莓,柔聲解釋:“您放心,這是非常健康的食材,都是師傅精心挑選,並且親自把關做的。”
“嗯,我知道了。”祝桓知終於回過神來,抬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服務生微笑著點頭,轉身離開,關上了門。
祝桓知看著蛋糕。
——就是一枚草莓蛋糕。
但是很特殊,上面的草莓是沿著紋路切開的,且非常均勻,很獨特的做法。
包括奶油的塗抹,都是別具一格的。
旗治坐在祝桓知的另一邊,見他發呆,疑惑地問:“怎麼了?我記得你不是不排斥蛋糕的嗎?是不喜歡草莓的嗎?”
“不喜歡?”屈溓憶也問。
相比這兩人的疑惑,祝桓知才是覺得最奇怪的一個。
他撥出一口氣說:“我以前…,高中的時候,吃過一模一樣的。”
“但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