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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方迎賢

祝桓知從星宇出來的時候,明顯臉色不大對。

在靠近車時,祝桓知腳步都開始虛浮,身上一陣陣發冷。

小陳覺得他不好,虛扶著他上了車,稍微開了暖氣,轉頭問:“祝先生,您怎麼樣?”

“還行,回桓憶。”祝桓知閉眼回話。

原本就是撐著精神來的,跟趙國強說了這麼會兒話,繃著的身體鬆下來時,便是一陣痠痛。

他扶額看窗外,這時候出了點太陽,但是溫度還是比熱的時候要低很多。

祝桓知掩唇咳嗽兩聲,小陳從後視鏡裡偷偷瞄了一眼,最終還是目視前方好好開車。

後面的祝桓知不太好過,身上不舒服,早上吃的早餐也磨著胃,恨不得下一刻就吐出來。

他揉了揉眼睛,開啟手機,翻了兩下微博,然後才給旗治回了訊息,但沒回屈溓憶的。

剛才趙國強對他的態度和對這件事的看法,讓他不得不懷疑。

既然趙國強不願意和他對上,還在他到來之前,用煙味掩蓋了漫天的香水味,說明他並不想要祝桓知抓到他的把柄。

所以在祝桓知說錄了音的時候,趙國強才會直接答應發宣告。

——祝先生,我這也是不得已,您看這事兒還是得藏著點是不?

祝桓知深吸一口氣,捂著胃,在座位上輾轉了一下,身體不舒服,腦子裡還是趙國強說的話。

他斂了斂眸子,沒一會兒額上就覆滿了顆粒的汗水,喘氣聲都開始粗重起來。

小陳覺得情況不好,加快了車速,還一邊問:“祝先生,您怎麼樣?”

“…我沒事。”祝桓知又喘了一口氣,從座位上坐直身子,給旗治發了條資訊。

又從前邊的盒子裡拿出藥嚥下去,車上沒水,只能乾嚥。

早上在旗治辦公室吃過藥了,不知道是不是刺激腸胃,肚子一直不舒服。

現在更是腦子昏沉。

祝桓知想醒醒神,於是咳嗽兩聲,對前邊的小陳說話:“剛才…,在趙國強辦公室,你聞到香水味了嗎?”

“香水味……”

小陳沒怎麼注意,倒是煙味挺重,祝先生都咳嗽了。

“他辦公室裡為什麼會有香水味?”小陳回想了半天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確實沒聞出來。

祝桓知:“……”

“算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般,狗鼻子一樣。

等到了桓憶樓下時,旗治已經在外面等著了,看見車過來,連忙去把祝桓知扶出來。

收到祝桓知的訊息時,旗治正準備從屈溓憶的休息室裡出來,拿著檔案想去下一個藝人的休息室。

但還是不能。

他把檔案放在屈溓憶的休息室,忙不迭就出去按電梯。

屈溓憶和林餘都一頭霧水。

林餘望了望門外,又看向屈溓憶:“他檔案就放這兒了?”

屈溓憶若有所思,摁亮手機,並沒有訊息過來,他拿起檔案就往外走。

“又去哪兒?細節還沒討論完呢?!”林餘坐著喊,一點都沒有想阻止他的意思,只是稍微揚了下頭。

“有點事兒。”

“哦。”

林餘半點不在意,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會不會工作不保。

為什麼公關都由旗治和公司來處理,談劇本是屈溓憶自己談,那他還有什麼作用?

林餘仰頭長嘆,哀嚎一聲後趴在沙發上,徹底不動彈了。

屈溓憶拿著檔案在外面數著時間,靠在休息室的門上翻看手機。

“屈哥。”

有人喊,屈溓憶關了手機揣進兜裡,抬頭看去。

是一個身量稍矮的男人,長相柔美,舉手投足倒是自然,屈溓憶對他有些印象。

但只是對臉有些印象,名字倒是不記得,忘了個一乾二淨。

屈溓憶見過的人太多了,同窗幾年他都不一定能記得那人的名字。

名字和麵容對不上號對於屈溓憶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屈溓憶微微眯眼,看著來人,不做聲。

方迎賢知道他記不得自己,也沒惱火,而是笑了下,然後自我介紹:“我是方迎賢,去年跟您搭過兩次戲,一次武俠,一次仙俠,您應該不記得了。”

屈溓憶想了想,去年他沒接多少戲,因為已經在籌備離開星宇。

所以武俠劇是《鹿》,仙俠應該是《青山》。

《鹿》是單男主戲,《青山》是雙男主戲,屈溓憶都飾演男主。

方方迎賢接著提醒:“我演了《青山》裡的男主,《鹿》裡的一個配角。”

“嗯。”屈溓憶應了一聲,角色他倒是記得,只是別的也記不得太多了。

進組拍戲期間,他幾乎是全身心都投入在戲裡,記住的都是角色和劇情,至於其它,他沒那麼多餘力。

見屈溓憶的態度不溫不火,方迎賢並沒有惱羞或者尷尬的神情,臉上倒是更開心了些。

“屈哥,我很……仰慕您。”方迎賢仰著頭看他。

屈溓憶微微點頭:“謝謝喜歡。”

“很開心和您在一個公司。”

“我希望多和您有幾次搭檔的機會。”

方迎賢在說什麼,屈溓憶有點聽不進去了,他看起來心不在焉的,估摸著時間,這會兒旗治應該上來了。

屈溓憶準備離開,收起手機,聲音平淡地跟他禮貌道歉:“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之後聊。”

“啊…好……”

屈溓憶轉身就走,沒在意方迎賢終於失落下來的臉,也沒注意方迎賢幾乎低到聽不見的聲音。

進了樓裡,祝桓知就推開了旗治扶著他的手,桓憶雖然是他接手桓景之後成立的娛樂公司,確實和祝家幾乎沒關係。

但他不能保證那群豺狼虎豹沒有安插人手在裡面。

等上了電梯,一直到辦公室,原本可以鬆下來的祝桓知,卻在門口,看見了屈溓憶。

他瞬間就把自己繃得很緊,貼著祝桓知後背的旗治的手,都能明顯感覺到祝桓知隔著西裝背後肌肉的僵硬。

旗治真是覺得無奈,都身體不舒服了,居然還能有空在意在屈溓憶面前是什麼樣的。

他扯了扯嘴角,只好稍微放下點手,朝屈溓憶說話:“怎麼到這兒來了?有什麼事嗎?”

屈溓憶走近幾步,一雙眼睛一直放在祝桓知身上,但卻又不讓人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