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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緊著屈溓憶來

屈溓憶扶著祝桓知往公司裡走。

旗治和林餘愣在原地,五官同步似的都皺在了一起。

林餘覺得十分奇怪,對於祝桓知的言語和行為。

按理說金主應該高高在上,看剛才那樣,怎麼看怎麼不像,老同學而已,也沒必要這樣攬責任吧?

等等?

難道是祝桓知有什麼把柄在屈溓憶手上,然後祝桓知才想用包養的方式堵住屈溓憶的嘴,但發現屈溓憶不屈服於是隻能卑躬屈膝?

“……也不對啊。”林餘呢喃。

屈溓憶這樣也不像是拿了把柄的樣子啊!

倒像是在演戲。

演的惟妙惟肖,騙過了祝桓知,甚至騙過了他這個經紀人。

旗治也覺得奇怪,祝桓知攬責任他是知道為什麼,但他怎麼感覺屈溓憶像是軸了一樣,聽不懂話似的,一定要說是自己的問題。

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嗎?

旗治不懂大影帝的腦回路,幾乎和林餘同時搖頭出聲:“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無所謂他們能不能搞懂,當事人反正不會糾結這個問題。

祝桓知雖然頭暈,但一半是剛才吵鬧引起的,現在被屈溓憶扶著已經好了不少。

他感受到了小臂處屈溓憶兩隻手掌心的溫度,隱隱發燙——屈溓憶的掌心是暖和的。

剛剛在外面的時候,身上滲出來的冷汗都被暖淨了。

屈溓憶送祝桓知回了辦公室,緊接著旗治和林餘也跟著進來,剛才的插曲被拋到了腦後。

“要不……你們先回去?”

旗治還沒坐下,發現林餘和屈溓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好出聲委婉的趕人。

“啊,對對對!”林餘大聲驚呼。

他轉頭喊屈溓憶:“走吧,還有些細節要商量,咱們先回休息室!”

都這樣說了,屈溓憶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只好出去。

等人走了,祝桓知才趴到桌子上,小聲呼吸。

旗治接了杯溫水,拿了藥給他讓他吃,想了想那些記者,在祝桓知吃藥的空檔問:“星宇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啊?”

“要錢啊?”

“……不應該啊?”旗治一邊自問,一邊自答幾句。

祝桓知把藥片捏在手裡沒往嘴裡送,眼見著藥片都有些化了,旗治不得不提醒他:“還吃不吃了?”

“什麼?”

“你說什麼?!還有什麼?”旗治彷彿怒不可遏,伸手一把搶過他手裡已經被磨掉了一層糖衣的藍色藥片。

祝桓知隨著他的動作攤開了手掌心,掌心上面的那點藍色的糖衣汙漬,還是剛才旗治從他手裡搶走的時候沾到了。

他目光移到手指,不知從哪兒抽了張溼紙巾,微微皺眉,稍顯嫌棄地仔細把手擦乾淨。

又主動重新拿了藥吞下。

剛才那片廢了。

旗治扔了那片,跟他說:“藥沒了一片,記著時間,沒了跟醫生聯絡或者直接跟我說。”

“知道了!”祝桓知不是太喜歡被人說吃藥的事。

尤其是剛才嚥下去的那種藥。

吃完藥又趴在桌上,祝桓知閉了閉眼,凝視著窗臺前的一盆綠植:“一個小時後去星宇。”

“嗯?你去嗎?”

“嗯,這裡的事你來處理。”

藥裡有安眠的成分,而且來得很快,幾乎是吃下喝完水的功夫,祝桓知就有點昏昏欲睡。

他又補充:“先緊著屈溓憶的來。”

旗治一直知道他這藥的副作用,也把聲音放小了說話。

“知道。”旗治忽然笑一聲,喊他,“……桓知。”

“什麼?”

“你有沒有想過……再試一次?”

祝桓知睜開眼,腦袋枕在胳膊上,沒說話。

他知道旗治是什麼意思,但祝桓知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接受再被屈溓憶拒絕一次。

所以他把念頭扼殺在搖籃裡。

旗治長時間聽不到回覆,估計他不想回,嘆口氣,還是說:“如果你不想讓他知道,是不是該收斂一點?”

“……怎麼收斂?”

“就是,不要顯得對他太特殊。”

“我沒有。”

祝桓知沒有在狡辯,他只是覺得自己沒有刻意這樣對屈溓憶,他只是喜歡他而已,所以才會這樣做。

但顯然旗治不怎麼認為。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是說,你對他好的太明顯,不怕會被他看出來麼?”

“……不會。”祝桓知拉了拉嘴角,眼皮很沉,但他不能睡。

“他看不出來。”

要是看得出來,應該一早就拒絕他了,畢竟早年的時候,在面對自己心意被看穿的尷尬和驚喜,還帶著一點忐忑時,得到的是從屈溓憶那兒來的,一盆淋頭冷水。

因為他真切的知道,屈溓憶不喜歡他。

所以,他要是真的過了,屈溓憶一定會避之不及。

但祝桓知並不打算跟旗治細說,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眼睛,艱難的從桌子上撐起來。

“算了,就這樣。我現在就去星宇,你去看看下面的藝人。”

“……現在就去麼?”旗治給自己倒了杯水,覺得祝桓知看上去不是很好,“你要不要再休息會兒?”

“不用了,吃了藥不能睡。”

“……哦。”

旗治點頭,這他倒是知道,祝桓知每次都會撐著把這點副作用給熬過去。

否則要是昏睡的話,不知道要耽誤多少事。

旗治勸不住,他根本不勸,人實在不舒服了,自然會給他打電話,旗治只想著吊著他的命。

其他的都順著他。

他放下杯子,看著祝桓知從椅子上起來,忽然說:“這位置差點就要成你的專屬了。”

被打趣的人抬頭看他一眼,一時無言。

旗治接著說:“這兒有我替你看著呢,屈溓憶這兒,我覺得他還挺靠譜的,應該出不了什麼事兒,你有時間就回桓景,然後多休息休息,行不行?”

“不行。”

“為什麼?”

祝桓知想也不想就拒絕,他來這裡根本就不是擔心屈溓憶闖禍,而是……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行行行!”旗治被氣笑了,“你是我哥,我真不懂,您是祖宗,哎喲我的天!”

旗治說了幾句還是氣不過,話都有些語無倫次,威脅他:“你要是被我發現沒休息一直生病,你耳根子就別想清淨一天!”

別說,祝桓知還真受這威脅,抽了抽嘴角,無奈點頭:“好好好!你現在已經開始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