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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戲精愛作嫡女 x 專一悲戀王爺29

辛氏越聽越熟悉,這不就是那日柳新柔晚歸,她和柳攬月說出來的話嗎?

還有太子和柳攬月暗通款曲的事,為什麼她們會知道?

一旁的柳景山神情也古怪起來。

唐氏的話讓他想起了沁榮公主宴上的事。

那日南時序救下了柳攬月。

他攏著眉,年過半百的臉上皺紋擠到了一起。

他確實很疼愛柳攬月,從小到大,他給予柳攬月無盡的關愛,甚至比柳新柔這個嫡女不知道多多少。

而他再怎麼討厭唐氏,討厭柳新柔,卻始終沒有將她們厭棄,其中的理由自然是嫡女的作用更大。

可如今,柳攬月屢次做出荒唐事,不是在京城掀起和太子的謠言,就是陷害唐氏,被皇帝知道了他寵妾滅妻的事。

前幾日,更是手足殘害,不想柳新柔嫁給太子,便想致柳新柔於死地。

實在可怕,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孩子,什麼時候開始心思竟然變得如此歹毒了?

他惡狠狠看向辛氏。

定是她教育不好,她讓自己最寶貝的女兒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事到如今,若柳攬月真的被山賊擄了去,恐怕他只有唯一一個選擇——

放棄這個女兒。

這個決定,在柳景山的腦海中,不到一秒的時間便下了決定。

眾人找了一夜,也沒有找到柳攬月的身影。

第二天,太陽剛冒了頭,城東趕早的的商販趕著驢車,正打算去擺攤。

剛走沒幾步,突然看到什麼東西倒在路上。

白花花的一片,在清晨的陽光下有些奪目。

商販趕緊往前一瞧,居然是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

女人一件衣服都沒有穿,就這麼倒在早春的路上,緊閉著雙眼,似乎在做什麼噩夢。

很快,趕早的商販們越聚越多,把這裡擠了個水洩不通。

“天吶,大早上的怎麼有個不穿衣服的女人躺在這裡?莫不是遇到山賊了吧?”

“哎,這女人算是名譽盡毀了,恐怕這輩子都沒臉再出門了。”

“到底是誰家的姑娘啊,誰家有了這姑娘,祖上都要蒙羞了。”

“不對啊,這段日子山賊鬧得厲害,宮裡守備森嚴,不出府門應該是不會遇到山賊的。”

“莫不是這姑娘自己半夜出了府,被山賊抓走了?”

“那還真是不守婦道,嘖嘖嘖,活該啊!”

民眾越聚越多,一個貴門出門採買的下人驚呼一聲。

“這不是丞相家的大小姐嗎?!”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唏噓。

“居然是丞相家的!丞相家的家風不應該很嚴謹嗎?”

“嚴謹什麼,前段時間因為寵妾滅妻被責罰的,不就是丞相?”

“家門不幸,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柳攬月在昏睡中慢慢轉醒。

她迷茫地看著眼前人,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圍著她。

一陣風吹過,她身子哆嗦一下,覺得好冷。

下意識懷抱住了自己的身體,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穿。

“啊!”她驚呼一聲。

“小姑娘,別遮了,我們都看完了。”噁心的男聲傳入她的腦海。

柳攬月從未有過如此奇恥大辱,她趕忙想護住自己的身體,可僅憑兩雙手如何能護住整個身體?

她想要在旁邊找一些遮擋物,可身邊除了人,在沒有其他。

人人都冷眼看她,卻沒有一個人出手相助。

眾人的嘲笑聲刺入耳朵,柳攬月羞愧地恨不得自殺。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昨晚上,她記得自己翻牆出去找南時序。

後面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想不起來?

事情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讓開讓開!”

眾人趕緊讓開一條道路。

馬車在柳攬月身邊放低了速度,車伕彎下腰,一把抓過柳攬月,將她扔進了馬車後,揚長而去。

眾人越來越覺得這個瓜耐人尋味,紛紛奔走相告,沒一會兒,整個京城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而此時的柳宅,大門緊閉,下人們找了一整夜都沒找到,此時還在找。

而負責早上去採買的下人也在府中苦苦尋找。

沒人出府,自然不知道外頭髮生的事。

柳景山用過早膳,要進宮早朝了。

辛氏替他穿戴好,一雙眼睛早已哭紅,“老爺,攬月她……”

柳景山厲聲打斷她的話,“繼續找便是,現在我要去早朝了,沒有什麼事比早朝更重要。”

辛氏咬咬牙,送了他出去。

搭著柳景山的馬車一路上到了宮裡。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今日非常奇怪。

在路上的時候,他多次掀開簾子,卻發現百姓們看到他的臉後,解釋一副戲謔的神情,看著他竊竊私語著什麼。

這讓他非常不爽。

算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早朝。先早朝吧。

進了宮,下了馬車,柳景山看到一輛馬車疾馳入宮。

宮裡已經有不少貴門聽說了早上的事,看到柳景山的目光非常戲謔。

柳景山拉了一個同僚問,“這馬車上坐著的是何人?我瞧著怎麼像宮裡的馬車?”

同僚很吃驚柳景山還不知道此事,不嫌事大一樣說道:“裡頭坐著是一位高門女子。”

“高門女子?”柳景山思索,“是陛下或後宮哪位娘娘找她有事?”

同僚搖了搖頭,“都不是,說是出了大丑,恐怕不多時這位姑娘的父親也要入宮受責了。”

“何種大丑?”

“聽說是不穿衣服倒在地上。”

柳景山癟了癟嘴,面露嫌棄,“這等也算高門女子?哪怕是隨便一個民婦,都比她懂婦道!”

“這位女子的父親,定是要好好懲戒一番,不然亂了禮法!”

聽到柳景山這麼說,同僚險些笑出聲來,嘆了口氣,說道:“說得哪裡不是呢?”

柳景山想到了柳攬月。

好在他的女兒還是知道分寸的,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早朝開始。

柳景山扶了扶官帽,抬步往宮殿裡走。

一個奏摺“啪”地扔了過來。

直直扔在了柳景山的額頭上。

他那剛剛痊癒的額頭又被砸出了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