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龍壇前來訪見太吾!”
得,又是一邪派……
林深揉揉太陽穴,這些天他接待的江湖中人可是惹了不少麻煩。
尤其是那些邪派,但又不好得罪,他現在一看到邪派人士就頭疼。
提起伏龍壇,林深第一個想起的就是“新東方”。
不僅地理位置像,連門內最強的技藝也是廚藝,所以很多玩家進遊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伏龍壇學廚藝。
無錯書吧其他什麼武功啊,門派特色啊都不重要,反正也不強。
但是到了現實,就不能不多瞭解一些了。
伏龍壇地處江南,總壇設在東海一個小島上,名叫赤明島。
當然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門派雖然是邪派,但總自詡正派。
因為他們覺得自己的事業是正義的!
蓋因島上有座火山,伏龍壇的人迷信裡面有龍,經常會去民間搶奪黃金,並將黃金倒入火山之中。
倒是和另一個喜歡到處搶錢的邪派金剛宗很像,但金剛宗是所有財物都搶,而且都是用來滿足私慾。
而伏龍壇卻只搶黃金,而且都不是自己用,都倒入了火山。
比起金剛宗,伏龍壇更像一個宗教。所以,他們還有一個愛好就是抓人。
主要是抓小孩,給他們洗腦,為奴為婢信仰真龍。
看過背景故事的林深倒是也知道這些,甚至也知道他們崇拜的龍是誰。
可畢竟是邪派,哪怕是剛正立場也讓人害怕……
……
對方來的人是一男一女,還帶著很多僕役。
男的叫做司徒悠,女的叫做龍穹。
“穹妹,一會見到太吾可得禮貌一些。”
“囉嗦,我知道了!”
林深親自接待了他們,在知道他們的名字之後差點沒繃住。
不過龍姓還有司徒姓都是伏龍壇上位身份的人才有的姓氏,他也是一點也不敢怠慢。
“兩位遠道而來,小處剛興建不久,如有慢待還請見諒。”
伏龍壇的衣服很有意思,上身做得比較清涼,但總體風格倒是挺大氣。
司徒悠看起來二十五六,偏體火紋,穿著的衣服只將胸纏住,卻硬是給了林深一種霸氣的感覺。
“好說好說,我們過來正是聽說太吾出世,來獻上賀禮襄助。”
說著,他讓僕人將兩箱財寶獻上,差點沒閃瞎林深狗眼。
話說遊戲裡沒這麼大方吧……
司徒悠旁邊龍穹同樣是衣著“清涼”,不過好歹是個女孩子,還是要比司徒悠多倆布條,將自己遮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也稱得上是低胸裝了。
林深沒敢多看,向司徒悠道過謝後帶他們去了新建出的客棧。
但他不看,有人卻不滿意了:“好生失禮,為何不拿正眼看我!”
“穹妹!”司徒悠試圖管住無理取鬧的妹妹,但龍穹隨便一下,司徒悠便捂著肚子彎下了腰。
——他的武功似乎還沒這個小姑娘厲害。
林深連忙想要解釋,但龍穹根本不給他機會:“抬起頭,看我!”
呃……
林深在地球上啥樣沒見過啊,不就是個低胸深V嗎,他不看只是不想惹起龍穹的惡感而已。
但既然對方叫他看,他也不怕什麼,大大方方地抬起了頭凝視深淵。
嗯,小姑娘發育不錯。
龍穹見他就範,冷哼一聲便走進了客棧,只留下尷尬的司徒悠:“實在抱歉,小妹從小嬌慣,有些失禮望太吾海涵。”
“沒事沒事,我都習慣了……”林深擺擺手示意自己不以為意。
那兩箱財寶還放在會客廳呢!
而且就算沒有那些財寶,林深也不至於對這種程度的言行感到冒犯。
伏龍壇那種等級森嚴的地方,小姑娘每天面對的都是低聲下氣的僕役,能不嬌縱蠻橫才出鬼了。
倒是司徒悠這麼禮貌,有些出乎林深的意料了。
“唉,門中道賀只叫了我一人,沒想到穹妹也非要來看看太吾。”
司徒悠嘆息著,林深安慰他:“小孩子好奇挺正常的。”
“你說誰是小孩!”門後的龍穹突然躥出,怒目瞪視著林深。
“我是小孩。”林深立馬服軟。
這性格不是小孩是啥?話說我家裡那三個都比你成熟點。
真是白長那麼大胸了……
龍穹再次冷哼一聲進了客棧,司徒悠苦笑一聲向林深拱手也跟了上去。
……
“穹妹,我不是都說了要禮貌一點嗎?”
“誰叫他不拿正眼看我!”少女臉上滿是不屑:“哼,還太吾呢,武功都沒有。”
“真是失望!”
失望你倒是別跟來啊……司徒悠很想這麼說,但他不敢。
於公,自己只是一個長老之子,龍穹卻是壇主千金。
於私,自己身為哥哥,早就被這小祖宗欺負慣了,連說教都只敢用商量的語氣。
“明天我就要走!”
“這不好吧……”司徒悠向她解釋:“壇主叫我和太吾打好關係,一天怎麼夠?”
他試圖讓龍穹明白其中的利益考量:“太吾乃相樞之敵,那便是那血犼教之敵,我們想要佔據整個東海,勢必要與血犼開戰……”
“這是為了宗門啊!”
“整天宗門宗門的,到底你爹是壇主還是我爹是壇主?”
龍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又走出了客棧。
這話就有些傷人了,伏龍壇向來龍與司徒共治,現在龍穹這麼說,司徒悠也有些不高興,索性也不去追,任由龍穹跑出去。
就算交惡太吾,那又與他有什麼關係?
畢竟自己該做的都做了!
也罷,讓她冷靜一下也是好事……
另一邊,龍穹跑出去後,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等著司徒悠出來找自己。
但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有人來找自己,連那些僕役也沒見到,她突然明白對方根本就沒打算找自己!
她呆坐原地,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周圍村民早就習慣了村裡奇奇怪怪的江湖人士,知道那些人都不是自己能惹的,所以哪怕龍穹一個小姑娘一個人在這哭,也愣是沒有人敢過來。
龍穹抱著雙腿哭著,只感覺整個世界都拋棄了自己。
“嗚嗚,都是,都是……廢物!”她哭罵道,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該怎麼去罵林深和司徒悠。
最後只能罵出一句最常說的“廢物”。
“咦,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哭?”恍惚中,有個人影走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