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美人怎麼也沒想到,本以為只是一場鬧劇的交鋒,竟會演變成目前這種情形。她自認武道一途已經登門入室,跨入中三品境界。
而且其父也是上三品境界的高手,但是剛剛,她完全看不來那位公子是如何出的手。哪怕是自己上三品境界的父親,也做不到在如此短時間之內無聲無息的斷去所有人的手。
能做到這種地步的,除非是能言出法隨的一品大儒,或者一品之上的仙人們。
但,有這麼年輕的一品大儒嗎?
紅衣美人之父乃兗州一幫派之主,幫眾眾多。她因為自小性子冷豔,又不怎麼會和人打交道,幫裡的人都稱她為冰山美人。
眼前此情此景,她竟不知如何開口。
但她終究不能對幫眾之難無動於衷,況且這件事,是因她而起。
深呼吸一口氣,紅衣美人緊了緊手中寶劍,走上近前,抱拳朝方逑君背影執一江湖禮。
“公子,是手下之人魯莽,得罪了公子,還請公子高抬貴手。”
方逑君聞美人之聲,心中怒意消失幾分,但也並未轉過身來,再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盡顯高手風範。但其實剛剛,都是一笑翁出的手。
道家指玄,仙人手段,紅衣美人自然看不出來。
“哦?這個時候知道出來致歉了?剛剛刀架在我脖子上,可不是這種態度!”
方逑君語氣似笑非笑。
“那公子,你說該如何?”
紅衣美人抿著雙唇,神色略顯不安。
“坐下,陪我喝酒,然後看我心情。”
方逑君拿起一空杯,沾滿美酒,放置身旁。
紅鯉和兮香瞧見,都知道方逑君要開始調戲美人,不由白眼橫翻。清瑤和一笑翁,則一個溫柔微笑,一個笑眯眯。
“小姐,你不用聽他的,你快走,不用管我們!”
老譚在地上捂著斷手,目眥欲裂,咬牙切齒,倒還真算是一條硬漢。
“聒噪!”
方逑君冷言出聲,不見任何動作,老譚臉上響起清脆的巴掌聲。
紅衣美人本還在猶豫,見此情形心中大駭,連忙坐在方逑君身旁,端起酒杯。
“得罪公子,溶月先自罰一杯。”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紅衣溶月望向方逑君,靜候後者下文。
“不急,飯菜都涼了,先吃飯。小二,將菜熱一熱!”
方逑君說著又將溶月手中酒杯倒滿,客棧掌櫃和小二早就被嚇得躲起來,今天怕是遇見了神仙人物,聽見方逑君呼喚,連忙過來將飯菜端去後廚加熱。
溶月看著手中酒杯,也不說話,再次一飲而盡。
“溶月姑娘好酒量!”
方逑君喚出溶月閨名,手中動作倒是不減分毫,酒杯又滿。溶月不語,再飲。
一連十數杯,一壺酒下肚,溶月已經兩頰紅暈,顯然是有幾分醉意。
其實到了中三品境界,如果刻意提防,一壺普通的酒,是壓根不會有任何醉意的。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不是一壺普通的酒。
方逑君出門在外,自然不會委屈自己,所以此酒乃是平等王府珍藏的千杯醉。
名字是叫千杯醉,但實際上普通人喝上一杯,都要睡上整整一天。此酒對於修武之人,有強健體魄的效用。但過多飲用,也是會扛不住醉意的。
所以酒勁上來,溶月已是有些醉眼朦朧。
“公子,現在可以放過我們了嗎?”
溶月單手撐在桌上,強撐著醉意,但眼睛已經是越來越模糊。
“可以,但還有最後一個要求,你陪我一晚,如何?”
方逑君將最後一杯千杯醉飲盡,眼神狡黠,似乎不依不饒。
今日犧牲如此美酒,不好好一睹美人醉態,豈不浪費?
“狂徒,你休想!”
倒是溶月還未說話,躺在地上的一群大漢不幹了。哪怕再忌憚方逑君的實力,如果自家小姐今日被玷汙,他們也無顏再回去。
何況躺在地上的大漢們,大多將溶月奉為心中女神,有的寧願自己死,也不會願意看到溶月被玷汙。
“我若非要呢?你們有能力反抗?”
方逑君憐惜美人,但可不會對地上的大漢有啥好態度。說罷就伸手捏住溶月嬌俏的下巴,眼神上下打量,似要好好欣賞美人醉態。
“畜生,你放開溶月小姐。”
地上的大漢們目眥欲裂,有的眼角已經滲出血絲。如果他們能起來,肯定會瞬間撲向方逑君將其撕碎。
但自從他們倒地之後,無形之中氣機流轉,一股磅礴之力就如千鈞巨石般壓著他們,他們根本動彈不得,更別說起來。
“哈哈,你們叫我放開,我就偏不放開,今日我非得一親芳澤。”
方逑君張狂大笑,肆意妄為,眼看溶月酒勁已經攀至巔峰,眼神覆蓋上一層迷霧,顯然醉的失去了意識。方逑君雙手一攬,溶月已被橫抱在懷中。
“你們就睜大眼睛好好的看著吧!”
方逑君臉上浮現邪笑,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溶月往樓上客房而去。
大漢們怒極,卻又無可奈何,那名叫老譚的漢子,更是身俱淚下的嚎啕大哭,口中不斷喊道小姐我對不起你此等話語。
但一笑翁沒讓他們嚎多久,氣機流轉,十數人盡數暈厥。剛剛自家公子上樓前給了眼色,教訓這群江湖人士,也不用太過分。
“丟到柴房,等候差遣!”
一笑翁丟出一錠金子給掌櫃,然後雙手繼續攏於袖中,笑眯眯。
掌櫃連忙點頭哈腰的喚過幾名夥計開始搬人。
方逑君將溶月抱入房中,輕柔放在床上,手指從其臉上滑過,九十兩黃金之姿,確實已經到了妙不可言的地步。
更何況像溶月這種御姐風格,加上此時正在醉態,更顯誘惑。
“淫賊!放開我!”
或許是剛剛喝酒時自感屈辱,此時醉態下的溶月,已經口中低聲喃喃。方逑君不知不覺,就變成了溶月潛意識中的淫賊。
不過方逑君雖然好美色,但也不至於做此齷齪之事。將溶月十數名同伴斷手,已經給足教訓。當著他們面將溶月灌醉抱入房中,也不過是方逑君一點惡趣味而已。
所以當第二天溶月朦朦朧朧醒來之後,她還是完好無損的躺在床上。而方逑君,已經早已趕赴兗州城去見他心心念唸的霓裳姑娘。
但方逑君不知道的是,在房內醒來後的溶月,雖然能感受到自己身體並未受到侵害,但還是冷眼覆滿寒霜。
“淫賊!”
寶劍出鞘,紅衣溶月,將房內物件盡數摧毀。
另一邊,方逑君經過一天趕路,終於見到兗州城城牆。
方逑君出發不久就先行寄送了信件告知霓裳自己正在前往兗州的路上,所以此時的霓裳,早已等在兗州城門翹首以盼。
所以當霓裳看見朝思暮想的面孔之後,一如燕茹投懷般奔向方逑君。
方逑君大笑著將霓裳抱起來原地轉了兩圈,也不管身在何處,深情的吻了上去。
於是,這一對絕代風華的璧人,很快就在兗州城門被百姓圍觀。
先不說方逑君本身皮囊如此之好,單單霓裳,在這兗州城就名氣不小。
後者做為天下第一美人榜榜上第五的絕色,又是大儒之女,自小有才女之名,最近更是因為清平調一詩在美人榜上有更上一層樓的景象。
所以在這兗州城,霓裳可以說已經到了家喻戶曉般的地步。
百姓見霓裳這麼撲向一個年輕俊俏的公子,還在這城門處如此擁吻,望著方逑君那目光豔羨不已。
有的兗州公子才俊,若見到這一幕,或許也會從天堂落入地獄,把方逑君當做此生大敵。
良久唇分,霓裳臉色紅撲撲的望著自己日夜思念的郎君,也不管百姓們的圍觀目光,雙手環繞方逑君的脖子,目光流盼。
“郎君,霓裳想你。”
“才半月未見而已。”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何況半月不見郎君。”
“那郎君也想你,這才馬不停蹄的來見你。”
“真想我?”
“真想。”
“那要給霓裳作一首相思的詩,霓裳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