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鐵城熱鬧非凡,在煙霧繚繞的層層疊疊的蒸汽街,一座高架橋上,各式各樣的路牌花燈,將馬路裝扮成了燈帶,路上移動的蒸汽汽車就像燈帶上崔璨移動的星星,車水馬龍依舊熱鬧夜晚,就算從高空中也能看到城市巨大的輪廓。
燈紅酒綠熱鬧的街道上歪七扭八的醉漢,濃妝豔抹的小姐,和形形色色不同男人勾肩搭背的陪酒女,路邊一輛普通並不起眼的蒸汽車後座上,伍佰示意副駕駛座上規規矩坐著的劉基。
伍佰:“看看外面。”
劉基看著窗外的紙醉金迷,滿是著裝裸露小姐的街道:“這個街區不是我們的地盤,伍叔我們到這被發現會引起麻煩,別的幫派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伍佰:“停車!”
車停下後,順著伍佰的目光,劉基看到了街道對面那熱鬧的酒吧,酒吧門前的接待女郎還在招攬客人,她們上身只穿了一件半透明的內衣,下身穿著勉強能遮住臀部的裙子,動作只要稍微大點,裙底風光等能一覽無餘,巨大的蹦迪和歡呼聲從酒吧內部傳出,隔著一條街道都能傳到車裡。
劉基知道他們來這不是欣賞這些景色的,轉頭看了一眼後座的伍佰,發現伍佰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酒吧的門口,於是劉基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不久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酒吧門口。
劉基吃驚:“強頭林哥?”
伍佰:“嗯!”
酒吧門口接待女郎見強頭林到來,兩個女郎一擁而上,強頭林也來者不拒,左擁右抱,左手攬著一個接待的女郎的腰,右手則撩開另一個接待女郎的裙子,直接摸了進去。
接待女郎一陣嬌羞:“啊!討厭!”
強頭林並沒有停下手的意思:“哈哈!真嫩啊!”
在短暫的嬉鬧後,兩個接待女郎挽著強頭林手走進了酒吧。
酒吧裡,振奮的音樂,紙醉金迷的場景,讓強頭林走路都扭起了屁股,看見一對小情侶迎面走來,女孩穿得性感火辣,看得強頭林心裡一陣騷動,毫不掩飾內心的想法,一隻手就抓向女孩的胸部,女孩被嚇得尖叫起來,一旁的男友想要上前,卻被酒吧的保安攔住並往外推,強頭林很享受這種感覺,一路扭著往前走。
兩個女接待領著強頭林走到了酒吧的一間包廂門前,包廂門兩個穿著西哈的守衛,伸手攔住了強頭林,示意強頭林抬起手搜身。
強頭林當場就生氣了:“如果不想見就不要請,擺你他媽的架勢啊?”
這一聲謾罵起到了效果。
包廂的門開了,一個身材健碩,面板黝黑,扎著許多麻花辮,穿著一身酒紅禮服的小鬍子,笑著出來迎接,他就是清口幫的二把手冷都,冷都連忙招呼著強頭林:“強哥!裡面請。”
強頭林看了一眼裡面,清一色的穿著暴露的陪酒女,大聲說道:“我還以為你要埋伏,砍死我啊,哈哈哈!”
冷都拍著強頭林的肩膀:“我知道,強哥厲害,我還怕這些女的受不了,所以多找了幾個!哈,哈,哈。”
兩人落座,在陪酒女的相擁下,兩人喝了起來,女接待在給他們倒酒的時候悄悄的把偽裝成玩偶的錄音機放在了果盤旁。
幾杯酒下肚後強頭林發話了,他和冷都兩人本就是竟對,言語中也是火藥味十足:“冷老大,你他媽的什麼意思?現在沒事老搞我的場子。”
冷都給強頭林倒了一杯酒後,說到:“強哥,以前你和大蹦在,我們也不過去啊,不過去是因為給你和大蹦哥面子,但是,現在胡波算個什麼卵東西,地盤的事情江湖規矩,誰的搶到到是誰的。現在你們那邊慫狗胡波能成事嗎?我搶地盤合情合理啊。”
強頭林有點怒了:“要打就過來,拿刀對砍,江湖有什麼說的?”
冷都瞬間又換了個嘴臉笑嘻嘻的拍拍強頭林的肩膀:“現在的江湖,無非就是搞錢嘛,你想想啊,大蹦沒了,上位的應該是你啊,但是,你上面的人把胡波放下來了,這意味著你沒機會上位了。我的強哥你說你們幫這樣做,不合規矩吧?還是說,你們上面的人把你當猴耍啊?”
強頭林一把掀翻酒瓶酒杯:“去你媽的!”站起來就要走。
冷都也急忙站起來:“但是我可以幫你。”
強頭林半信半疑:“幫我?幫我什麼?”
無錯書吧冷都:“我在你地盤,放藥,鬧事,只要你出面我就走,讓上面那些叔伯看看,胡波壓不住,但是你可以。”
強頭林想了想,皺著眉頭問道:“幹嘛幫我?幫我你有什麼好處?”
冷都咧開嘴笑了:“都說了,出來混就是要搞錢,我扶你上位,以後你的粉從我這裡拿,反正你和誰拿都是拿,無所謂啦。”
強頭林靠近冷都兩眼死死盯著冷都的眼睛:“你真敢想。”
強頭林:“呵呵!”
冷都也笑了來:“哈哈哈。”
一等就是兩個小時,終於等到了,一個接待女郎把磁帶塞入車裡。
聽到強頭林和冷都的對話後。
伍佰平靜的說:“這個事情交給你處理。敢嗎?”
劉基只是看著窗外沒有提要求,只是重重的回了一句:“嗯!”
第二天
劉基走在棚戶區行走著,這裡房屋破爛,滿是黑色髒水的巷子狹小,遍地垃圾,據居住的人穿著破舊,和熱鬧繁華的鐵城大街想比,彷彿回到了上兩個世紀。
一個年輕人臉色蒼白,被一箇中年婦女攙扶著慢慢的在不規整的樓梯上挪著步子,年輕人正是當時負責給大蹦廟堂看門的小混混之一。丁健保。
在走廊盡頭處一個油膩的中年大叔攔住了他們兩人的去路:“你雖然,是幫派的,但是,但是啊,欠了幾個月的房租總是要交的啊。”說話雖然底氣不足,但是也句句在理。
中年婦女帶著歉意說:“房東啊,您看我兒子受傷在家,我要照顧他,我也沒得擺攤,就寬限點時間吧,我們肯定給你補上。”
房東;“我就說了,當時叫你兒子好好的和你去擺攤,不就沒事了嗎?還要去那什麼?哎,不想說了,反正你們啊,就是快點。”房東見狀也沒有刻意刁難。
丁健保大聲回應;“我做什麼要你管?反正我不會欠你錢?”
房東也來氣了,本來好言相勸,沒想到丁健保這麼衝動:“你,你,你別說大話,你現在就欠著我的房租,連水電費,蒸汽費都沒交。”
劉基上前將一沓鈔票遞給房東:“這裡是5000塊,補欠下的,剩下的當提前給。”
房東上下打量了一番劉基,接過錢:“就這麼定了。”
見到劉基後,中年婦女一臉的不悅又帶著哀求的語氣說到:“不要再來找他了,你看他這個樣子還不夠嗎?”
他看著丁健保說道:“阿姨放心,我不是以前幫派那批混球,我和小丁只是普通朋友,這次來只是看看他,想請他吃個飯。”
老舊的街道,一家粉店裡油汙油垢佈滿的桌臺,劉基和丁健保相對而坐,本就不算熟悉,兩人都一言不發,劉基大口大口的吃著粉,發出嗦嗦的聲音而丁健保著是全神貫注的看著劉基,沒有動筷子的心思。
劉基突然間停了下來,掂著筷子的粉平靜的說:“聽說你妹妹很漂亮,有一天放學的路上被閨蜜騙到給強頭林,然後強頭林把她強姦了。”
丁健保用冰冷的語氣:“別說了!”
劉基繼續說到:“聽說當時求饒,沒人敢上前。”
丁健保憤怒的掀翻桌子,一把抓著劉基的衣領:“別說了!”丁健保那因憤怒佈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劉基。
檯凳座椅被掀翻的動靜,讓旁人都躲得遠遠的,但卻無人敢上前。
劉基:“你們和我都有一樣的遭遇,我理解那種感受,我想做掉強頭林,你有興趣就一起,沒有!就當我沒來過。”說罷推開丁健保的手,掏出一張千元大鈔,放在粉店的另一張桌子上:“連桌子一起算。”
丁健保:“你瘋了?”
劉基也是坦誠的說到:“我們這樣的人,除了這條爛命還剩什麼?好好想想吧,就算你不來我也會幹。”
丁健保望著劉基那堅定的眼神,遲遲不敢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