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十月昨天訓練留下的肌肉痠痛還沒消失,今天又來了如此強烈的訓練,在負重跑步訓練的後半段跑跑停停,是硬生生憑藉著意志力讓張小虎扶著撐到了終點。此時的肖十月已經兩腿發軟,連站立都費力。其他的訓練生早就到了宿舍前的集合點,洗漱完後大家都在稍作歇息等著下一步的指示。又累又渴又餓的肖十月也管不著那麼多了,顫抖著手放下負重的揹包,來到洗手池旁邊大口的喝著水,喝飽水後長嘆一口氣了,看到桌面上,很豐盛的餐點,雞肉,牛肉,魚和蔬菜。肖十月指著問道:“那是給我們吃的嗎?”
張小虎正在刷著牙:“那是給我們準備的餐點,高蛋白,可促進肌肉生長,只是。”話還沒說完,肖十月就拿起一隻雞在啃,順便遞給張小虎一隻。
張小虎吐出口中的泡沫:“這個你不用擔心,吃不完的了。”兩天沒進來食的肖十月很快把一隻雞啃得只剩骨架,就在他還津津有味的吸吮著雞骨頭的時候。
王興讓卻悄悄的坐在了肖十月旁邊的凳子上。張小虎看氣勢洶洶的王興讓坐下來後,緊張得吞了一口漱口。
肖十月看到王興讓來後,表面上並沒有作聲,實則內心怦怦跳的,因為他知道王興讓來的目的。他放下的手中的雞,握緊雙拳,仔細注意著王興讓的一舉一動。
周圍的訓練生雖然都各自休息,但是都抱著想看熱鬧的心態。
王興讓皺起眉頭帶著威脅的口吻說到:“你剛剛和唐訓練生。”話還沒說完,肖十月那滿是雞油的雙手捉過王興讓的手,緊緊的握著苦口婆心的說;“王大哥,我就是一個初來乍到的,什麼都不懂,唐訓練生看到我,我,很多東西都不懂,就,就,告訴我怎麼做的。她那種高高在上的人,看見我就像看見一個乞丐一樣,施捨一點,說兩句。我們這種,是吧,怎麼能跟你們比呢,唐同學很優秀,只有優秀的人才能配得上,我就一個路邊的小乞丐。”
在剛剛那的氣氛下,他想起了臨行前貔貅教他的話。
貔貅;“你剛去的時候肯定是弱小的,但是你要機靈,我們很多時候遇到強大的對手,兩個選擇。”
熱血沸騰的肖十月;“迎難而上,只要有信心就能打倒一切的強敵。”
貔貅拍著腦袋:“跑啊,你傻啊?打不過還不跑?打不過就跑,打不過就加入,潛伏著等待,等到守得雲開見月明,明白嗎?在足夠強大後和時間合適的時候,一刀幹掉他。”
肖十月恍然大悟:“喔!”
很顯然眼前這個分分鐘能將他徒手撕裂的人,他必須秉承著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加入的初心。其實在跑步的路上,肖十月就已經在想應對的辦法了。
一直穩坐第一的王興讓,正想著怎麼收拾這個小屁孩的時候,肖十月反其道而行。這一番言語下來,倒是把王興讓整得有點接不上話了。
王興讓低下頭看了看肖十月那滿是雞油的手正握著自己的手。肖十月也反應過過來了,連忙鬆開王興讓的手:“對不起,對不起,王大哥,我很佩服你,但是我這一激動,就,本來我見到你也挺激動的。”抽過幾張抽紙,塞在王興讓的手心上。
王興讓想了一下,這小子沒犯他,如果這時候在眾目睽睽下揍他一頓,也說不過去,於是便說道說道;“不要把我當傻子,還有,不要再有下一次。”說罷便起身離開了。
無錯書吧肖十月搖搖頭鬆了口氣:“呼!”抬頭那一刻正和唐雨芯四目相對,唐雨芯正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肖十月只能避開她那冰冷的目光。
張小虎拿了一盤魚吃著慢慢坐在肖十月旁邊:“居然搞定了?”
肖十月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還好不是約我某地方見面。要不然就是訓練完不要走。“
張小虎:“你以為是初中生啊?這麼幼稚?”
肖十月繼續啃著手上的雞腿;“這裡的伙食不錯啊,就是好像少了點什麼?”
張小虎左顧右盼:“給我留了嗎?”
肖十月舉起一個雞翅:“雞翅要不要?有股雞腥味,但是也很好吃啊。”
張小虎:“也行。這裡啊,要麼沒有東西吃,要麼就是堆成山隨便吃,還有就是透過比賽獲得,有時候三兩天沒吃的是很正常。這裡的東西有點奇怪,看著是大魚大肉,都是鹽水煮熟,連姜都不放,那味道,也別有風味。“
肖十月看著真麼多的食物:“哇有肉吃真好啊,那不能藏點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張小虎吐完魚骨頭;“你的要求是有多低啊?有肉就可以了?”
肖十月:“有肉那還不行嗎?我在外面打工的時候,睡過道,睡倉庫,吃的嘛,唉,不說這個了。”
張小虎小聲的說到:“不要想著藏食物啊,他們就是想透過食物完成激勵的效果,不能私藏食物,要不然,腿給你打斷。“
肖十月驚訝的說:“這麼嚴重?那就是有得吃的時候,能吃多少是多少了?”
張小虎:“那要不然呢?”
肖十月皺起眉頭,生怕自己吃了這頓沒下頓:“那趕緊多吃點,我好久沒吃肉了。“
兩人再次狼吞虎嚥起來。
鐵城盧林龔的地盤上,一棟外表金碧輝煌的大廈裡,沿著滿牆都是武將浮雕的走廊,在走廊的末端,一座古銅色的關公像屹立在末端,一些端著茶水,打掃衛生的女子,她們的身材妙曼上衣只穿半透明輕紗,輕紗下的胴體近乎清晰可見,能享受這般待遇的自然不是一般的人。
復古典雅的大廳裡兩個穿著透明繡花輕紗的女子在服侍著盧林龔喝茶。
重傷剛包紮的劉基踉踉蹌蹌走到盧林龔的茶臺前,他後面跟著的是盧林龔的保鏢伍佰。盧林龔只是瞟了劉基一眼:“那天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劉基也毫不避諱的說:“我受不了大蹦了。”
劉基話還沒說完,盧林龔揮手示意那兩個服侍他的女子離開。
伍佰一把將劉基按在茶臺上,拔出一把匕首從劉基手背刺穿,將手掌釘在了茶臺上,一股疼痛感竄上腦門,但是此時的他被伍佰壓著動彈不得,只能齜牙咧嘴。
盧林龔:“還不說實話?”
劉基深知沒有辦法反抗於是忍著疼痛說到:“那天,幾個人帶著面具闖進來,見人就砍,很厲害,不像是平時街頭那些街上的人,我恨大蹦他們,我無時不刻想殺了大蹦。然後,然後你們就來了。”
盧林龔把臉貼在茶桌上,看著喘著粗氣的劉基那難以掩蓋的驚恐又不屈的眼神,思索片刻後:“說得有點道理,憑你也做不到,大蹦和餘滿洲遲早出問題是該死,但是不應該死在你手裡。”
伍佰把劉基拽了起來。
盧林龔看著還驚魂未定的劉基繼續平淡的說到:“人可以有些秘密,但我可以不看見,可是我不能不知道,想清楚再好好的說話。”
劉基:“大蹦到處得罪人,綁了戲院老闆和戲子美美,美美的愛慕者什麼都有。”
盧林龔盯著劉基的眼睛,在劉基的神情中沒有出現變化,拔出插在劉基手上匕首,雖然手掌的傷口還在流血,但是剛得解脫的劉基,卻被眼前這個看似平靜的男人所表現出來的深不見底給嚇懵了。
盧林龔給劉基倒了一杯茶;“請茶。”
劉基用還在滴血的手拿起茶杯,一飲而盡;“謝謝龔叔。”
盧林龔看著劉基那驚慌又堅韌的表情,淡淡的笑了:“帶他去用快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