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十月在訓練營半夢半醒的過了一個晚上,一陣刺耳的哨子響起,大家都迅速的穿好衣服,一溜煙煙的都竄出了宿舍,還沒太明白怎麼個情況的肖十月一邊扣著鞋跟子,也跟著大家的跑了出去。
大家都自覺的排成兩行等待著王教官發號施令。
王教官先是清了下嗓子:“看樣子你們昨晚都睡得不錯啊,都睡得很香啊,現在是凌四點。”
王教官強調:“知道為什麼叫你們起來嗎?”
這時一個助教從後面把一個男學員押到王教官身旁,男訓練生滿臉是血,臉上的面板還有大半灼燒,露出裡面的肌肉組織,看到這一幕的眾人,內心都會有所觸動,肖十月甚至看著有點心驚膽戰毛骨悚然,這就是昨晚還在一個宿舍的男訓練生。王教官看了一眼低著頭的男訓練生:“昨晚他大大方方的從宿舍走出去,然後翻過3座山,翻過3座山,最後試圖從機械廠的樓頂拋鉤掛繩索到高牆逃出訓練營,他順利的到達了高牆,但是。”王教官提起男訓練生的臉,讓在場的人看得更加清楚:“想著要逃跑,逃跑可以,但是這麼拙劣的逃跑技巧,這是在打我的臉啊?訓練你們的時候你們都不帶腦子的嗎?”王教官放下男訓練生的臉,來回巡視著:“這裡四面環山,有懸崖峭壁,也有圍住這個訓練營的高牆,高牆滿是機關,牆上隱藏著格式的重火力,還有一座你們看不見的牆——蒸汽牆,三四重防禦,這個地方外人根本進不來,當然你們想出去,兩個辦法,完成訓練考核,或者!”王教官指著那個男訓練生說道:“像他一樣逃出去。但是他沒有成功,被蒸汽灼傷了,如果不是我們發現得早,就像蒸肉一樣。”
肖十月心想;‘這麼嚴密的防控,就好像一隻蒼蠅都難進出,那麼說我是安全的,除了裡面這些人外面的人是很難殺我的。’想到這裡肖十月還有點小慶幸
這時候男訓練生有氣無力的說:“這麼不把人當人的訓練,誰受得了?你們就是魔鬼。”
王教官:“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選你的時候就和你說明了情況,一入平衡會,終生平衡會。”
男訓練生用僅有的力氣喊到:“我當時根本不知道這麼苦,你們這組織還宣揚什麼為世道正義,我連我自己都沒辦法活下去如何正義?”
王教官嚴肅的說:“平衡會只會留下精英,平衡會,平衡世間的發展,讓人類的發展更公平更理性,你以為我們在外面對的是什麼人?黑幫?小混混?深不見底可動搖鐵城根基的組織比比皆是,規矩是有實力的人維護的,而你現在已經沒有了這個資格。”
說罷助教將男訓練生帶了下去。
肖十月悄悄問一旁的張小虎:“這個人會被帶到哪裡去啊?”
無錯書吧張小虎:“我也不知道,但是應該我們見不到他了,之前聽說啊會被帶到一個極其陰森恐怖的地方切除腦裡的,海馬體,然後忘記這發生的一切,那個還是一個戴著眼鏡滿臉皺紋,炸毛的醫生,裂開嘴的時候啊。沒有牙齒,恐怖至極。反正不打聽,不過問。”
肖十月腦中浮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場景嘀咕道;“好像我見過這個人,好像蠻慈祥的。”
張小虎:“不打聽不過問,知道越少對我們越好。”
肖十月心中給張小虎豎起了大拇指;“有道理。”
王教官來回的在王興讓,王強,羅伯特,信鴿等人啊的面前徘徊,熾熱的目光審視著他們:“剛剛一個人就在你們眼皮底下出逃了,而你們蠢得豬一樣。平時一個個囂張跋扈。看幾個和幼兒園一樣的小孩都看不住啊?腦子都呢?在他逃跑之前沒有任何異樣嗎?警覺性呢?往後你們的隊友,搭檔,要殺你們易如反掌!是不是?我不管你們以前是在戰場上參加過多少實戰,還是殺手拿到多少人頭,還是各個領域佼佼者,這一刻,你的隊友就把你賣了,埋了。”
王教官再次大聲說道:“在這裡,就在你們踏入這裡的這一刻,成為了平衡者的候選人開始,認真貫徹平衡會的準則,這裡出去的不能有庸才,一切都按照國際或者超過國際特種部隊的標誌培養你們,別掉鏈子。”
在王教官的逼問下,王興讓受不了第一個主動站出來:“報告教官,我的錯,沒有注意周邊其他訓練生的動態,未能及時的阻止他。請教官責罰。”
王教官看著振振有詞的王興讓,攤開雙手:“沒了?”
王強也站了出來:“我承認我的錯,但是我作為訓練生,一個遵循教官的指令,教官的命令我絕對的服從。”
王教官:“好啊,從現在這一刻開始,看好你旁邊的兄弟,他出了什麼問題,我第一個找你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聽明白了?”
訓練生:“是!”
張小虎發現肖十月等用餘光盯著他,他有點尷尬的解釋:“你別看我,我肯定不逃跑。我頂多偷點懶。”
黎明的天空開始呈現第一縷光線。
王教官:“開始晨跑。”
助教:“男十女五。老規矩旁邊的搶房拿上槍,背上你們的重物最少20公斤,準備好就出發。不要磨時間”
隨著大家陸陸續續的出發,肖十月還在按照手忙腳亂的往包包裡放磚頭,增加負重,在大家都慌忙的環境中肖十月有點六神無主:“一塊5公斤,要4塊,還要!”這時候張小虎遞過一把森林鼠轉輪手槍,肖十月看著身邊正在收拾的眾人至少都拿上了步槍,王興讓和尖刀甚至背上了最重的機槍,王強端著一把帶著大狙擊鏡的狙擊槍,再看看張小虎遞過來的小轉輪手槍不禁的問到:“就這小手槍,這也太敷衍了吧?”
張小虎解釋到:“這就是我的裝備啊,我的裝備就是這把小手槍有什麼不妥的?”肖十月想到了黑狐,身手如此敏捷,也只是帶著一把手槍而已。
肖十月這時也動了點歪腦筋:“也對哦。”
張小虎;“反正我跟你肯定是最後了兩個,還有啊,先跟你說好啊,你要讓我啊,你要做最後一個,你才剛來就算最後一個也沒事,我就不一樣了。”
肖十月想了想露出奸詐的笑容:“成交,但是晚上你要幫我兜底下。”
張小虎問到:“啥事?”
肖十月:“等我想好先。走吧。”
兩人加快了步伐追趕前面就快沒影的大部隊,跑出不遠,肖十月第一次負重跑,這本身就是加重了身體負擔,昨天跑步後痠痛完全沒恢復,漸漸的慢了下來。
張小虎看到這情形:“看來我多想了,你這樣子,肯定是最後了。”
肖十月咬緊牙關:“瞎說什麼大實話?我死也要挺過去。”跑著,跑著,跑著,眼看就要跟上前面的大部隊了,但是隨著奔跑起伏的步伐,背後的磚頭一下一下的打擊著肖十月的腰部。這讓他異常的難受。
在準備跟上女訓練生的步調後,張小虎一反常態的對肖十月說:“跑步也是有訣竅的。”
肖十月累得夠嗆,還要被背後的磚頭敲擊著背部,一咳一陣的說;“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正經的?”
張小虎清了下嗓子:“咳咳,你作為新人啊,要多聽老人的意見和建議,要快速的成長起來否則的話是沒有辦法獨立的。”
肖十月“啊?”
當幾位女訓練生跑在身邊的時候,肖十月才意識到了怎麼回事,原來看似與世無爭的張小虎也在乎女孩子對他的看法啊。
唐雨芯看著肖十月隨著奔跑一直在起伏的揹包終究還是沒忍住,對肖十月說:“你停下。”言語雖然平淡,但卻誠懇。
作為新人的肖十月按照唐雨欣的指示停了下來。當唐雨欣正對著氣喘吁吁的肖十月走過來的時候,肖十月先是猛然一驚,唐雨欣只是示意他張開雙手,肖十月則是將雙手高高舉起,唐雨欣提了一下啊肖十月的揹包,將兩調節揹包的繩子扯出:“這兩根是調節揹包的繩子,像這樣收緊,揹包會更貼合你背部。”幫肖十月調整好揹包後,頭也不回的往前跑了。
只留下還在原地說著謝謝的肖十月。
當唐雨欣跟上女訓練生後,李小曼帶著壞笑說到:“你不會看上那小子了吧?要不要我幫你拿到他資訊。”
唐雨芯轉頭看了看,還傻愣愣在整理揹包的肖十月,有種莫名的同情感,對李小曼的問題只是平淡的回答:“只是作為往後的醫生,有必要提醒他而已。”
自找沒趣的李小曼只能嘟著嘴說:“也對,畢竟有了現在的第一,王興讓。”
唐雨芯對王興讓的示愛並沒有理會,對於其她人的看法她更是不在乎。
經過唐雨芯對揹包的調節,肖十月的整個揹包更貼合身體了,跑起來後不再有晃晃蕩蕩,前後抨擊的感覺了,就如釋負重一般的輕鬆。
肖十月對張小虎說:“你不早說,我可是被這揹包折磨得夠嗆的。”
張小虎解釋道:“不要在意這些問題,你現在的問題嚴重了。要是被王興讓知道這個事情啊,可就不好說了。”
肖十月:“我又沒惹他。”
張小虎:“ 他及其小氣,追求唐雨芯人盡皆知,唐雨芯不搭理他也是人盡皆知,但凡有人靠近唐雨芯,他都會阻止,用各種辦法。”
肖十月放慢了腳步:“人不多,事真多啊。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乾脆你一次說完。”
張小虎擺著手:“晚上回去說,慢慢領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