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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醋海翻波

棉花村柳家院舉行柳母六十壽慶宴,熱鬧非凡。

柳溢雅離婚,對孃家人是守口如瓶封閉死不說的。因今天鬱雨軒沒有來到現場。所以柳溢雅離婚的事,大家由猜測心裡成了現實。

壽宴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忙碌中的柳溢雅時不時走到院門口眺望,期望著什麼人的到來。

廚房裡喊柳溢雅商議怎樣安排上菜時。

電話響了,柳溢雅接過電話,原來秋影安已經來到院門口了。

柳溢雅快步走向院門口,正碰上秋影安站在門口等著她。

秋影安左邊擺著一個六層大蛋糕,右邊放著一塊壽匾,手中拿著一個紅包,站在那不動。

柳溢雅來到他身前,秋影安先開口:“今天是阿姨六十大壽,我代表建築隊所有同事來賀壽。”

“謝謝!進屋。”柳溢雅請道。

她幫提著壽匾和秋影安雙手端著蛋糕一起進入宴廳。

在兩人一前一後經過宴廳時,在座的客人背後私語議論著,“這個男的是溢雅現在老公?”

所有的客人齊刷刷的望著柳溢雅提著壽匾和秋影安端著六層蛋糕穿梭在客廳走道里。

掛上壽匾,分享蛋糕後,進入就餐。

第二天,來到建築工地,柳溢雅分發給每個同事一個小禮包,答謝大家對母親生日慶賀。

建築隊設計師房建安收到小禮包後,知道隊裡只有秋影安一人到場後。心裡感覺有種說不出味道,認為秋影安是故意炫耀自己,討好柳溢雅家人的。

其實,秋影安與房建安都是從事多年建築的最好合作搭檔。因柳溢雅的出現,兩人同時對她有好感,各自暗地勾心鬥角,想方設法把她拉近自己。

房建安愛嫖和賭,妻子離婚,遠嫁它鄉,只是光棍一個。

秋影安因家窮,妻子拋夫棄女和別人跑了,也是一個單親家庭。

所以建築隊來了柳溢雅成熟女士,房建安心胸特別狹窄,處處暗地裡設圈套,要秋影安在柳溢雅面前沒有一個好印象,處處使他的壞。

但房建安不知道秋影安是柳溢雅的發小,孃家的鄰居。

自從柳溢雅母親壽慶一事後,房建安就知道秋影安對他早有防備之心。

只要是在建築隊裡,房建安就想方設法不要秋影安和柳溢雅走得近。他設想著把柳溢雅從秋影安施工部調出來,放到自己手下來,由他指導她做質量與技術方面監督工作。

房建安的提議同事們都不同意,她來建築隊時間不長,又不是專科出身。大家認為她還不能勝任這崗位工作。這樣做對那些有能力勝任做這工作老員工影響不好。

調部門被否定,房建安認為是秋影安唆使施工部員工在裡面作梗。於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在業餘時間,房建安想到怎樣把秋影安支開不在柳溢雅活動範圍。

中秋節是房建安主動邀秋影安和打工師傅陳雄斌去秀水水庫一起去釣魚的。

結果,只有秋影安和打工師傅陳雄斌兩人按時去了。

而房建安卻偷偷跑到柳溢雅住處磳吃飯。獻殷勤地陪柳溢雅去商場買洗衣機。

甚至還在柳溢雅面前說秋影安壞話。“秋影安這人德行不好,說好今天哥倆來你這裡聚餐的,和你一起去商場把洗衣機搞回來,幫你安裝好,他答應得好好的。

結果他跑去釣魚了,不守信用傢伙。難怪老婆給他生了孩子。他還冷暴力,把她氣跑了,活該!這種人一輩子就是個單身貨。”

“男人之所以不能一心二用,之所以不熱愛逛商場,之所以跟一個摯友去水庫釣魚,也不會去詢問對方的私人生活狀況。是有生物學和進化學上的理由的。”柳溢雅回道房建安。

“這次鎮上汙水處理廠工程,經過三個月就竣工了。

明天起,我們建築隊一起到縣城最偏僻森林農場建一座廠房。

因路程遠,所有建築隊員生活住宿,都只能住在簡易工棚內,生活條件沒那麼方便。

隊裡只有兩名女士,一個是你,一個是廚師黃大姐。

廚師黃大姐的老公也在隊裡,是一位大工師傅,只有你柳溢雅單槍匹馬。”房建安接過柳溢雅的話道。

在柳溢雅心裡,到建築隊來上班就有思想準備,如有隊員要為難她,她身邊有個建築隊影響力大的弟弟秋影安。有時廚師大姐也護著她,也會來幫其說話打圓場。

在森林農場新工地,天剛黑。

廚師洗澡後,叮囑柳溢雅趁水熱先去洗澡,當她走進工棚洗澡室,脫掉全身衣服盥洗時。這時,柳柳溢雅聽到外面一聲響。就警惕環顧四周,只見一雙眼睛從縫隙裡注視著她。

她大喊一聲:“誰!”

廚師黃大姐聽到喊聲,急忙跑出來觀看,只見一個黑影消失在夜裡。

第二天,隊裡就傳出來了,柳溢雅洗澡,有人偷看。

正當大家猜測這人是誰時?

房建安卻揹著大家,偷偷告訴柳溢雅說:“是秋影安?”

秋影安在個別同事的質問下,也沒有說是與不是。只是以後注意到是柳溢雅洗澡時,他坐在遠處暗地裡守護著。

每當房建安在隊員面前得寸進尺的敗壞秋影安的名聲的時候。

廚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把那晚偷看柳溢雅的事,在大眾面前真實講了出來:“是房建安!”

當時我聽到她的喊聲,就跑出來察看,剛好看見房建安他急忙跑到樹那邊躲起來了。”

在柳溢雅碰到麻煩事的時候,或陷入危難之時,房建安可能會擺出事不關己的態度,甚至還落井下石。

在柳溢雅眼裡,設計師房建安看著人才表表。但心胸狹隘,喜歡耍點小動作,嫁鍋他人。

在她心裡覺得他是一個小人,德不配位,還建築設計師呢?

相反,在這個時候秋影安常會以柳溢雅為重,暗地會默默守護著她。

在柳溢雅心中,秋影安是表裡如一,說一不二的實實在在過日子的人。

柳溢雅提出辭職,準備離開建築隊,出去打造屬於自己一片天地來。

“是不是洗澡偷看事件,引起她不滿,要離開?”秋影安猜測著。

“她做事真的很賣力,和大家一條心。捨不得!”所有建築隊同事勸她不要走。

“建築工是男人們體力活,我這個女輩就不想佔大夥的便宜。”柳溢雅對大家唯一解釋。

不管大家怎麼挽留,還是留不住她。

離開建築隊,她來到縣城服裝一條街轉租了一個服裝門面,開始售賣服裝。

商場如戰場,柳溢雅有經營酒店經驗。面對服裝行業。隔行如隔山。

轉租過來的服裝全是冒牌貨,半年後竟被同行競爭對手暗地投訴,被市場監督管理局罰款處理,經營一年店子就倒閉了。

柳溢雅店子轉不出去,都因轉店時自己不識貨,上了冒牌貨的當,虧損厲害。供應商等著要債。

面對這種殘局。他心裡只想到房建安或秋影安兩人中,出來一個真正拉她一把。

房建安不知道從哪裡最先得知柳溢雅的服裝店繼續開下去虧損更大,退無人來做接俠盤,陷入兩難中。

服裝店就是轉不出去,也就是房租加上供應商貨款幾萬元。然而,他自己銀行卡里就有足足超過這個數的存款,完全不要向別人去借。

她想:“只要柳溢雅願意和他結婚,他可以取出來幫她。一來柳溢雅度過了難關,二來自己也娶上了媳婦,兩全其美。”

於是,他安排會計黃大姐去做說客,也就是做媒,要柳溢雅嫁給他。她的服裝店的事。由他幫她來處理。

其實,會計黃大姐早就看出柳溢雅心事,她喜歡的是秋影安。

會計也有想法:“寧拆一座廟,不拆散一對。但考慮自己在他手下做會計,就敷衍他到服裝店傳了個信。“

“做同事與朋友很好的,結婚目前不考慮!”柳溢雅回答的很乾脆。

房建安得到會計的反饋後,明白柳溢雅心裡裝著的是影安,而不是自己。心裡很不是滋味,在腦子裡浮現出房建安遇到什麼不測。他才有機會,甚至還希望房東和供應商應該催債厲害點。讓她招架不住,他就好出來英雄救美。

當柳溢雅打電話給求他時。房建安也對她陽奉陰違敷衍著,要麼不接電話,要麼說在外面忙沒時間。

沒辦法時,柳溢雅把電話又打給了秋影安。

秋影安接到電話,就說:“等著,我來幫你!”

秋影安拿著自己銀行卡,親自來到服裝店裡,幫她結清供應商貨款,清理好服裝打好包,及時騰出店門,按時交付給房東。

在柳溢雅遇到困難的時候,秋影安會全力幫助她,不會推脫,且他幫助她,是無條件的。

這時,柳溢雅問秋影安,“你為什麼會無私幫助我?”“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秋影安卻對柳溢雅說,“你是我姐,我願意。”

服裝店處理好後,柳溢雅病倒了,住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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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柳溢雅心裡,病並不是那麼嚴重,是婚姻被背叛與生意失敗,雙重打擊加上勞累過度引起的。

這時,她想到秋影安在生活與工作上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在身體上會不會對她悄悄掩藏對她的真心與愛意,無論他怎麼掩飾與隱藏,到了最關鍵時刻,他對她的愛與真心總會透過他的言行舉止表現出來。

隊員房建安是否又有良心發現,在她真正需要他來到她身邊時,能否放下過往,來到她身邊幫一下忙。

打電話給房建安,來醫院幫辦理出院手續,順便要他用建築隊工程車送她到孃家棉花村去。

“在外地,很忙,來不了。”房建安回答的很乾脆。

柳溢雅只好翻到秋影安的號碼打過去,來醫院幫我辦理出院手續,順便一起和她回棉花村孃家。

“好,在醫院等著,下班就來。”秋影安立馬回道。

柳溢雅的兩個求助電話,更是看出秋影安與房建安兩個是不是衝著她的光芒而來,還是看到她在泥裡艱難前行時,不顧狼狽,溫柔地向她伸出手,救她於水火。

柳溢雅內心世界裡只有兩種可以稱之為真摯的情感。

一種叫相濡以沫,另一種叫相忘於江湖。

柳溢雅想到的是,當年玩過家家,盼她老公的小男孩長大,他仍然守護著這大山裡百合花,說是要在夕陽西下之前,要親手送給她。

她也要做好鋪墊,和心中最愛的發小秋影安相濡以沫。

和次愛的人房建安也許不是不曾心動,不是沒有可能,只是有緣無份,情深緣淺,愛在不對的時間。

相忘於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