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溢雅面臨的無異於此前生活大廈的傾覆,精神崩潰,還要面對現實的“衣食住行”等擺在面前的難題。
她不管到哪裡,都要自信、樂觀的面對生活,碰到好的可以嫁了。就算一個人,也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她首先想到的是一起在馬路邊開快餐店的同事鄧欣悅夫婦。來到店裡,只見夫妻倆非常默契的相互配合著做事。雖然生意不是很旺,但也能盈利,比起在農村種地是強多了。
夫妻倆見柳溢雅來到店裡,拿凳子倒茶,接待以前在一起開快餐店同行。
“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有何貴事讓老闆娘親臨小店光臨?”鄧欣悅問道。
“老公出軌,我離婚了。想重新回來租個房子先住下來,看看行情”柳溢雅答道。
“夫妻倆好好的,說離就離,不考慮一下孩子?”
“自己丈夫管不住了,還怎麼去考慮孩子,保證自己安全當緊,順其自然唄。”
鄧欣悅夫妻倆知道柳溢雅是餐飲業的精英,當年一起在這裡開快餐店,只有她店生意最好。她離開這裡進省城開大酒店後。她們店生意才好起來,最後把旁邊一家快餐店也擊垮了。
店子正在興旺期中。又發現當年對手柳溢雅來到面前,心情肯定是不美麗的。就一反常態地說:“這裡租房子緊張又貴,不好租。流動人員少,生意也不好做,我們也準備另找個好的地方發展。下午兩點剛好一趟車到你孃家鎮上的。”
柳溢雅的婚變沒有得到從前同事的同情與待見。說到離婚兩字,就像避瘟神一樣。而且催柳溢雅快點走。
柳溢雅離開這家快餐店,又想到相處最好的同行《蓼水河畔酒店》老闆娘成大姐。《雅軒酒店》生意好時,她經常和柳溢雅煲電話粥。還要柳溢雅幫她介紹廚師來做事。
現在柳溢雅離婚了,強項也就是炒得出一手好菜,不如自己去找成大姐在《蓼水河畔酒店》先安身坐著看看。見機行事,再作以後打算。
於是,柳溢雅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那邊一聽,知道是《雅軒酒店》老闆娘,被丈夫休了,酒店會計已上位。柳溢雅被鬱雨軒趕出了酒店,流落街頭,四處找安身之地。
電話那頭就傳來說:“是雅軒酒店老闆娘請不起,我酒店現在也不需要廚師。”回答的很乾脆。
柳溢雅來到縣城汽車站,準備坐下午車回孃家。
剛到車站大門口,就上來一位年齡差不多女士到她面前,問她是不是找工作的,我店裡正好缺一個幫手,如果願意去做,工資底薪加提成,一個月可以拿幾千塊錢。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柳溢雅上下打量著陌生女人,看似老實鄉下人,便相信著跟他來到車站後邊巷道,進入一家標“楓味快餐”店裡。
店老闆娘出來熱情接待了柳溢雅說:“你出來做事,老公允許嗎?只要你在這裡好好幹,肯定能掙到自己想要的錢。”
“看到老公出軌,就離婚了。”柳溢雅輕輕的回道老闆娘。
老闆娘聽到她撞見老公偷情,握住她的手,挨近她坐著,親切地說:“你年紀比我小,我稱呼你妹。你撞見丈夫和小三偷情,你就沒有被背叛的恥辱和刺激心理,沒有激發佔有慾,報復欲。”
“他是男人,我是女的。”柳溢雅很不情願的回答著老闆娘。
“老公是人,他會玩。你也是人,你不報復他。這個社會,笑貧不笑娼。老闆娘好像遇到知己。”老闆娘眉飛色舞的套著她的近乎。
“只要你出賣一次肉體收穫一次報酬,基本上屬於把把清的一錘子買賣。今天或這次可能碰見的張三,明天或下次遇到的或許就是李四……
就是一種你情我願雙方認可的皮肉生意,是你出錢我獻身的一合同性質的交易行為,價碼談妥雙方認可就行,幹完了事合同就完成了結束了,各走各的彼此互不相欠,不存在誰找誰的後賬一說。老闆娘將搭在她肩上的右手順著手指從她胸部滑到她的大腿上。”老闆娘甜言蜜語的想把嘴也親上去時。
“賣淫是見不得人的事。出賣肉體靈魂的錢,我寧願餓死也不要。”柳溢雅掙脫老闆娘手回道。
這時,去棉花村沒車了,柳溢雅拿著自己行李快速離開“楓味快餐店”,租了一輛慢慢遊,朝孃家棉花村方向駛去。
柳溢雅投靠同事遭不待見,找玩得好的成大姐置之不理,被人喊進飯店做事,卻被誤認為賣淫女。人從高峰跌入低谷,恣行凌辱,何所不至。
解決當前局面,而最有效的途徑就是努力賺錢,物質上不再匱乏,便會省去了很多心慌意亂。也許租房到買房,便能真正實現“我的地盤我做主。”
柳溢雅有個無條件可以接納自己的孃家可以回去。守在父母身邊不該被離婚這個條件所限。相反,這個時候的柳溢雅可能需要更多的家庭陪伴和溫暖。愛不該被一些所謂的世俗束縛,甚至傷害。
愛是理解,是包容,是無論多大歲數,只要有父母在,你就還是個孩子,有權利陪在父母的身邊。
柳溢雅下午五點回到棉花村孃家。
孃家人都是流著相同血液的,說話做事不經大腦,也不怕被嫌棄。
重新和家人相處,有一種尷尬和不適感。婚姻一地雞毛,讓家人感到臉上無光。
儘管事實被柳溢雅隱瞞著,面臨家人的關切和好奇,倍感壓力。
帶著一顆破碎的心,無法回答家人的期望。
嫁出去女,潑出去的水。
離婚後,嫁出去的女兒久住在孃家對兄弟財運不好。柳溢雅回孃家就揹負著沉重的心理壓力。
父母越是對自己好,柳溢雅越是會責怪自己沒能守住一個完整的家,才落得如此狼狽。
不再是一個完整的家庭成員,柳溢雅需要重新獨立生活,面對一個未知世界。能不能重新找到愛情和幸福,建立起一個美滿新家庭。
柳溢雅意識到,人生短暫,抓住機遇,如果讓生活去安排,一定不會如自己所願,要自己主動出擊,才會有勝算的可能。
住在孃家,便如同嬰兒重回了母體,熟悉的環境,鄰居的熱情。充滿了親情與安全感,遺忘婚姻帶來的傷痛。
在孃家休息幾天後,柳溢雅聽到鄰居發小秋影安從外面做工回來,還是熟練從自家沿著那條青石板路,來到他的老屋。一切還是老樣,不同的是在老屋右邊靠屋新建了一套鋼筋混凝土結構的新廚房與洗手間。
秋影安在廚房見到柳溢雅進到老屋裡,就喊:“雅姐,到廚房這邊來坐,好久不見你了,
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家來了!便從櫥櫃裡拿出一盤橘子放在桌上,請吃橘子,都是自家樹上剛摘下來的,挺新鮮。”
“謝謝!流連於異地,情思總牽掛家鄉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每一位熟悉的人。”柳溢雅接過秋影安手裡遞過來的橘子,一邊吃一邊聊著說。
無錯書吧“雅姐還是以前那麼漂亮年輕。”
“時光荏苒,老屋翠竹仍然在。變的是果樹長粗長高了,影安以前年輕帥小夥變成了結實可愛的中年人啦!”
“雅姐是我村外嫁女的出彩人,金點子多,是先富起來的人。”
柳溢雅見他誇獎自己,順手在桌子上拿起一個橘子遞給秋影安道:“借花獻佛你也吃。現在是妻子,是女兒,是姐姐,是媽媽……只有女兒最好當,卻是最不合格的。”
“一次迴歸就是一種人生的表達,就是一次生命的跨越。歡迎雅姐常回家看看。”秋影安客氣接過雅姐遞上來的橘子,原來站著的自己拿了一張椅子坐在她對面說道。
“現在生意不好做,條條路上蛇咬人。我現在走投無路,找不到適合自己工作。回到孃家一個星期了,不能繼續呆在孃家肯父母老了。知道你回來,特意來找你,能不能幫姐在建築工地找份事做。”柳溢雅雙目緊緊盯住他的神態表情說道。
“沒問題,建築工地正需要人,這個專案完成了,下一個專案更加大,只要你不怕吃苦,願意和我們一起幹,大家非常歡迎你的加入。”
“什麼時候去?”柳溢雅問。
“明天星期天好好休息,整理好行李。星期一早上你就和我一起去。這裡有新鮮板栗。”秋影安又從冰櫃裡拿出一袋板栗放在桌子上請道。
“好,微信與電話同步,儲存好。就這樣定了。”柳溢雅囑咐他。
“把困難踩在腳下,你才會站得更高。生命就是一次次蛻變的過程。人生往往僅有經歷各種艱難和折磨,才能真正增加生命的厚度,悟透生命的真諦。”其實,秋影安心裡明白她是受到渣男傷害,逼上梁山來找他的。眼見雅姐從鬱悶升為喜悅,自己也隨著她開心的鼓勵著她。
“一個人的成長過程,恰似蝴蝶破繭的過程,在痛苦的掙扎中,意志得到鍛鍊,力量得到加強,心智得到提高,生命在痛苦中得到昇華。”柳溢雅也深感秋影安不是以前那個憨厚的小夥了,而是一個知書達理小包工頭。
秋影安請柳溢雅吃飯留不住。她走時,把桌子那袋板栗硬塞給雅姐手中帶走。
週日,柳溢雅站在院門口大槐蔭樹下,點上三支香,雙手作揖磕頭。
一磕頭保佑:“她的父母親,自己與女兒,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二磕頭髮誓:“雨軒渣男,無情無義,萬念婚燼。放棄正室,情人轉正,淨身出戶。你好等著,她不是孬種,看誰笑到最後!”
三磕頭祈禱:在天有靈,明天加入發小秋影安的建築隊。從零開始,重新崛起。再風光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