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我說什麼了?”朱劉氏有億點委屈,又超多的懵逼。
“你說我是……咳咳咳!”朱老太太清咳幾聲掩飾尷尬。
沒腦子的蠢婦!
這茬沒法找了。
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
“姑娘,你住在我孫子家那是名不正言不順,為了你的名聲,更為了我孫子的名聲著想,你趕緊收拾東西滾出去。”朱老太太一臉厲色的呵斥她,顯然耗盡了耐心。
“啥?我沒聽錯吧?
你竟然攛掇著我和相公離心?
攪合我們兩口子家宅不寧,你是何居心?
二伯母說的果然沒錯,你真是個惡毒的老巫婆。”
柴晚月可不懼怕她們。
不就是懟嗎?
來啊!造啊!
誰怕誰?
“你……你……”
“二伯母,你婆婆是不是這裡有問題?”柴晚月指了指腦子。
朱老太太看到她的比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暴和:“你腦子有問題,你全家腦子都有問題!”
柴晚月聳了聳肩,露出了我就知道你腦子確實有問題的表情。
看吧,我就說那老太婆腦子有問題。
柴晚月往前走了幾步,雙手背後,腰微微前傾,小臉綻放一抹狡黠的笑。
在朱老太太耳邊輕語:“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聲音不大,卻每字每句都清晰的鑽進了人們耳中。
頓時,人群鬨堂大笑。
朱老太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活了一輩子了,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小輩手裡吃癟。
朱老太太拄著柺杖,氣呼呼的往外走。
她真不能再待在這裡了,否則……可能會提前躺墓窯子休息。
她還想再活幾十年。
朱劉氏連忙拉住她,連哄帶勸,悄聲在她耳邊嘀咕著:“娘,可不能走,您這一走,咱可就前功盡棄了。
您想想那死妮子華麗的鳳冠霞帔,可頂幾十兩銀子呢!
還有她的陪嫁,肯定不少。
為了錢,咱忍。”
朱劉氏苦口婆心的勸說。
昨天可是有好多人看到柴晚月那身華麗的鳳冠霞帔了,農村的女子可沒有條件穿那貴的嚇人的喜服。
村裡有個繡娘,年輕的時候在宮裡做過繡活,她親口說柴晚月身上的喜服是雲錦緞製成,可值百兩。
就是倒手賣了,也能賣個幾十兩。
為了錢,受點委屈算什麼?
又不能掉塊肉!
朱老太太動容了,經老二媳婦兒一番提點,她深刻意識到自己剛才屬實衝動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轉身的同時也換上了和藹的笑意。
柴晚月唇角上揚,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嗓音清脆:“二伯母,你廚藝應該不錯吧!”
朱劉氏被她這一句沒頭腦的話問的不知所以然,以為是在誇她。
“看你是添油加醋的一把好手啊!”
朱劉氏:“……”
這天?沒法聊!
門外的竊笑聲和竊竊私語從未停止過。
有和朱祈風關係不錯的村民,看院裡三個女人搭的戲臺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忙腳步生風的奔向村裡的私塾傳遞訊息。
“朱夫子不好了不好了……你奶奶和你二伯母上你家為難你媳婦兒了!”
正逢課間,突兀的喊聲打斷了正在講課的人。
稚嫩的學生們眼巴巴的盯著門口,全然沒了學習的心思。
“朱夫子不回家?”
“回家作甚?”朱祈風整理一下衣袖,才漫不經心的走出教室。
“你家老太太……”
“無妨,老太太關心小輩,挺好。”
“不是……”你家老太太去為難你家媳婦兒了。
“回吧,我還有課。”朱祈風轉身回了教室。
他家老太太從來不是省油的燈,去他家肯定是為難那女人了。
也罷,讓那女人知難而退挺好的,免得他不耐煩時動殺心。
小院裡。
柴晚月掃視了一眼看熱鬧的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朱老太太臉上。
“你說,我壞了朱祈風的名聲?”
不等朱老太太回答,她緊繃著小臉,鄭重其事的說:“老太太您放寬心,我柴晚月會對朱祈風負責的!
以後,有我在,我必會寵他愛他對他好。
對他好一輩子。”
此話一出,人群暴和。
媽呀!這也太勁爆了吧!
不禁有人酸了,這朱祈風上輩子肯定是拯救了世界,竟然得了這麼一個漂亮能幹的媳婦兒。
酸了酸了!
朱劉氏目瞪口呆,嘴巴張的大大的,驚訝到了極點。
世界上竟然有這般這般不要臉的女人?
柴晚月:“……”
沒臉沒皮,天下無敵。
朱老太太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好半天才回過神。
“你這樣說,老身很欣慰。”她故意將最後兩個字咬的極重極重,長呼一口濁氣後,話鋒一轉,接著說:“但是,我大孫子畢竟是做過高官的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嫁給他的,你這是積了幾輩子的福氣才能嫁給我大孫子,你就偷著樂吧。
所以……”
朱老太太話一頓,沒了下文。
“所以呢?”柴晚月問。
朱老太太和朱劉氏相互交換眼神,小動作不斷。
“壞人都讓我當了?你的算盤極好。”
“娘,反正您都當了,倒不如當到底。”
“接下來的話你說,不許反駁,反駁就是你忤逆。”
“娘,不帶你這樣玩兒的,來之前咱都說好了,你唱白臉,我唱紅臉……”
“……”
無錯書吧二人擠眉弄眼,暗地裡較勁。
“咳咳……”朱劉氏清了清嗓子,進入正文:“娘剛才也說了,可不是什麼女人都能嫁給我侄子的。”
朱老太太用胳膊肘戳了戳她,這個老二家的,怎地關鍵時刻掉鏈子?
“咳咳咳,我孃的意思是,你既然鐵了心的想要嫁給祈風,那就拿出你的誠意,讓我娘看到你的誠意,否則,不被長輩承認的婚姻,可不會幸福。”
話已經說到這了,柴晚月心裡明鏡似的,知道了她們的想法。
“什麼誠意?”柴晚月明知故問。
“我孃的意思是,你將陪嫁交上來,看在你滿滿誠意的份上,我們朱家會勉為其難的承認你這個新婦。”朱劉氏理所當然的說著,露出了醜陋的獠牙。
“陪嫁?呵呵!沒有!”
“沒有陪嫁那就把你那身鳳冠霞帔拿出來也成。”朱老太太被二兒媳婦兒一口一個我孃的意思嗆的難受,急不可耐的脫口而出。
朱老太太早就看不慣老二家的一口一個我娘說,合著這主意是她一個人出的?
“鳳冠霞帔嘛?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