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有條件的。”
楊戩語氣淡淡。
對於天魔女，楊戩自然是用不出對付紅孩兒那一套，不願意也沒有必要。
“條件……條件就是……”
天魔女背對楊戩，看著周圍的雪原：“不知道司法大神能給我什麼？”
“我給不了你什麼。”
楊戩實話實說：“凡俗之物，你必然也看不上眼，其他的東西也就不是楊戩能夠許諾的了。”
“你說的倒是實話。”
天魔女微微一笑：“看來司法大神活的很明白啊。”
楊戩沒說話，不知道天魔女到底要幹什麼。
“既然你現在給不起，那就先欠著吧。”天魔女道：“我什麼時候想好了，再告訴你我想要的。”
“那現在……”
楊戩雖然語氣淡淡，可氣息已經完全鎖定天魔女。
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今天必須要從眼前這個女人的口中知曉，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
“怎麼，我要是不說，你還要對我用刑不成？”
天魔女見楊戩這個架勢，就覺得好笑。
“也不是不可以。”楊戩開口：“希望你識趣。”
“當然，司法大神發問，小女怎麼可能緘口不言呢？”
天魔女一笑，抬起手指著眼前的數十萬裡的冰原，對楊戩詢問：“司法大神可知，這裡在十萬年前是什麼樣子的？”
“十萬年？”
楊戩微微皺眉：“自然不知。”
十萬年太過久遠。
當今天庭確立，滿打滿算不過七八萬年，十萬年……
十萬年前還在大混亂時期，自從上古天庭破滅，三界之內陷入持續數十萬年的混亂，諸族林立，紛爭不斷，戰亂和鮮血是那段時間的主題。
一直到當今玉帝出世，行天道，撥亂反正，重立乾坤，三界才結束了持續數十萬年的混亂。
只是在當今天庭建立之前的許多東西，在如今早就已經成為傳說。
至於當年到底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細節如何，怕是隻有天庭內的一些老神仙才知道了。
比如玉帝，比如王母以及太上老君等人。
天魔女的這個問題詢問的就很讓人奇怪。
“難道你知道？”
楊戩開口：“你不是魔界中人嗎？”
天魔女雖然沒有明說，卻能從語氣中判斷出來，天魔女所知道的東西一定很多。
可既然是魔界中人，為何會知道那麼多三界內的事情。
魔界雖然現在看很可能曾經和三界是一體的，可在太古神庭的那場大戰當中，魔界就已經分裂出去，按理說魔界中人對於此後三界之內所發生的事情，是不應該知道那麼多的。
“我當然是魔界中人，可我有說過我一直都是魔界中的人嗎？”
天魔女冷笑一聲：“弟弟啊，你把很多事想的太簡單了。”
楊戩皺眉：“簡單嗎？那麼你告訴我有多複雜？讓我開開眼，見識見識如何？ ”
天魔女只是笑了笑，隨後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曾經不太願意去想的東西。
“這裡曾經不是這個樣子的。”
天魔女的雙目之中帶著幾分追憶：“這裡曾經有一棵樹，一棵從天地初開的時候就已經存在的神樹，即便經歷了多次天地大劫，也始終存在的神樹，也是這周邊百萬裡之內，一切生命的源泉。”
“樹？”
楊戩掃了一眼四周，這周圍除了冰雪就是石頭，別說一棵樹了，就算是一根草都沒有，天知道這裡這個樣子已經是多少年了。
剛才飛行的時間雖然不算久，可以二人的修為，飛行的距離絕對不近，似乎極為深入北方，這裡……
楊戩忽然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極北天穹？”
楊戩忽然開口。
“哦？你竟然知道？”
天魔女有點意外：“我還以為，現在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了呢。”
“也只是從一本古籍上偶然得知，傳說極北天穹，是在北方天海盡頭的一片仙境，有極北先祖居住於此。”
楊戩開口：“也只有這一句話，至於其他的地方就不太瞭解了。”
楊戩此刻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看著眼前的天魔女：“莫非……你……”
“你聯想到了什麼？”
天魔女饒有興致的對楊戩詢問。
“你是……”
楊戩還是有點難以置信，可答案已經是呼之欲出：“你是……極北仙族？”
“傳聞極北仙族領地之中，有一棵通天神樹，承繼天地之精華，後從這棵神樹所結成的果實之中孕育出極北仙族，而極北仙族數量雖然少，但各個法力高強，乃是最為純淨的先天之仙。”
楊戩語氣淡淡：“不知我所說的，有幾分是真的，幾分是假的。”
“基本都是真的，傳言雖然有點誇大，可也算真實。”
天魔女微微一笑：“看來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要多一些。”
楊戩皺眉：“哪些是不真實的呢？”
“不真實的……”
天魔女一笑：“要是北方仙族真額各個法力高強的話，如今又為何只剩下我一個人呢？北方仙族的數量的確不多，卻也有近萬人，而如今便只有我一人而已。”
楊戩沒有說話，他雖然已經兩千多歲，雖然法力高強，在如今的三界少有敵手。
但是就年齡來說，他著實算的上是小輩。
所以天庭很多事情楊戩是不知道的。
畢竟天庭創立數萬年來，肯定有許多秘密，其中也必然有不少事是不願意被人所知曉的。
北方仙族……
這背後肯定是有故事的。
要不然天魔女可不會來這裡。
“你想說什麼？”
楊戩暗自戒備。
顯然如今北方仙族只剩下天魔女一人，這後面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很可能是黑暗的，血腥的。
天魔女看著周遭的天地，語氣緩緩：“八萬年前三界一片混亂，唯有我北極仙族所在相對平和，百萬裡之內太平無事，皆因我族內部高手眾多，這才享有和平安樂。”
嚴管沒說話。
天魔女繼續說道：“那個時候玉帝，也就是你舅舅，欲借我族之力，一統三界，事後允諾將整個北方蒼穹分封我族。”
“後來呢？”
楊戩詢問。
“後來……”
天魔女微微一笑：“你舅舅不愧是做大事的人，他做到了，也兌現了他的承諾，只是他並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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