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撥通科爾森的電話,將情況簡單而清晰地陳述了一遍。
原本科爾森聲音蔫蔫的,聽了斯塔克的話之後,頓時一個激靈。他讓斯塔克呆在安全的地方,在他趕到現場之前,不要相信其他執法機構,。
掛掉電話之後,科爾森迅速向尼克·弗瑞彙報情況,立即召集神盾局成員趕赴現場。
十五分鐘後。
科爾森乘坐的直升機抵達機場。他與交叉骨交集不多,但交叉骨明面上的身份是神盾局快速反應特種部隊隊長,科爾森不可能不認得。
這下麻煩了啊,不久前局長才剛對斯塔克示好,結果神盾局的人轉身就動手了,真的是一巴掌甩在弗瑞臉上。
科爾森拿著一份簡單的報告書。
薄薄兩頁,看得他手心發涼。
除了交叉骨,剩下倒不是神盾局特工。只是這些人有個共同點:全部曾經接受過神盾局的考核或訓練,只是最終被淘汰了。
從眼下的情況來看,不是被淘汰了,而是被人截胡了。
能夠從神盾局這樣的諜報機構內部截胡……細思極恐啊。
科爾森立即聯絡弗瑞。
出乎意料地,弗瑞的反應很奇怪,只是平淡地說了句“知道了”,然後交代科爾森好好善後。
“難道……”
科爾森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弗瑞有沒有可能是主謀?
“不!”
科爾森旋即否定了這種想法。如果弗瑞是幕後黑手或之一,以神盾局的“黑箱制度”,弗瑞還不是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根本不需要那麼複雜的操作。
“但是毋庸置疑,神盾局內部一定出問題了,而且是大問題。”科爾森撓了撓頭髮。感覺兩根頭髮夾在指縫裡,遺憾地離開發囊,他的嘴角微微一抽,嘆了口氣,“這種事還是交給尼克操心吧。”
他能察覺到不對的地方,段位比他高的弗瑞不至於未知未覺吧。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是,該如何向斯塔克和沈墨解釋。
隱瞞事實?
反正只有布洛克·朗姆洛是神盾局明確登記在冊員工,改成第三方勞務派遣(臨時工)之類,是有操作空間的。
轉念一想,這是欺騙啊。
神盾局這種誠實正直的正能量機構……好吧,科爾森就算臉厚心黑也扯不下去了。只是對於斯塔克事後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作為間諜的科爾森有著比較深層次的猜測:斯塔克或沈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如果這次扯謊被識破,一次不信百次不用,以後可能需要花費更大代價去修補關係。
這種事情科爾森不好做主,想了想,既然斯塔克是領導重視的人那就請示一下領導。
不出意料地,科爾森在電話裡聽到了弗瑞的咆哮聲,“該死,你就不能讓我舒坦一會嗎?這種事情你看著辦就好了混蛋!”
“是,局長!”
弗瑞暴跳如雷的樣子反而讓他更加確定自己對弗瑞的判斷,科爾森心裡反而鬆了口氣,嘴角不由得微微一√。
“你這個混蛋,是不是在幸災樂禍!”弗瑞突然出聲。
“沒有,我不是,別瞎說。”科爾森這個時候正在酒店電梯。他猛地抬頭看向上方。
沒有監控啊。
這家酒店的這家分店的隱私策略和安保是主要賣點之一。除了主要走廊,基本沒有攝像頭。主要安保靠專業的安保人員24小時巡邏——這可比攝像頭貴對了。
據說,很多有錢又有怪癖的人為了體驗梯震,特意花錢來住這家酒店。
從電梯出來時,科爾森又接到了情報分析室的郵件。
兩張照片並列放在一起。
一張剛拍不久,主角是個獨臂人,一頭飄逸長髮,被束縛在合金床上,眼神木然。
一張照片發黃,短髮,穿著二戰時期的軍服,摟著隊友露出燦爛的笑容。
“法克!”科爾森忍不住用f開頭的單詞來表達內心的驚詫。
因為照片底下赫然標著——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這個名字其實就是巴基·巴恩斯的法律名。
作為美隊的小迷弟,科爾森當然知道巴基這個人,美隊的好基友嘛~
之前沒有立即認出來,主要是沒朝那個方向去想。
官方檔案中,巴基的狀態是:死亡。
再說了,如果巴基活到現在,應該是個九十多歲的老人,白髮蒼蒼才對。
“難道真的是巴基·巴恩斯?”
科爾森並沒有因為不可思議而立即否認。神盾局主要業務就是處理超自然事務,奇奇怪怪的事情經歷多了,心理承受能力也就大了。
科爾森道:“立即比對dna,報告一出來,立即發郵件。”
作為嚎叫突擊隊成員、美隊好基友、戰鬥英雄,巴基的遺物比較完整的儲存了下來,如果運氣不差,應該能提取到一些可供對比的dna。
吐了口氣,科爾森揉揉臉,放鬆臉頰肌肉。之後,他按了總統套房的門鈴,準備迎接斯塔克的臭臉色。
……
斯塔克惱怒的同時,也迷惑。
沒道理啊……前腳局長親自出面招攬,後腳派人殺他?
斯塔克腦瓜子很好用,倒是想明白了。尼克·弗瑞是神盾局局長沒錯,但大機構就是那樣子的,分成大大小小各個派系,局長也做不到收服所有人。就像他是斯塔克集團大股東、董事長,但整個集團幾乎在奧巴代亞的掌控之下,真正信得過的只有佩珀一人。
相比之下,沈墨知道得比科爾森還多。
什麼神盾局,分明就是蛇盾局。
他大致明白了,為什麼尼克·弗瑞在這個時間點招募斯塔克。他亟需一個獨.立於神盾局的武力機構。也就是說,弗瑞需要婦聯,不僅是為了解決日益增多的超級反派犯罪,也是為了對付隱藏的未知敵人——至少在這個世界是如此。
有些事,弗瑞感覺越來越明顯,就好像命令傳達下去,明明執行了完成了,卻感覺怪怪的,有種底下一群人串通了演戲給他看的感覺。
說著說著,科爾森的電話響了。
“什麼!”科爾森陡然提高聲調。
“嗯嗯,知道了。”
“就這麼辦。”
說了幾句,科爾森面色凝重地掛掉手機,說了幾句抱歉的話,科爾森匆匆離開。
“這又是怎麼啦?這一天天的,沒個安生的,這樣的日子…”
斯塔克咂咂嘴,“…嘿,感覺還不錯。”
他就是那樣的人,喜歡喧囂,喜歡鬧騰,喜歡刺激。
沈墨道:“活捉的那兩個人被抓走了,還是在三曲翼大樓。”
三曲翼大樓位於華府羅斯福島。接收交叉骨和冬兵後,弗瑞下令將兩人立即送到三曲翼大樓秘密關押。
首先,三曲翼大樓是神盾局總部。作為諜報機構總部,其安保措施堪比白房子。這麼輕輕鬆鬆被人把人救走,要說沒有內應,打死弗瑞他都不信。
不僅有,而且級別一定很高。
斯塔克若有所思。
沈墨“呵呵”笑了兩聲,回自己房間。
九頭蛇得罪到他了,賬,是一定要算的,但不用急於一時。先讓弗瑞和九頭蛇狗咬狗吧。
洗了個澡,沈墨爬上床,慢慢睡了過去。
睡得迷迷瞪瞪的。
沈墨有預感。
來了!
恍惚中。
一張臉逐漸變得清晰。
“這是我的臉?”沈墨心想。
對於眼前頗為靈異的現象並沒有多震驚。有些事,經歷得多了自然能夠適應。就像震.蛋低檔位的用的次數多了,適應了就沒那麼刺激,得換高檔位不是?
這張臉比現在的沈墨年輕不少。
高中時期?
年輕的沈墨一臉驚惶,鼻涕眼淚糊了一臉。他明顯精疲力盡,卻仍舊拖著灌鉛似的兩條腿,不停地往前跑。
沈墨懷疑,再跑下去,年輕的自己會直接死掉。
正想著,一股吸力一扯,將沈墨扯進年輕沈墨的身體裡。
下一刻。
沈墨已經附身在年輕沈墨身上,視角轉換,腦子換了身體卻仍舊按照慣性活動,繼續往前跑。
而且很奇怪,附身之後沈墨一點不累,汗不出了,氣不喘了,完全沒有之前快要猝死的模樣。
“嗯?”
和以前不太一樣。
這是記憶慢慢湧上來,沈墨乾脆接著往前跑。
突然。
“桀桀桀……”
身後傳來一陣怪笑聲,
察覺到一股犀利風聲,沈墨毫不遲疑地往前一撲。
“呼~”
後背火辣辣的疼。
因疼痛而分泌的多巴胺,使得沈墨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
如果說分娩是十二級疼痛,那沈墨那些經歷起碼算得上一百級。
區區皮外傷。
遠不足以讓他失去冷靜。
“沒有腳步聲,就像突然出現在背後。”
“出現後沒有聽到呼吸和心跳。”
“背上有三道割傷,應該是鋼爪之類的武器。”
這是一瞬間沈墨心中的判斷。
對方沒有追擊的意圖,沈墨站起來,拍了拍滿是灰塵的t恤下襬。
沈墨慢慢轉身,立即倒吸了一口老乾媽辣椒豉油。
襲擊他的人高高瘦瘦,一張重度燒傷的臉跟烤過頭的新奧爾良雞翅皮似的。
他戴著一定棕黑色禮帽,穿紅綠橫條紋的毛衣。右手是鋒利的鐵爪——爪子上正在滴血,沈墨的血。
這副怪異滲人的模樣……好眼熟啊。一個名字到了沈墨嘴邊卻說不出來。
“額……泰迪?”
沈墨試著說了個名字。
對方原本饒有興趣地盯著沈墨,像盯著老鼠的貓。聽到沈墨這麼說,頓時勃然大怒:“是弗萊迪!弗萊迪·克魯格,記住這個名字,他是即將吞噬是的你人!”
“哦哦,我想起來了。”沈墨一錘手心,“那個夢中殺人的弗萊迪,你是不是有個外號‘鬼中卓別林’?”
鬼中卓別林?弗萊迪還真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外號。這外號貌似不錯……等等!
不對!
弗萊迪在夢中,以恐懼作為力量源泉。對方越恐懼,他越強大。從剛才開始,弗萊迪感覺到,眼前小鬼的恐懼情緒突兀地消失了,他的力量在減弱。
弗萊迪眼珠子一轉,鐵爪在牆壁上划著,發出刺耳的聲音,陰森森地說道:“我要把你切成一百塊,從哪裡開始切呢,手指,還是腳趾?也許我該先挖掉你的鼻子,桀桀桀……”
沈墨無動於衷地看著弗萊迪表演,老實說,一點不怕。
“所以,我現在是在夢裡?”沈墨問。
“對,一個你永遠醒不來的噩夢。”弗萊迪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猙獰可怕。可是他仍舊沒能從對方身上感覺到恐懼的情緒。
“果然是夢,難怪從開始就覺得怪怪的。這個一個虛假的世界。”沈墨恍然。
“不不。”弗萊迪搖了搖鐵爪,“如果夢中世界死了,現實中的你也會死。”
“哦。”沈墨說。
“哦?”弗萊迪嘴角抽抽,“你不怕嗎?”
“不怕,只要不死就行。”沈墨歪著頭問道:“那你在夢中死掉會怎麼樣?”
“嘿……”弗萊迪突然出現在沈墨背後,鐵爪扎入沈墨後心,“夢中我是無敵的,怎麼會死呢?死吧你!”
噗!
眼見沈墨倒地,弗萊迪感覺不對勁。他沒有吸收到靈魂,力量沒有變強。
弗萊迪微微皺眉。
看向地上。
本該躺著沈墨屍體的地方,躺著個稻草人。
弗萊迪悚然一驚,“怎麼可能!”
“這是我的夢,沒有不可能。”沈墨出現在弗萊迪身後,笑著說道:“原來這就是心想事成的感覺。”
夢是原主的夢,被弗萊迪入侵後,因為恐懼等原因而被弗萊迪奪取了控制權。附身後,沈墨精神屬性超過100,輕易地從弗萊迪手上奪回了夢的控制權。
這時弗萊迪驚恐地發現,他失去了控制權,立即想要從沈墨的夢裡脫離。
砰!
天降鐵籠,將弗萊迪扣在地上。
“想逃?”沈墨冷笑,“沒門。”
忽地,場景一變。
原來倉庫場景變成了一個迷宮。弗萊迪處於一個的甬道,一個直徑甬道寬的石頭圓球轟隆隆地朝他滾過來。
“啊!”弗萊迪拔腿就跑。
可是圓球越滾越快,弗萊迪很快被追上去,從腳碾到頭。
神奇的是,弗萊迪被壓成了紙片人,卻一滴血沒流。紙片人弗萊迪搖搖晃晃站起來,他猛地一口氣。
崩!
一聲,弗萊迪恢復原狀。
“你這個混蛋,給我出來!”弗萊迪大喊。
他望著四周,沒看到沈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