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兩人都有些不自在。
就這樣沉默無言的送向冉冉回了家，向老爺和程錦在院子裡寒暄了幾句，便散了。
向冉冉坐在梳妝檯前還想著林洛洛的死狀，實在是有些害怕的她連忙躺上床回了自已的空間。
看著小叮噹依舊賤兮兮的臉，她這才嘆口氣緩過神躺在空間的小床上休養生息。
隔天早上，向冉冉剛醒就聽見樓下傳來巨大的爭吵聲，還伴隨著摔東西的聲音。
向冉冉梳洗穿戴好下樓，剛剛爭吵的兩人也偃旗息鼓坐在各自對面。
向夫人為向老爺拍背順氣，見向冉冉下來則是朝她翻了好幾個白眼。
“你難道不知道我給森林百貨投了多少錢嗎？”
“你倒是成了上海的霸王了，這幾天說抓就抓。王安你抓，他老婆你也抓，人家諸葛孔明七擒七縱，你也七擒七縱是吧！你抓了半天最後說人家兒子是兇手，我說你是不是跟他們全家有仇啊，還是跟你老子我的錢有仇啊？”
“你抓就算了，你讓你的人登什麼報紙啊？”
“老子的貨全被停在碼頭了！”
“父親您消消氣。”向冉冉走過去，扶住正欲起身的向老爺。
“反正你抓緊給我從警察局辭職了！”
“您這專制的大家長作風要到什麼時候啊，都民國了。當初我不想出國你是綁著我上的船，不想訂婚又是你非要給我定，這個探案顧問也是你要讓我當的。現在又想讓我辭職？休想，我今天就要去上班！”
“殺了人就要負責，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呢何況現在都不是清朝了，那位置早換人了，警察不是你們有錢有權的人的走狗！”
“反了你了，混賬東西！給我把家裡圍起來，我看你怎麼出去！”
【向冉冉：每天搞攻略任務還要摻和進劇情案子，已經很心累了。為什麼還要處理家庭矛盾啊？】
【A00：能者多勞，吃虧是福。】
【向冉冉：你從哪學來的中庸思想。】
【A00：萬能的網際網路。中華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父親，別生氣了，我會同阿錦說先放咱家的貨物的。”
“你看看你妹妹多懂事！”
“父親您別罵姐姐了，還是因為姐姐我和阿錦關係才緩和的呢。”
“什麼？你阿姐做什麼了？”
“所以啊，您先放阿姐去上班，我來和您詳細說說。”
“你去吧。”嘆了口氣後，向老爺總算發了話讓向芷柔離開。向芷柔也怕出現變故連忙小跑出門。
不過前後腳的事情，程慕楠就來接她了。
本想繼續追問的向老爺也只能放自已女兒去學校。
“居然是他？”向冉冉坐在車內，看著報紙上的照片顯得十分驚訝。畢竟剛剛家裡為了這件事打了一架，向冉冉就算沒認真讀原著也才大概理清楚了，這會就是尊重原主人設對著男主裝一裝。
”而且你絕對猜不到他為什麼殺了這麼多人。“
“是啊，一般登報都會寫明作案原因以及過程的，怎麼只寫了他是兇手呢？”
“影響太惡劣，政府出面壓下來了。而且森林百貨剛拿下金邦街碼頭的經商權，洋人沒法坐視不理的。”
“所以他究竟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呢？還都是年輕的少女。”
“說來實在是匪夷所思，他居然是為了變成女人才這麼做的。”
“啊？”看過原文的向冉冉表現出格外生動的驚訝，表情很好的取悅了講故事的程慕楠。
“我在解剖時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是學過醫的，不然沒法完美的將人皮剝下。芷柔又很快的將兇手鎖定在三人當中，我本來以為是他的母親處於嫉妒又或者為了變美找了什麼奇怪的偏方需要用到少女人皮。”看著身邊向冉冉求知的眼神，程慕楠頓了頓繼續說道：“直到他的母親來自首，我才確信正芷柔所說，他就是個瘋子。”
“沒想到他看著文質彬彬的，居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向冉冉想到那些血淋淋的場面就渾身發寒，林洛洛可是他的女友啊，居然說殺就殺了。
“想想真是後怕，一想到和他曾一塊吃飯我就噁心得不行。”向冉冉環抱著自已，腦子裡揮之不去的全是兩個剝皮女屍死在自已面前的樣子，也不知道受驚嚇的王薇怎麼樣了。
“少爺，到向二小姐學校了。”
“聖瑪利亞女校，我看簡歷上你姐姐也是這個學校的。”程慕楠在校門口站定，盯著校門口的幾個大字說。
“是啊，姐姐出國前就在這所學校就讀。”女主少女時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和她同年級的學生團體是學校老師極為頭疼的問題學生組織，也是後來學妹們十分崇拜的學姐。
剛進學校，作為校園女神的原主就受到了其他學生的追崇，連帶著看程慕楠的眼神也不對勁起來。
“芷苒姐，你的未婚夫長得也太帥了吧。”膽大的少女直接圍過來打量起程慕楠，還評價道。
“是啊是啊，比起畫報上的電影明星也不為過呢！真沒想到本人居然這麼好看。”
那時候相機比較失真，加上比較模糊，因此許多沒見過程錦的人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加上兩人確實長得比較像，先入為主的就把報紙上的程錦的模糊照片和現在見到的程慕楠對上了。
“說什麼呢，這是我姐姐的未婚夫。是法租界警察廳的法醫，你們今天看到的選美案就是他和我姐姐一起的，很厲害的。”向冉冉見事態即將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連忙打斷幾人的猜想繼續說：“他是我未婚夫的侄子，你們也叫他慕楠哥就好了。”
“哦哦，慕楠哥好。”少女們你看我我看你總算是不好意思的憋出這幾個字。
“你們好。”
“說起來我也幾天沒來了，你們沒整出什麼事吧。”
“當然沒有啊，芷苒姐怎麼不信我們？”這會底氣可就足多了，看來她們在校內確實很乖巧。
“行吧，暫且相信你們，我要帶著慕楠哥去教室了準備了，你們沒課的可以來階梯教室聽今天的醫學講座，有課的就乖乖去上課哦。”
“好的。芷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