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兒,簡兒。”
許樂兒巧妙地躲過門口的侍衛,偷偷翻牆跑了進來。
“你是誰?”看著突然跑進來的女子,秀眉輕皺,眼底帶著一縷詫異。
“額,對,你失憶了,那我重新介紹一下,我叫許樂兒,以前呢,你是我的情敵,可惜一次喝醉酒的失誤,我現在嫁人了。”輕嘆了口氣,皺了皺眉,流露出內心的苦惱和無奈。
“情敵?你喜歡許君澤?”簡兒呆愣了一下,不可思議地望向她。
“沒錯,要不是我被迫嫁人了。。。哎。”
“不過,你不是逃走了嗎?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抓回來了啊。”
逃走。。。原來從一開始我就是被迫。。。
“你能跟我講講以前的事情嗎?”簡兒望了一下四周,眼底浮現一團希望。
“許妍沒跟你說嗎?”許樂兒看著她一副戒備的神情。
“她。。。她忙著談戀愛呢。”
“噢噢,對,她整日跟許君延那小子膩歪在一起。”
“你好像是離家出走吧,然後被君澤哥帶回來的,我們族內是不允許外族人進來的,他把你偷偷藏起來了,還不讓你離開,你一直想盡辦法逃跑,可惜都沒成功,就在你和他成婚的當天,你和宣長老一起給他下了藥,然後逃走了。”
“本以為你就這麼離開了,沒想到還是被抓回來了啊,不過也好,你走了以後,君澤哥每日痛不欲生的,看得我可心疼了。”
許妍自顧自地說著,沒注意眼前臉色越來越白的簡兒。
“頭。。。我的頭。。好痛。”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說的這些事情,我的頭怎麼會這麼痛,好似快炸了一般。
“啊,你。。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你要有什麼三長兩短,君澤哥不得殺了我。”許妍慌張地看著眼前抱著頭痛苦的簡兒。
聽到簡兒想見自己,許君澤猶豫了許久,還是過來了。
“你在這兒幹什麼?”許君澤看著出現在屋子的人,沉聲怒吼道。
“簡兒,你怎麼了?”看到蹲在一旁的女孩,許君澤瞬間臉色突變,焦急地跑過去,抱起她放到床榻上。
“你。。。滾開,別碰我。”簡兒難受地睜開眼看到緊緊抓住自己的男人,忍著劇痛,憤怒地推開他。
“許樂兒,去叫大夫。”許君澤沒跟簡兒爭執,鬆開她的手,站在床邊,轉身囑咐身後的人。
“哦哦,好。”許樂兒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呆愣了一下,慌忙跑走。
“好點了嗎?水。”看著慢慢緩和的女孩,許君澤倒了杯水遞到她面前。
“嘭。”簡兒倚著床邊,虛弱地一把甩開他的手裡的水杯,兇狠地瞪著他。
“你。。。”
“來了,來了。”許樂兒氣喘吁吁地拉著許承就跑進來。
“快,看看她,她頭疼。”焦急地指了指床上的女孩,看了眼自己夫君。
“怎麼是你?”許君澤不滿地瞪著許樂兒。
這貨怎麼把他帶來了。
“哎呀,沒人了,不是著急嘛,將就用吧。”許樂兒累得兩腿像灌了鉛似的,坐在一旁的木凳上,再也不想移動一寸地方。
許承看了眼臉色不佳的族長,慢慢走近床榻,看著女孩的柔美的臉頰,心底一陣惋惜。
“聽說你失憶了,沒什麼大礙,應該只是想起一些忘記的事情,引發了頭疼,你只需要注意一下,慢慢地就能緩過來了。”
“你想起來了?”聽到她想起來了,許君澤眼中滿是擔憂,眉頭緊鎖,聲音有些發顫,諾諾地開口。
“怎麼?怕謊言被拆穿嗎?”簡兒聞言笑了,嘴角弧度輕蔑,看他的眼神都像裹著刀子,絲毫不掩飾地諷刺。
謊言。。。什麼情況,我說錯話了?許樂兒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一陣發毛。
“你們出去。”許君澤怒火蹭蹭往上竄,臉黑得能滴出墨,雙手緊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猙獰,衝著一旁兩人低吼道。
“簡兒,許妍說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他清了清嗓子,忍下心底的不快,悽然一笑,輕輕蠕動著嘴唇,討好地說道。
“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然後整日不見蹤影,卻又不放我離開。”
“我。。。我很想你,但。。。”本有一大堆話想與她說,可是看見她真的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嘴巴張了張,又無聲地合上了。
“我不想聽這些,你說,怎樣才能放我離開?”一張小臉氣得通紅,聲音悲涼,眼中充滿憤怒
“你還是想離開?”情緒漸漸失控,胸膛不受控制的劇烈起伏,雙眸則漸漸泛紅,死死的盯著她,近乎咬牙切齒。
“是,我對這裡的一切都很陌生,我為什麼要待在這裡。”
“其實我可以慢慢告訴你的,你以前很喜歡這裡的。”他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彷彿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寒霜,顯得憂傷滿面。
“那只是以前,現在很討厭。”
“簡兒,你失憶了,我可沒有,你已經嫁給我了,你是我的族長夫人,如果你想你父母了,我可以陪你回去看她,但你只能待在這裡。”
冰冷的話語,打破了簡兒的希望,一盆涼水從頭澆下,一時間鴉雀無聲,只能簡兒微弱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