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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藥王谷三徒弟

梅無極得知此事,非常高興。

連連誇讚谷紅煙的能力已夠出師。

只是萬分叮囑荒鳶草之事不得外洩,以防被歹人利用。

谷紅煙謹遵師命,沒有再繼續煉製荒鳶草。

但煉製荒鳶草之事激起了她對藥物毒性的極大興趣,於是轉而鑽研如何製出世上最毒的毒藥。

直到十一年前,梅無極隻身一人去了塞北。

臨走之前,他將沈祀、符術和谷紅煙叫到一起。

交待三人,若是半年之後他還未返回梅嶺藥王谷,便當他已命喪塞北之地。

並將梅嶺藥王谷傳給了符術。

若是他未按時歸來,符術便是之後的藥王。

梅無極臨走前再三叮囑符術,讓他以性命起誓,務必好好經營梅嶺,將梅嶺岐黃之術傳承下去。

然而殊不知,這樣的交代釀成了後續火燒梅嶺的風波。

大弟子沈祀,跟隨梅無極的時間最久,一直勤奮好學,刻苦鑽研醫術,而梅無極對他也是稱讚有加。

沈祀心中雖愛慕谷紅煙,可見她與符術二人情投意合,不忍破壞三人同門之情,多年來一直隱忍克己。

沈祀原本想,姻緣天註定,自己與師妹谷紅煙此身無緣,強求不來。

也罷。

沈祀一直以為,以自己的資歷和能力,將來梅無極定會將梅嶺藥王谷傳給自己人。

對於男人而言,名利可撫慰感情上的遺憾。

直到得知,最後是那個心思根本不在醫術上的符術繼承師父衣缽,不由心生怨懟。

沈祀原本以為,只要等梅無極從塞北迴來,一切還有轉機。

誰知三人在梅嶺苦等八個月,終究沒能等到梅無極回來。

符術不願相信梅無極命喪塞北,執意要親自去塞北之地尋找師父梅無極。

沈祀自然也想去,若是能找到梅無極,自己還有機會爭取梅嶺藥王的繼位。

谷紅煙知道梅無極向來做事嚴謹,心中早已有不祥預感,只是身為梅無極的弟子,理應為師父送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即便梅無極已死,也要將他帶回梅嶺好好安葬。

於是三人當即決定前往塞北尋找梅無極。

那天大雪,路上白皚皚一片,三人騎馬朝著北邊奔去。

日夜兼程,大概走了六七天,終於看到了茫茫戈壁。

此時戈壁大雪紛飛,在茫茫塞北草原要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連續苦找一個多月,就在三人想要放棄時。

在雪中救下一名川蘿國的女子。

這女子懷中有一物,用竹筒裝著,很是小心謹慎著它。

後來女子得知三人在尋找一位名叫梅無極的老者。

沒想到這女子帶著他們找了梅無極的屍骸。

原來在三人到達塞北前三個月,這裡曾發生了一場混戰。

起因便正是女子懷中之物,但女子不願透露懷中之物是什麼。

只告知參與這場混戰的人數眾多,涉及到雲唐、川蘿和塞嶺三國的人,有江湖中人,也有朝堂中人。

女子帶著三人找到了當時混戰的地方,幾人憑藉梅無極身上的信物,在一群腐爛的乾屍裡找到了他的屍首。

後來,女子與他們道別,獨自往川蘿國去了。

三人將梅無極的屍身帶回梅嶺安葬的路上,雲唐爆發了大面積的疫病。

幾人回程途中經過了大大小小几十座村莊,皆無一倖免。

谷紅煙慈悲心腸,每到一個村子,便停下來為村子裡的人醫治。

然而符術卻認為此事憑藉他們三人的力量,實在不足以抵禦這場浩浩蕩蕩的瘟疫,該由朝廷出面。

再加上應早日讓師父梅無極入土為安,若是每路過一個村子停下來,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趕回梅嶺。

於是便想,他們從越州城返回梅嶺,在越州城時,將各處瘟疫稟告越州府,由越州府再上報朝廷,如此便可有解。

然而谷紅煙卻不認同符術的做法,醫者仁心,若見死不救,空有這般本領有何意義?

況且符術作為梅嶺之後的藥王,若治病救人不算頭等大事,又怎能擔此威名?

兩人因此吵的不可開交。

谷紅煙也因此覺得,符術與自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兩人曾經的情濃意切,根本經不起考驗。

沈祀便趁人之危,當即出策讓符術帶著梅無極的屍身先回梅嶺,自己與谷紅煙留下為沿途的遭瘟疫的村子行醫。

於是三人分道揚鑣。

沈祀在符術離開後,見谷紅煙與符術已生嫌隙,便將多年情誼吐露,希望谷紅煙斷了與符術的感情,轉而和自己在一起。

谷紅煙只當沈祀是自己的師兄,是自己的兄長,哪有什麼男女之情,當下便拒絕了沈祀。

兩人趕回梅嶺,符術已將梅無極火化,只等他們二位回來,舉辦葬禮。

沈祀回到梅嶺藥王谷,見師父已去,藥王谷本該是他的,心中滿是不甘與憤慨。

一念之差,在梅無極的葬禮之上,沈祀一把火燒了藥王谷。

隨後逃出藥王谷,就此隱姓埋名,了無蹤跡。

谷紅煙這一路所見所聞,心中不僅對符術大失所望,更是懷疑自己多年來鑽研岐黃的意義何在,空有一身醫術,可卻無法拯救蒼生。

再加上師兄火燒藥王谷,頓覺世道荒唐至極,不久便退隱玄明山。

梅嶺藥王谷從此只剩符術一個。

梅無極對他有恩,即使心中放蕩不羈,終究是留在了梅嶺,繼承師父臨終遺願。

谷紅煙話音已落。

廚房裡所有人都沉默了。

方枝水久久才回神,原來自己的師父無涯長老曾經與朗卿若的師父符術,竟同是梅無極的徒兒。

並且,兩人曾經還是一對戀人。

方枝水將目光移到符術身上。

符術不知何時已走到窗邊。

單腳撐著窗框,坐在上面,一邊喝酒一邊望著屋外的明月。

眼中是深不見底的的黑和寂寥。

方枝水心中唏噓,往事如煙,不知當事人的心是否已時過境遷,海闊天空了。

這時朗卿若緩緩開口道:

“那這沈祀,定是關鍵所在,他與方月影必定有聯絡,那這一切都說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