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煦川用兩隻手轉過她的腦袋，認真的同時又帶著命令的口吻，“你不想知道。”
“我想知道。”言今茉義正言辭的。
“你們幹什麼呢？”看著兩人相互注視對方的模樣，江唯有些受不了，“我還在這裡呢，搞什麼電視劇電影的橋段，稍微可憐一下我這個單身狗行不行？”
“不行。”言煦川目不轉睛的，看都沒看江唯一眼，用大拇指蹭了蹭她的臉頰，才鬆開手。
言今茉有些不好意思。
乾脆低下頭，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畢竟人家江唯也是剛知道她和他在一起的事情，總不能真的那麼無恥，老是在人家面前秀起恩愛，這也太不好意思了些。
“……”江唯用力按了一下他人中的位置，好不容易才緩了過來，半開玩笑道，“妹妹，江唯哥告訴你件事兒。”
“閉嘴。”言煦川冷冰冰地掃了江唯一眼，“你他媽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妹妹的，你這傻逼不覺得噁心？”
“你激動什麼？這麼多年我一直都這麼喊她的，本人都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就你這人覺得奇怪。”江唯不以為然，盯著言今茉的方向，問她，“你說是吧？”
說完，言煦川的目光也落到她身上。
無錯書吧言今茉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從認識江唯開始，他的確一直這麼稱呼她的，但是看到言煦川也正在盯著她，一時又不太敢確定。
“……”言今茉頓了片刻，“好像是吧。”
得到答案的江唯用力拍了下大腿：“我就說嘛，我一直都這麼叫她。”
“她那是給你面子。”
言煦川將放在旁邊的鴨舌帽拿在手中，站起身，回頭朝著言今茉伸出手。
“走吧，我們去看工作室。”
在川唯文化這裡也耽誤了不少時間，言今茉瞥了眼手機的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鐘，她也差點就忘了工作室的事情。
“好，走吧。”聞言，她將手放到言煦川的手掌心上，向江唯告別，“江唯哥，那我們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小言總請你喝酒。”
“……”言煦川握住她的手，言語不情不願道，“行，我請。”
“快走快走。”江唯看著他們手牽手，已然恨不得他們趕緊離開，“喝酒的事兒下次再說，你們趕緊走吧，讓我這個單身狗清靜清靜。”
“忘了跟你說個事兒。”言煦川勾起半邊唇角，一臉得意道，“我跟她不是最近才在一起的，是四年前。”
“……”江唯一愣：“快走！”
言煦川“嗯”了一聲，帶著她就往外走。
等到辦公室恢復了安靜。
“四年前，她才……”江唯抽出身後的抱枕，用力往門的方向砸，自言自語道，“我靠，言煦川你厲害啊。”
……
離開辦公室以後，兩人走在走廊。
言今茉忽然很好奇，他為什麼要特意跟江唯說起，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事情，她問：“為什麼要說四年前？”
言煦川淡淡道：“就是通知他。”
言今茉只是“噢”了一聲。
接著，她側過身子，拿過他另一邊手上的鴨舌帽，扣在自己的頭上。
“還藏著呢？”言煦川知道他們將要路過辦公區域，將身體往她的方向微微傾斜，在她耳邊輕聲說，“剛才在列印檔案那男的，他其實看到我牽你手了。”
“啊？”言今茉小聲驚呼，她還以為沒人發現這件事，下意識將帽簷壓得很低，努了努嘴，“我以為沒人發現呢。”
聽到他說的話。
又聯想到待會兒要面對那麼多的人，言今茉的心裡還是沒什麼底氣。
“放心。”言煦川輕輕捏住她的手指關節，“他們只會知道我有女朋友，不會知道你是誰的，別多想。”
言今茉輕輕點了一下頭。
這種狀況下，她反倒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們兩個只要出現在某些特定的環境下，比如言氏集團的公司，還有現在的川唯文化，她就只能躲躲藏藏的，像是見不得光一般。
感覺就好像。
她是言煦川，見不得人的底下情人。
很像，他們在談一場見不得光的戀愛。
想到這裡，言今茉忽然感覺心口很壓抑。
直到兩人牽著手順利途徑辦公區域和前臺，走進電梯，川唯文化公司的職員們也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反應。
就只是在他們路過的時候，公司的職員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保持著莫名的安靜，目送著他們走出公司。
至於他們走了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這就不得而知了。
而後，言煦川帶著她乘坐電梯往下行。
伴隨著電梯門的關合，言今茉才敢鬆了口氣，將她的手從言煦川的手中抽出。
“嗯？”言煦川緊緊盯著落了空的手。
“那個，我手出汗了。”言今茉解釋道，又快速用衣角擦了擦因為緊張而出了汗的手掌，重新將手伸了出去，“現在可以繼續了。”
言煦川的指尖穿過她纖細的手指，十指緊扣著，放了下來，語氣繾綣道：“繼續什麼？”
“……”言今茉想起先前在電梯裡發生的事情，下意識往攝像頭瞥了眼，心裡跟著緊張：“別鬧，這裡真不行，會被拍到的。”
“不行嗎？”言煦川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嘴邊帶著一絲若有似無地笑意，“那回家以後總行吧？”
言今茉低下腦袋點頭，隨即立刻反應過來，她又馬上抬起頭，衝著他的方向用力搖了搖頭：“也不行。”
“那什麼時候行？”言煦川不依不饒道。
“你說呢？”言今茉故意瞪了他一眼，“反正就是不行，你能不能別問了。”
言煦川笑了笑，沒吭聲。
……
電梯下降到月畔大廈的第二十五層。
伴隨著電梯“叮”的一聲響起。
言今茉瞬間抬眸，她一心只想著快點逃離這個電梯，急忙對著身側的言煦川說：“到了，我們快點走吧。”
“怕我吃了你？”言煦川紋絲未動，一點要走的跡象都沒有。
“……”言今茉用力將他往電梯外拉，卻怎麼都拉不動，妥協般開了口，“是啊我好怕，你能不能回家再吃了我？水煮清蒸紅燒都可以。”
言煦川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回答：“我比較喜歡吃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