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這天晚上寨子裡有篝火晚會,阿星便陪著身體基本恢復的淑雅出門轉轉,因為運輸任務早已完成此刻早已恢復了自由身不必接受嚴加看管。儘管已經休息了幾日,可畢竟是死裡逃生,因此淑雅還是疲憊,只是靠著阿星遠遠坐在環繞著篝火的人群外圍。看著歡樂的人群圍著篝火歌唱舞蹈,感覺這人間煙火飄渺如煙,淑雅只感覺死過一次的自己彷彿置身世外如行屍走肉,恐怕再難完全融入其中。夜幕之下隨著歌曲的帶動篝火晚會的氣氛漸漸進入高潮,看淑雅狀態已經恢復大半,阿星也忍不住拉起她加入到狂歡的隊伍中去。阿星只感覺這裡不同於酒吧的迷離夢幻,此刻感受到的更多是簡單原始的快樂,舞蹈動作機械重複、簡單也不拘泥於形式人們更多的是簡單的拍手並隨著人流踩著節拍跳動轉圈。跳著跳著淑雅突然站住了,因為對面一個白淨整齊的青年男子給了她一種奇怪的感覺,彼此完全沒見過面卻熟悉的像是命運相連一般。對方似乎也有感應試圖與她靠近,就在兩人都莫名的伸手想去接觸對方時,一旁的阿星早已看在眼裡,惡狠狠的從一旁竄出拽住了淑雅,打斷了兩人的交流一下將她從幻境拉回現實,瞪了那男人一眼拉著淑雅快速離開了人群。
阿星一邊拽著淑雅回客棧,一邊在淑雅耳邊小聲告誡,此刻他們還未完全安全,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前他不許淑雅和任何外人接觸,更何況他感覺到了兩人看彼此的眼神此刻正怒火中燒。淑雅一邊被拽著盲目的挪動著步子,一邊整理思緒回憶起自己之前死裡逃生的經歷,在記憶的片段中似乎有個聲音在不斷提示她和剛才遇到的陌生男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卻完全理不清頭緒。快走到客棧時,淑雅發覺阿星在和一個穿著背心迷彩褲的大絡腮鬍子打招呼,結果剛才的心電感應似的感覺又再次襲來。這個大漢似乎是阿星在此地的客戶,他特意展示了背上的紋身雖然線條簡單但看著就像阿星的作品。對面男子似乎也和淑雅有所感應,只是礙於一旁的阿星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沒做任何交流。淑雅恍惚間思索著為何今晚突然遇見彼此有感應的兩人卻又是如此不同,年齡身高體型長相似乎沒有共同點,因為這麼短時間有了兩次感應她也更加確定那夢境中和她對話的老者也應該是心靈感應的一端,淑雅突然記起那老者夢中所言,若果真如他所說她接下來會迎接怎樣短暫悲慘的一生呢?會比現在還慘嗎?
對面的絡腮鬍大叔正是緝毒警羅韋,他之前已經暗中跟蹤這對兒情侶多日,對於淑雅和阿星也應該很熟悉了,今日近距離相遇卻意外地對於淑雅格外的熟悉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這是之前跟蹤對方時不曾有過的感覺,因為上次意外撞見阿星為了避免懷疑羅韋假裝成客戶讓阿星在背上紋身,因此再次遇見稍作寒暄。阿星也沒有過多客套,只不多幾句話就和羅韋告辭連身邊的淑雅也沒多做介紹,就拽著淑雅趕回客棧去了。羅韋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將來他會和這個女孩以怎樣的方式產生交集,命運的輪迴穿梭就是如此難以捉摸撲朔迷離。
淑雅在阿星的陪伴下回到住處,兩人在手機上再次確認好回程行程後,因為也不需要人看管了終於可以放下心來好好洗了個澡,等到衝去滿身的晦氣相擁著躺在床上。睡前拖著疲憊的身軀阿星還是沒忍住想要淑雅了,之後兩人久違的身軀纏繞在一起互相試探變換著姿勢,讓他們都感到驚訝的是這一次淑雅竟然沒有感覺到疼。阿星也萬分驚訝的反覆試探,甚至拿了牙籤扎淑雅的細嫩的手也不覺得疼,顯然困擾淑雅多年的疼痛不耐受症狀似乎痊癒了,並且有過之而無不及似乎淑雅神經變遲鈍了對於一般的疼痛基本免疫。淑雅所不知道的是隨著兩人彼此身體的起伏呼應,一個醞釀已久的計劃在阿星心中再次浮出水面,此刻他嘴角露出難以掩飾的微笑,誰又曾想他們異彩絢爛的生命之花終終將會隨著這個計劃的實施灰飛煙滅。
對於離家多日早已歸心似箭的淑雅和阿星兩人而言,回程的旅途漫長而煎熬,他們完全無心領略祖國的大好河山並且由於感覺全程似乎都被人監控著,連途徑的機場和所住的酒店都刻意播放著打擊走私毒品犯罪的節目報道,體現著祖國大陸打擊毒品犯罪的堅定決心而讓兩人膽戰心驚。輾轉了幾次航班等到飛機在北市國際機場落地兩人都難以完全放鬆警惕,直到回到他們房車的小家才終於放下包袱,回家之後兩人就像大病一場似的,休養了多日才逐漸好轉。經過此事,淑雅似乎變得更加空靈起來,本來就飯量很小也不見出門的她現在完全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對凡事都漠不關心做什麼事都像是應付,甚至連話都不願多說恨不得一個字一個字蹦躂。阿星也像是丟了魂一般無心做事,本來生意就不多這下他的工作間更是冷清了不少。某個夜裡在和淑雅雲雨一番之後,阿星一邊在淑雅身上撫摸著比量著一邊說出了他心中埋藏已久的計劃,原來他一直想在淑雅如大理石雕像般光潔平滑的肌膚上紋上滿身的圖案,並且不知何故想紋個惡鬼夜叉的圖案。自從遇見淑雅,這副圖案就漸漸浮現在阿星的腦海,只是因為此前淑雅極端怕疼所以阿星一直無法實施也就從未提過此事。躺在阿星身邊的淑雅沉默了,她突然明白了為何阿星會變態的痴迷自己的肌膚,也似乎窺見了自己的命運。不過淑雅願意為了阿星做出犧牲,如果她的生命將要終結毫無疑問阿星是此刻身邊唯一的親人。眼見淑雅沒有反對,阿星已經耐不住性子先是用針試探了淑雅的肌膚,淑雅也確實失去了痛感似乎疼痛已經棄她而去留下的只是一副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