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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遍地烽火】

還能以此來混淆視聽,讓明軍們分不清楚,到底是哪家哪戶的百姓造反?

然而明山西左布政使:張明福,為了斷絕逃亡過來的流寇供給,直接下令整個山西承宣布政使司各州府縣衛所內,都禁止賣糧食給(外地人以及逃難者)這相當於是直接不給流寇們糧食吃。

這逼得農民軍們大怒,只能改買糧,變為搶糧的政策。

其中農民軍:王嘉胤,特意率部從太原府保德州(保德州守禦千戶所),打算劫掠前來保德州探視的明晉裕親王:朱求桂,還好明保德州知州:王國珪,早有準備又加之城堡高壘,宜守難攻因此流寇未能取勝。

恰好王嘉胤的妻子又被俘虜入獄,才不得不撤兵。

6月初5日,農民軍:王嘉胤,回師西進攻下了延安府葭州府谷縣,自稱「慶王」,這讓在延綏總鎮榆林衛舊安邊營柳樹澗堡居民:張獻忠(字:敬軒)見狀直接響應造反。

因張敬軒年少時曾讀過書,成年後曾到延安府當過延安府保安縣(保安守禦百戶所)捕快,他曾親眼目睹了官場中的黑暗和民間百姓疾苦,對迎來送往、媚上壓下的一套官場規則,也頗為熟稔。

也漸漸地磨練出了些陰謀足智、行事狠辣使得眾人皆畏!

因明保安縣捕快:張敬軒,能力出眾且辦案繳獲財物很多,也引起了周圍之人的垂涎,紛紛問他索要。

但都被吝嗇的明保安縣捕快給一概拒絕了,有些人就懷恨在心,便藉機陷害於他,自知混不下去了!

再加上各地不是有人來縣衙內鬧事,就是保安守禦百戶所要求抓人參軍,以報效朝廷早日平定賊亂,所以張敬軒就回去老家東部邊塞的延綏總鎮投軍。

到了部隊中張敬軒勇敢善戰、每戰先登,又立了不少戰功,主要是打擊了幾次農民軍造反,以及襖兒都指揮使司漠南蒙古河套土默特部南下的韃靼人。

又在明崇禎元年公元1628年,張敬軒因戰功被封為〈榆林衛千總〉,但是明榆林衛千總:張敬軒,卻又遇到了和在縣衙門裡同樣的麻煩?那就是抓捕到了幾個農民軍匪首時,這些人都是家庭條件十分貧苦之人,再加上天災人禍才不得已造反!

被抓之時都宣稱自己是一時糊塗,且家中還有父母妻兒需要銀兩生活,故此明榆林衛千總心一軟,就下令私自放人。

也贏得了農民軍們的稱讚,但卻遭到了延綏總鎮士兵們的舉報,他氣惱不過與人爭論,一時大怒說不過便拔刀失手將人殺死!其餘明軍們見狀連忙上報將領。

軍中的明延綏總鎮總兵:王威,得知有人私放戰俘?還殺死自己的弟兄?當即決定立軍法抓起來斬殺。

就這樣明榆林衛千總,以及一起釋放戰犯的手下們都犯了死罪,被押赴刑場準備處決,現場一共有十八個人,張敬軒排在了最後。

眼看著前面的十七人,都被劊子手們手起刀落一一斬首,血淋淋的人頭滾了一地,想想就讓張敬軒滿心悲憤,但又無可奈何,他對於這個世界充滿了仇恨,覺得世上沒有一件事是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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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劊子手們連斬十七人之後,開始殺得興起,便喝了一口酒吐在刀上,接著高舉滴著鮮血的鬼頭刀,就要砍向第十八顆腦袋的時候。

只聽有人喊了一聲“刀下留人!”

才讓劊子手一驚,他舉刀不落,扭頭看去,只見一名將官走近前來,此人乃是明甘肅總鎮副總兵:陳洪範,他走到跟前,仔細端詳了一陣子,看看這個犯了死罪之人。

臉上滿是驚訝之色?他暗心想著;此人相貌奇特,生平未遇,日後必定不可限量!

於是就問一旁的監斬官,明榆林衛知事:葉覃,詢問道“此人身犯何罪?為何年紀輕輕就要被處死?”

明榆林衛知事就回答道“私放流寇、與人爭鬥,誤殺之罪!”

這時明甘肅總鎮副總兵就說道“且莫行刑,待本鎮前去見了你們的王總鎮總兵,再做定奪。”

隨後明甘肅總鎮副總兵就去拜見了,陝西老將明延綏總鎮總兵:王威,他一見到王總鎮總兵便行禮作揖,並給罪犯張敬軒求情道“剛才軍營中的事,末將已然知曉一二,不過這私放流寇又失手傷人,乃常有之事,實屬情有可原,可免去一死。”

但明延綏總鎮總兵聽了,卻有些疑問道“哦,你要替他求情?且說個理由在讓本鎮放人。”

這個對於油嘴滑舌的明甘肅總鎮副總兵來說問題不大!他就說道“此人相貌不凡,年紀輕輕就懂得為人處世,日後定可為朝廷建功立業啊!”

明延綏總鎮總兵一聽這話,頓時覺得有些道理,才給了明甘肅總鎮副總兵一個面子,把張敬軒免去死罪,改為鞭打一百下。

這一百鞭之後張敬軒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倒地不起,嘴裡滿是黃土,雖然痛徹骨髓,卻也暗自慶幸死中得活。

待傷好之後,他便趁夜悄悄逃出軍營,還對朝廷懷恨在心。

可對於救他一命的陳副總兵,卻自稱為再生父母,還立了他的掛像每日祭拜。

就這樣事過了兩年後,這不正趕上了農民軍攻佔延安府葭州府谷縣,所以張敬軒這才趁機一同參與造反,並改了名字稱;張獻忠,自號〈西營八大王〉。

同時還聯絡了延安府綏德州(綏德衛)米脂縣十八寨的農民軍們,一起響應了慶王:王嘉胤,來共同打擊明軍。

這使得農民軍:紫金梁(王自用)、闖王(高迎祥)、不沾泥(張存孟~李自成上司)、西營八大王(張獻忠),等部農民軍共同擁立慶王為盟主。

但很快就被明延綏總鎮巡撫:洪承疇、明延綏總鎮總兵:杜文煥,兩人聞聲帶兵馳援,來救延安府葭州府谷縣,並一舉擊敗了慶王部農民軍。

慶王則一路逃到延綏總鎮榆林衛黃甫川堡,又被明延綏總鎮巡撫追擊打敗,而農民軍:王之爵(左掛子)欲佔據延安府綏德州(綏德衛)起事。

可當即就被明延綏總鎮巡撫、明陝西總鎮巡按兼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李應期,一同合兵擊殺左掛子。

當時延安府農民軍們在明軍圍剿下,農民軍將領:王子順、張述聖、姬三兒,相繼兵敗被俘,明延綏總鎮總兵與明陝西都指揮使:王仲寧,繼續追擊農民軍並斬殺了;飛山虎、大紅狼,等部農民軍將領。

慶王:王嘉胤,聞訊火速帶人馳援,農民軍再北上延安府時,又西進慶陽府攻克了多處城堡,戰死大量明軍!使得延安府農民軍又得重整旗鼓。

軍報傳出之後明陝西三邊總督:楊鶴,就展開了軍事會議,他聽從了明陝西總鎮巡撫:劉廣生,的招撫騙術要農民軍投降。

此計一出再加上明軍圍攻,使得慶王:王嘉胤,部將:黃虎、小紅狼,等人接受招安,領到了免死證,還被安插在延綏總鎮任軍職,這對於農民軍來說影響很大。

然而慶王根本不在意,他認為反明鬥爭剛開始方興未衰,所以越有人投降,他越是出兵,愈戰愈強,使得明軍丟失了許多土地,農民軍則人數達到數萬人。

京城內的明兵科左給事中:劉懋,不得不上奏陛下,說道“秦宼即延安府、慶陽府之上乃是土賊也,邊賊(指造反明軍)依土宼(指農民軍)為嚮導,土宼則依邊賊為羽翼。”

這讓朝廷開始重視百姓造反,與邊軍造反之事,也讓陝西承宣布政使司地方官員們採取了隔離的方式,徹底不讓叛軍與農民軍相遇,以此來做到剿賊方略。

另外朝廷兵部奏稱明彭水營千戶:李田成,研發新式「地雷」略有成效威力驚人,準備奏請陛下加入軍隊使用,當即就被明毅宗:朱由檢,批准了。

還封明彭水營千戶:李田成,為「上騎都尉兼神機營教練」負責訓練京軍神機營部隊。

此時另一邊的陝西承宣布政使司境內,各地州府縣衛所每天都有人不停地造反。

目前分別是;延安府居民:劉國能、延安府居民:藺養成、延安府居民:賀一龍、延安府居民:李萬慶、延安府清澗縣居民:拓先齡、延安府居民:馬進忠、延綏總鎮榆林衛居民:李養純、延安府清澗縣居民:惠登相、慶陽府首府安化縣(慶陽衛)居民:梁時政、延安府綏德州(綏德衛)居民:張天琳、西安府首府長安縣(咸寧縣)居民:張一川、明寧夏衛總旗:許可變、寧夏中衛居民:許文衡、鳳翔府隴州居民:王九仁、漢中府首府南鄭縣(漢中衛)居民:王成龍、鞏昌府成縣居民:祁總管、岷州衛軍民指揮使司四固城軍民千戶所居民:高加計、明洮州衛軍民千戶:劉浩然、明蘭州衛鎮撫使:賀宗漢、西安府藍田縣居民:劉宗敏、明靖虜衛遊擊將軍:劉九思,平涼府靜寧州居民:張妙手,等等。

有些人是被迫造反、有些人是因為欠缺軍餉、有些人則是因捱餓,但造反事件十分嚴重。

到了12月10日,陝西承宣布政使司延綏總鎮榆林衛西南部定邊營內,因欠餉銀數月,導致士兵們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在集體鬧事無果後,開始謀劃大批兵變。

由明榆林衛定邊營千總:神一元、明榆林衛定邊營把總:神一魁、明榆林衛定邊營小旗:高應登,的領導下,本部三千人馬開始造反。

叛軍們擁有邊軍火器,所以首先攻破了新安邊營佔據寧塞營,並殺死明榆林衛寧塞營千總:陳三槐,在圍攻靖邊堡、柳樹澗營。

由於叛軍所部三千人,都是訓練有素的邊軍,又擁有火器殺傷力巨大,因此連敗官軍,並向東進入延安府攻下保安縣城與保安守禦百戶所。

此事被明陝西三邊總督:楊鶴,得知後,急忙調派明榆林衛左參將:張應昌,帶兵前去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