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 章 紅牆(1)

“我怎麼覺得嘴角學校陰森了不少啊?”

李佳有些疑惑的吐槽道,而對於她的疑惑,白彩何像是爛地裡的白菜一樣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敷衍的唔嗯了幾聲,繼續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

李佳斜眼幾秒,最終還是放棄了給白彩何來下清醒大腦的小操作。

這傻子睡得看著太香了,有點不忍心給她幹起來。

李佳揉揉眉心,她尋思著近期學校總覺得怪怪的。什麼角落裡好像有人,或者有種奇怪的被盯著的感覺,若有若無的腳步聲之類的。

真的好奇怪。

又來了,那種被什麼盯著的感覺——

班主任站在她倆身後,笑眯眯的,對著轉頭的她親切的點了點頭。

大休喜提卷+1

目送著平常生龍活虎的學生們一個個著急的往外跑去,校門口的值班老師用威嚴的大腔調喊著:“不要跑不要跑!”又或者是“不許跑!不許跑!”

不過學生們不聽他的,或者把大步變成小步,就這樣。

待到差不多走乾淨,徐藏衝著武冰點了點頭,後者會意,兩人不動聲色的走進門衛室,拿好衣服離開。

“你小子真接了單子了?”

徐藏點點頭,直到這時候他才有些緊張起來。

是啊,自個怎麼就接活了?

“話說,就咱倆這半桶水的德行,你覺得不能是送菜的嗎?”

徐藏猶豫幾秒:“快遞員上門?”

武冰癟嘴,“我不捨得死啊,我角色剛抽出來還沒咋玩呢。”

兩人脫了工作服,常服走在人群裡,學生們也發現不出來這倆居然是門衛大爺,更別提他倆本身就極其難以被記住了。

剛走出沒幾步,學校一棟樓天台上的儲水罐突然爆炸,一聲巨響響起,伴隨一大片水花飄洋,還沒走遠的人群一陣騷亂,兩人也張望過去,徐藏的眼睛微微一熱,他依稀看到一個有翅膀的人影在天上淡淡一顯,一眨眼就又什麼都沒了,簡直就像幻覺一樣。

“儲水罐炸了?不是,儲水罐能炸嗎?這光天化日大晴天的…”

徐藏儘量不去多想,推搡著武冰離開。

他覺得那個一閃而逝的翅膀人形影子,有點像慕容光。

根據著地址,他倆來到了這個龍福小區,小區從大門外看著還挺有意境,這個小區門口的大門都挺精緻,也有個單人的保安亭。

“站住!你倆是不是本地住戶,不是不許進!”

徐藏愣了吧唧的“啊?”了一聲,然後實誠的搖搖頭:“不是。”

武冰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我倆是我倆是,這不回家嘛。”

那個同行大哥敬業的繼續大嗓門:“是的話過來掃個臉,是住戶這邊門就開了!”

這可咋辦?兩人一時半會都沒轍。

突然一輛車就從路上開過來了,透過擋風玻璃能看到一個男的坐的主駕駛,副駕是個年輕女性。

“停車!你是小區住戶嗎?我怎麼沒印象?”

那男司機搖下玻璃:“兄弟,我是代駕,給這姑娘開回來來著,她是住戶。”

同行大哥又一次怒目圓睜:“那不行!不是住戶不許進!”

司機有些猶豫的看了眼副駕的女性,對著她交代了幾句,然後下車,給那姑娘讓了位置,之後就在路邊叉腰看著。

同行的保安大哥見狀很是欣慰的點點頭,自已今天又是努力保護業主的一天呢!

然後他就看著那輛小車倒了倒,然後一腳油門衝著保安亭撞過來了。

自此大哥確信,這安保亭一定只是豆腐渣工程,一定。

路邊的男代駕“臥槽”一聲,連忙跑上來把安保大哥從被幹倒的保安亭裡拖出來,那女司機也下車緊張的直咬手指。

那同行大哥倒也硬朗,眼一閉乾脆暈過去了。

旁邊的徐藏和武冰呆若木雞,看著那連帶著給幹成四五截的攔截杆碎了一地,嚥了嚥唾沫。

“這…走?”

“走哪去?”

“進去啊。”

“噢噢,走。”

這是隔壁老師透過白大爺聯絡的住址,龍福小區三號樓二單元402。

在聯絡過程中倒是沒有說過具體是什麼情況,那老師有些支支吾吾的。沒什麼辦法,他自已心裡沒譜,於是就找來了武冰和他一起。

畢竟武冰提過他的過往經歷是相當豐富的,老生存大師了。

一號,二號,三號?

出乎意料的,一號樓二號樓的顏色都是暖色系的一個刷漆,而三號樓卻顯得蒼白有些破舊,完全不是一個畫風的事物。

這?不會和他倆要忙活的事有關吧?

武冰嚥了咽,但還是硬著頭皮往前走了,走了兩步,發現徐藏還愣愣的站在原地:“走啊?幹啥呢?”

而對於徐藏,就不只是破舊而蒼白的樓了,一陣涼颼颼的風,那種不太安分的回聲,空氣中還有些不明不白的飄灰還是什麼,非常的不祥。

武冰在呆滯的徐藏眼前晃了晃手,徐藏毫無動靜,納悶的他照著徐藏的腦袋就是一腦瓜崩,這才把徐藏打的一激靈清醒過來。

“想啥呢那麼認真?”

這時的徐藏一抬頭,那些奇怪的場景風格不見了,只是還能聽到那種令人不安的風聲。

徐藏呲牙:“犯中二病了。”

武冰琢磨著,兩人開始向上走去,老小區,沒有電梯,就是一步一步往上爬。

出乎意料的,樓內倒是完全沒什麼異常,反而顯得更平靜。

太安靜了,除了採光不太好有點陰森以外完全沒什麼異常。

一直走到四樓的樓梯,他們看到了門戶大開的402。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緊張。

畢竟這是樓內目前最大的不正常了,哪有大白天無緣無故大開著門一點不管的。

兩人不動聲色的退到三四樓中間的那個小拐彎。

武冰小聲問道:“怎麼說?”

“咱先觀察會兒?”

“臥槽,好主意。”

兩人於是蹲在這開始看著大開門的402,希望能發現什麼異常。

完全無事發生。

然後那位王老師緊張的從家裡探出個腦袋,四處張望找著什麼,接著就與底下蹲著的倆目目相對了。

尷尬了幾秒,王老師說話了:“不是,你,你倆擱那蹲著幹啥呢,到了不進來啊?”

徐藏強忍著尷尬,總不能說自已也怕吧:“沒事沒事,我倆尋思觀察觀察。”

說完,兩人便起身上去,徐藏在前武冰在後,經過王老師身邊的時候,王老師小聲詢問道:“這位是?”

徐藏含糊答道:“我朋友。”

太尬了,可不能讓對方知道他倆都是半吊子入門貨色。

現在是越來越後悔接這碴子事了,但又十分看重那些簡直是天賜的非凡物品,想想也只能硬著頭皮接著繼續了。

出乎意料的,一切都很正常。

王傑王老師的家裡並不是想象中那種陰森恐怖,又或者破敗不堪的感覺,一切都是普通溫馨的家那樣,甚至是暖色調的佈置,時尚之餘令人心安。

一個戴著紅色蝴蝶結的腦袋怯生生的從房間內探出一個腦袋,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透露著些許不安,這個年紀的小朋友對陌生人都會覺得有些害怕。

徐藏感慨:“好可愛的孩子,王老師?”

王傑神情有些複雜的一笑:“呃,同學,這就是我的女兒,今年應該是二年級的,但因為一些問題,在家裡沒去上學了。”

武冰轉頭打量著四周,徐藏遲疑著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女兒?”

王傑點點頭,小聲說道:“是的,問題就在她的身上,有什麼東西糾纏上她了。”

莫名的,有些陰森,彷彿不安悄悄的進了門,爬到了背上。

而小姑娘注意到了幾人的目光又匯聚到她身上,害怕的縮了縮,然後整個躲進了房間裡。

如此來看,徐藏怎麼也不覺得這個小姑娘有什麼問題,嘆了口氣。王傑的表現和話語裡並不像是騙他們的,他的的確確為此困擾而擔憂,這件事多半不會太簡單了。

這報酬不好拿啊。

“我的女兒叫王嫣嫣,大概在兩個月前還是很正常的,我和我老婆也很恩愛,鄰里關係也很好,不存在有什麼恩恩怨怨的,大家都算的上好脾氣。直到幾乎是兩個月前的某一天,那天中午,我們一家三口莫名的都很困,無法抗拒睏意的那種,那種想法,明明我作為老師一般中午不太睡的,那天就是剋制不了的,回到屋子裡睡了。之後,之後我和老婆算是被驚醒了,噢,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和我老婆都是老師,那個時候是週末,所以我們都在家。”

王傑頓了頓,露出一個苦笑。

“那個時候差不多是天氣開始轉暖但還未暖和,為了通通風,我們把客廳和廚房的窗稍微開了一點,這個小區這個城市也很少有什麼大風的,而那天中午我們突兀的醒來,同時醒了,家裡的窗都變成了大開,而且家裡像是被颶風吹襲了一樣,一片狼藉,那種感覺就像是手機上刷到那些被颱風光顧的傢俱什麼的一樣。但稍微遠一點的上下樓層在那個時候並沒有感到睏意,他們也沒聽到有什麼風聲大作,天氣很晴朗,毫無那種惡劣天氣的情況。”

完全就是,只針對他們的。

不對,徐藏思考著,他注意到了樓道里的灰塵相當不少,也沒看著什麼別的住戶的留下的痕跡,這棟樓的人少的不太正常。

“再之後…這種情況擴散了,蔓延到了整棟樓,大家都有說有笑的搬走了,完全沒有一點不正常的樣子,這就是最奇怪的…”

王傑打了個寒顫,這種平淡的異常過於詭異了,就像是恐怖片那種回過神來已經身在其中的感覺一樣。

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有種什麼東西彷彿悄然籠罩了這裡,不安,無比不安。

未知總是恐怖的?

武冰好奇道:“你們沒嘗試離開過嗎?”

王傑苦笑一聲,“我們嘗試過,但是她總會自已回來,沒有鑰匙,就那麼又出現在家裡,看著我們開門進來,開心的和我們打招呼。”

有點詭異了。

徐藏都能想象到焦急的王傑夫妻倆開啟了防盜門,王嫣嫣抱著玩具甜甜衝他們笑的樣子。

那副純真無瑕的笑容,一定是令人不安的。

“我們能接觸一下她嗎?”

“請吧,就指望你們倆了,拜託了…”

王傑說出這麼多,有些釋然又有些憔悴的倚在了沙發上,他很累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使得沉重難以描述與衡量。

而這倆人向著探頭的小姑娘走了過去。

武冰不理解的使了個眼色,咋整啊?咱倆會個蛋啊?

徐藏:別磨嘰。

武冰拍了拍小姑娘的肩,沒什麼不對勁的,就是一個小孩正常的樣子,於是搖搖頭示意沒有奇怪的什麼體溫過低過高,或者堅硬之類的。

稍作思考,徐藏輕聲道:“用靈感部位試試吧。”

說完,徐藏緊張的向前走了兩步,一種竊竊私語的聲音越發清晰。

武冰也試探著抽搐著鼻子,想要聞到點什麼,他覺得十分的尷尬。

或許還可以試試入夢在淺層中層的環境中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如果不行的話用梁良的銅錢試一下?這份奇怪的感覺,要怎麼處理呢…?

武冰聳聳肩,“我聞不到啥。”

但是我聽得到一些動靜啊…徐藏面色複雜。

如同潮水般的竊竊私語,每走近一步,就越大聲一點,那些複雜的聲音共同的說著什麼相同的詞彙。

但是太繁瑣重疊交叉,如同一遍遍的釘子一樣打碎了那個含義。

頭疼,密密麻麻的小小刺痛映照在了腦海。

是什麼?究竟是什麼?

莫名的,那個詞似乎很重要,他需要知道,有些迫切的。

那份吵鬧越發刺耳,讓他的視線有點模糊。

王嫣嫣瞪大了水靈靈的眼睛,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是紅牆哦。”

在武冰的疑惑與徐藏的錯愕中,王嫣嫣說出了第一句話。客廳的王傑聽到了王嫣嫣的聲音後,不敢相信的衝了過來,抱住了王嫣嫣,看向了徐武兩人。

“她…她剛剛是說話了嗎?”

兩個雲裡霧裡的少年對視一眼,啥情況?不知道啊。

被王傑抱著的王嫣嫣依然可愛的笑著:“紅牆哦,是紅牆,紅牆。”

“說話了,她真的說話了,好久了,她說話了!你們怎麼做到的?天吶!嫣嫣說話了!”

王傑興奮的不停說著什麼,從他的亢奮中,徐藏明白了兩個事實,王嫣嫣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了,以及王傑依然對他們保留了一些事實。

說到底還是不信任他倆,並不打算全盤托出嘛。

徐藏無聲自嘲一笑,好吧,這份謹慎很合理,他倆確實是走了運氣的…不靠譜神棍。

徐藏又一次輕聲道:“王老師,把那些剩下的故事,告訴我們吧?”

就算很不靠譜,也還是要想辦法試一試的。

慢慢冷靜的王傑抱著王嫣嫣有點嗚咽,聽到那小聲但清晰的話語,緩緩轉過了頭,眼神有些不明朗的看著徐藏,苦澀的的笑了笑。

他知道我隱瞞了東西啊。

“其實在那之後,嫣嫣就再也沒有說過話,反而有了一種…就好像是古老的影子到了她的身上。”

王嫣嫣,小學二年級,某一天開始,就不再說話了。

哪一天呢?

家裡如同狂風大作,或者說是幾十上百個看不見的傢伙在家裡莽撞的跑來跑去的那天開始的吧。

只有王嫣嫣的小屋子裡,一切安好,甚至多了一束不知名的小黃花。

彷彿那束花就是一切的怪異的開始。

'王老師,你們家最近出過什麼怪事嗎?'

對門的張大嬸神色怪怪的,如此和王傑聊著。

王傑想到了自家的情況,但決定暫且隱瞞:'嗯…張嬸你家出了什麼怪事嗎?'

張大嬸糾結了一下,扭頭看看樓道里有沒有別的鄰居出來,才用手擋著嘴小聲說道:'跟你說個怪事喔,可不是假的,我們家跟…跟進了劫匪一樣,又打又砸的各種各樣,家裡東西什麼都碎了一地,好過分的,廁所都不放過,但又什麼都沒拿走,就跟故意來搞破壞的,偏偏什麼動靜都沒有,就一早醒來就這樣了,真的喔不是騙你的,你說是不是有鬼啊?'

王傑沉默幾秒,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張大嬸的表情,那份猶豫和邪門不像假的,便輕聲問道:'張嬸你家裡不是也有個小孩嗎,小孩屋裡怎麼樣?'

'小孩?'張大嬸沒有想到王傑會突然問這個,'小孩屋裡也一團糟啊,早上起來哭的可厲害了,給嚇的不輕喔。'

王傑仍不死心:'沒有什麼一束小花之類的?'

張大嬸被王傑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有點懵:'什麼花,小王老師你在說什麼喔?'

再這麼說下去張大嬸肯定會發現一些很奇怪的地方,也就在這時候,樓上的年輕人走了下來,看著他和張大嬸一愣,然後打了個招呼:'王哥,張嬸,早啊。'

他的出現成功讓張大嬸轉移了注意力:'早喔小李,哎我跟你說喔,你家裡有出什麼怪事嗎…'

王傑面色複雜的回了家,看著地上玩玩具的王嫣嫣,轉身和老婆去收拾家裡的一片狼藉,許久之後,坐在了沙發上,靜靜的看著王嫣嫣玩玩具,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愜意休息方式,十分治癒。

但總有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覺,他仔細看著女兒玩著她的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娃娃,觀察著女兒的笑臉和動作,以及嘴似乎一直說著什麼。

但是沒有聲音。

女兒玩娃娃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用不同的娃娃說不同的話,她自已也會刻意尖細或者粗厚的聲音去扮演那個娃娃。

但是沒有聲音,即使嘴型一直在動,就是在說些什麼,但是就是沒有聲音。

王傑隱隱有些不安,走了過去,王嫣嫣並沒有注意到他,仍在自顧自的玩著玩具,笑容燦爛。

王傑祈禱著這只是種女兒的惡作劇,於是,深吸氣,睜眼,在女兒耳朵前用力的拍手一聲。

王嫣嫣嚇到了,轉過頭來,淚眼汪汪,張大嘴嚎了起來。

但是沒有聲音。

這,這這這這,得趕緊去醫院,這是怎麼回事?

大腦空白的王傑抱起王嫣嫣,連忙往樓下跑去,他工作多年,一輛小車總還是有的,將王嫣嫣輕柔的放在車後座上,稍微摸摸頭,就連忙上了駕駛位上發動車出發。

他看不見後座的王嫣嫣摟著自已的小熊玩偶,童真潔淨的眼睛上從出門開始有了一層隱隱發灰的霧色。

一路所幸都是綠燈,他們快速的到了醫院。

“嫣嫣,不要害怕噢,我們只是來看看醫生,不打針的。”

王傑安慰著,轉頭看了一眼。

王嫣嫣不見蹤影,只剩下那隻玩偶小熊。

王傑目瞪口呆,一陣驚詫之餘火急火燎的以為王嫣嫣是中途自已怎麼跑下車了,甚至可能是從窗戶爬出去掉出去了。

雖然沒聽到路上有什麼驚呼或者呼救聲,王傑還是立馬往回頭路駛去。

他要找到他的女兒。

“王嫣嫣!王嫣嫣!”

王傑搖下車窗,一路不顧路人疑惑的眼神大喊著,毫無動靜,就這麼回到了家。

他迫切的想要開車快些,但又不敢。

失魂落魄的開啟了家門,看見了王嫣嫣坐在地上,看見他回來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他的妻子看他回來,也問了句:“你回來啦,上哪去了?”隨即注意到王傑的過於狼狽落魄的那種樣子,“咦,老公你怎麼了?”

王傑只是看著女兒懷裡抱著的那個熊玩具,耳朵有個缺口。而他的手裡也有一個,耳朵有缺口的有點舊的毛絨熊玩具。

為什麼有兩個呢?

錯愕愣神的功夫,手裡提著的熊玩具不翼而飛了,王傑只感覺那種手裡用力提著什麼的一下子落空了。

“老公?老公?”

他的女兒還是笑的甜甜的。

他不寒而慄。

從那天起,王嫣嫣總會在出門的不經意間消失不見,留下一個小熊玩具,而她也不再說話。不管如何留意,消失是必然的,即使不帶小熊,小熊的留下也是必然的,在帶著小熊回來後,小熊也會莫名消失。連不經意也是必然的。

即使再詭異,王傑還是痛心於,他的女兒王嫣嫣似乎再也走不出他們的家了,就像是童話裡的小公主被鎖在了有著詛咒的城堡裡,需要大法師又或者一個勇者來打破這道封印。

老國王等到了那個吟遊老者的預言之人,他許下重金,只求如願以償。

“請救救我的女兒。”

王傑悲傷的,痛苦的,如此說道。

在他的眼中,一份決絕的意志一閃而過,似乎在某一刻,得以窺探了某位曾經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