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苓簫適時的開口:“硯硯,你要是想的話,可以讓燁錦帶你去京城玩玩。我的主要活動區域就在那邊。”
徐硯笑得眼睛都彎起來:“好!”
“新郎他們來了!”一旁的伴娘透過窗戶往外看,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柳苓簫看起來挺淡定:“硯硯,你的鞋子藏好了嗎?”
徐硯看了看自己腳上的一隻鞋子:“唔……我藏在抽屜裡了。”
白嫿一臉嫌棄:“藏抽屜裡還不是一下子就找到了?”
柳苓簫往窗外看了一眼:“沒事,他們找不到。”
正說著,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敲了敲。燁錦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硯硯!我來接你了!”
柳苓簫咬著根棒棒糖,她把門開啟,靠在門框上看著外面的一堆人:“進來啊。”
燁錦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你能這麼簡單就讓我進去?”
柳苓簫笑了一下,露出幾顆白到晃眼的牙:“你也知道不能啊?”她瞬間變臉,“那還不趕快給點紅包。”
白嫿也走出來,靠在另一邊的門框上:“得看看紅包的分量,我們再決定要不要讓你們進去。”
燁錦對著後面的幾個小弟招了招手:“給紅包,快點的。”
其中兩個小弟瑟瑟發抖的走出來,他們抖著手分別給柳苓簫和白嫿塞了幾個紅包:“您、您拿好。”
柳苓簫不怎麼在意的把紅包塞給白嫿,她意味深長的說:“小鸚鵡啊……”
那兩個小弟明顯的顫了顫,他們直接把手裡的一堆紅包全塞給柳苓簫:“柳老大!您拿好!”
白嫿掂了掂手裡的紅包:“這裡面挺輕啊。”
徐墨忍了忍:“媽,你開啟看看紅包裡有什麼吧。”
白嫿挑了挑眉,她有點好奇的開啟紅包倒了倒,只見幾個金色的小東西掉出來,又從她的指縫間叮叮噹噹的掉在地上。
她愣了一下,有點茫然的把那幾個金色的小東西撿起來:“這什麼?金牌啊?”
柳苓簫瞥了一眼:“這個啊?都是燁錦親手刻的吧,一些生肖圖案和祝福語什麼的。”
白嫿更懵了:“這都是金子?”
燁錦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是啊。”
白嫿:“……”
突然被秀到了怎麼辦?
柳苓簫倒是臉色不變,她側了側腦袋:“這麼多伴娘呢。”
燁錦手一揮:“繼續發紅包。”
後面又湧過來幾個小弟,大概是被柳苓簫嚇到了,一個個都手忙腳亂的給伴娘挨個發紅包。
柳苓簫有點滿意了,她看向白嫿:“讓過嗎?”
白嫿看著自己手裡那一捧數不清的小金牌,她默默的後退了兩步:“進來吧。”
柳苓簫也配合的往後退了兩步,燁錦和顧清淮徐墨他們都一股腦的走進房間裡。
看著大床上坐著的徐硯,燁錦忍不住的目光都溫柔了下來:“硯硯。”
徐硯莫名的有點臉紅:“找、找鞋子,找到鞋子我才能跟你走。”
燁錦不可能使喚徐墨,於是他看向顧清淮:“顧哥。”以及身後的小弟們,“你們都去找新娘子的婚鞋。”
顧清淮偷偷看了柳苓簫一眼,他不太確定自己應不應該跟著一起找鞋子。但是保險起見,他還是裝模作樣的翻了翻。
徐硯的鞋子藏的不深,沒過幾分鐘燁錦的其中一個小弟就喊了一句:“找到了!”
燁錦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柳苓簫懶洋洋的說:“你確定找到了嗎?”
小弟看了看燁錦,又看了看抽屜裡那隻精緻的婚鞋,最後偷偷看了一眼靠在門框上的柳苓簫。
他果斷合上抽屜:“啊?我看錯了,還沒找到婚鞋呢。”
目睹全過程的燁錦:“……”
徐墨和顧清淮:“噗嗤~”
白嫿和徐硯也反應過來了,她們也不著急,就坐在那裡看戲。
燁錦帶著人又胡亂的翻了好一會,就在白嫿準備幫他的時候,他疲憊的抹了一把臉:“兩隻炸雞和兩隻烤雞。”
柳苓簫勾了勾嘴角:“怎麼連一隻鞋都找不到?能不能速度點啊?”
燁錦在心裡嘆了口氣,他終於敢把鞋子拿出來:“找到了。”
他單膝跪在徐硯面前,小心的把鞋子給她穿上:“硯硯,我找到了。”
這一句話似乎有很多含義,徐硯眼眶慢慢變得有點紅:“燁錦……”
白嫿看著又高興又心裡有點難受,她及時的站出來:“好了好了,出發吧。”
樓下的空地上停著一排低調奢華的婚車,中間的那輛看起來倒是最普通的。
燁錦直接把徐硯打橫抱起,他滿眼都是笑意,抱著她就上車了。
柳苓簫一隻手拎著裙襬,另一隻手輕輕的擺了擺:“都跟上。”
顧清淮很殷勤的湊上去:“你走慢點,別踩著裙襬了。”
柳苓簫一臉問號的看著他:“你今天不是伴郎嗎?怎麼還跟我在這慢慢走?”
顧清淮糾結了一下:“那我跟燁錦他們先過去了。”
柳苓簫擺了擺手:“嗯。”
顧清淮沒離開多遠,白嫿就笑著走上來:“這個小夥子喜歡你啊?”
柳苓簫心裡一愣,她面不改色:“阿姨,怎麼可能?我跟他是很多年的死對頭了。”
白嫿看破一切,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柳苓簫在原地站了一會,晃了晃腦袋就繼續跟了上去。
她一向怕麻煩,所以燁錦也沒再給她安排什麼事情。
一到舉行婚禮的那棟別墅裡,柳苓簫就趕緊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了,然後就看著燁錦忙來忙去。
徐硯也待在樓上的房間,跟白嫿一起等了一會才被叫下去。
她按了按自己的脖子,小聲的吐槽:“媽,結婚好累哦。”
白嫿難得的認真了下來,她拿著口紅又給徐硯塗了一遍:“阿硯,你現在是真的長大了。”
徐硯下意識的抿了抿唇:“媽,你前兩天還說我是小孩兒呢。”
白嫿忍不住笑:“是啊,我們家阿硯永遠是爸爸媽媽的小孩。”
徐硯伸手抱住媽媽的腰,像小時候那樣撒嬌:“媽媽~”
白嫿眼眶有點紅:“還撒嬌呢?再過幾年你自己都要做媽媽了。”
徐硯哼哼唧唧的不樂意:“那人家也可以跟你撒嬌。”
白嫿寵溺的撫著女兒的長髮:“是是是,你個小嬌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