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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就問你害不害怕!

雖然豆豆也想報復富察氏一下,可是她也就只是想了想,隨即便搖頭。

“我記幾收拾她!”

因為桃桃有夭夭了呀,所以那種又痛又歡的事,桃桃從今往後只可以對夭夭做哦!

豆豆勾勾手指,悄悄說指了指跪在一旁的一個男僕:“桃桃把他帶過來就行啦~”

少頃。

正在等信兒的富察氏,搓著手來來回回不停地走。

“主子,奴才回來了!”

富察氏一瞧,正是她派去在水邊打埋伏的僕人來旺!

來旺是她從母家陪嫁來的奴僕,即便嫁過來也算她個人的財產,所以只認她是主子。

富察氏忙問:“成了嗎?”

來旺身上的傷都已經不見了,就好像之前那血乎漣的不是他似的。

他表情也有一點鈍鈍的:“主子放心,當然成了!”

富察氏長長鬆口氣,忙向上天拜了拜:“謝天謝地,我總算替我可憐的景棲報仇了!”

可是這麼順利,她反倒心下有些不妥帖起來。

她轉頭盯住來旺,懷疑地又問一遍:“真成了?”

“那小妖女,這回竟這麼好對付?”

來旺面色平靜道:“是她自己先滑進水裡的。她好像怕水,而且畢竟才三歲,奴才們瞧著她是慌神兒了,這才一擁而上。”

“小女娃娃嗆了水,撲騰不了幾下就沒勁了……”

富察氏又問一遍:“當真?”

來旺躬身施禮:“要不,主子跟奴才來瞧瞧。”

.

富察氏跟著來旺,鬼鬼祟祟來到水岸邊,探頭探腦往水裡看。

她看見她派來的那些僕人都直挺挺在水邊站著。她便趕忙衝他們招手,讓他們到各個方向管去盯著點人,替她把風。

其實她不用探頭探腦的,一眼就能看見。

因為豆豆今兒穿著豌豆黃的小襖褲,躺在碧色的水波里,特別顯眼,絕對不帶看不見的。

富察氏還有點不敢相信這麼順利,再問來旺:“死透了嗎?”

來旺點頭:“都這麼久了,一個三歲的娃娃而已,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來旺自己走到水邊,伸腳踢了踢豆豆的小短腿兒。

一動不動了。

還跟水草似的,隨著水波飄搖了兩下。

來旺扭頭看富察氏:“主子儘管放心。”

富察氏這才小心翼翼踏著水邊光滑的石頭走過來檢視。

水波清澈,豆豆躺在裡面不像是死了,更像是睡著了。

富察氏便有些不放心,撐著身子彎著腰,使勁湊近了去看豆豆的臉。

就在此時——

水面嘩啦一破,豆豆忽然從水裡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

正好跟富察氏來個臉對臉!

豆豆激起的水花也打了富察氏一臉!

富察氏一聲尖叫,幸好她自己意識到不能喊,趕忙抬手將自己的嘴死死捂住。

她慌亂地去看站在一邊的來旺。

就在她眼前,剛剛還渾身完好的來旺,忽然身上一塊一塊地綻開,頭上臉上、屁股上腿上全都變成了血乎漣!

富察氏嚇得趕忙再環視周遭那些替她把風的僕人。

他們竟然跟來旺一樣,也全都在她注視之下,好好的人開始一塊一塊地裂開傷口,從渾身完好變成滿身鮮血!

富察氏的頭髮根兒都炸了起來!

她再也受不了了,全身哆嗦著,尖叫了兩聲,然後便一頭栽倒在了水裡!

.

富察氏被聞聲趕來的家奴七手八腳抬回了她自己的屋子。

她在夢裡還一個勁兒抽,口中動不動就大喊:“不要過來!”

原來在她的夢裡,一次次重複著豆豆從水裡冷不丁跳起來跟她面對面的那一幕。

豆豆還衝她嬌俏無邪地樂,用一雙死人一般冰涼的小手拉著她的手說:“狗娘你來看我啦?”

“狗娘你過來看,這水裡的水鬼啊,全都長著狗娘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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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看,可是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強迫著,不能不抻著脖子往水裡去看。

水波澄澈,原本在水面下隨波搖擺的長長水草忽然全都長出了人臉。

一張一張,擠擠挨挨地,平鋪在水面上,隨波漂流。

而那些臉,果然都是她在鏡子裡看了千萬遍的、她自己的臉!

她便扛不住了,兩手揪著自己的頭髮,尖聲驚叫:“……滾開,不要過來!”

馮如晦帶著醫女來看她,摸了脈便意味深長地看著景韞:

“大側福晉是驚悸之症。”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景韞聽了也是皺眉頭:“馮大夫你的意思是……”

馮如晦點頭:“心病還得心藥醫。”

馮如晦只給富察氏開了一劑安神湯,給她灌下就走了。

景韞也知道馮如晦意有所指,等馮如晦走後,便開始在富察氏的院子裡一頓大搜查。

來旺他們那一幫重傷了的奴僕就藏不住了。

他們已經很慘了,都不用景韞再用一次刑,自己就都招了。

景韞一聽他們竟敢奉富察氏的命,去害豆豆落水,便氣得當場吩咐冷玉,再一人抽他們一頓鞭子!

他親自又跑去看了豆豆,確定豆豆什麼事兒都沒有,他這才給那幫子奴才留了一條命。

富察氏勉強睡過了一晚,次日一早便見景韞就坐在她床邊。

景韞眸光清冷:“……馮大夫說了,你的病在心裡。心眼兒壞了,身子就跟著一起壞了,好不了了。”

“城外玉清庵人少清靜,不如送你去那邊修心養性。什麼時候修養好了再回來。”

“若是修養不好麼,那就不用回來了。”

富察氏驚的急忙坐起:“侯爺緣何這般說?”

景韞也沒回答她,只淡淡轉眸。

富察氏順著景韞的視線看向門外,臉色集變了。

來旺等一干奴才正在外頭跪著呢!各個戴枷上鐐!

富察氏便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敗露。

她身子一軟,從床榻上滑下來,跪在了景韞面前。

“侯爺還請念在小四的情分上,饒了我這一回吧……”

“侯爺啊,小四他才走,屍骨還未寒啊。”

豆豆蹦蹦跳跳從門外進來。

景韞伸手將豆豆抱在膝上。

“此事是因你加害豆豆而起,那就看你能不能求得豆豆的寬恕。”

景韞輕輕撫著豆豆的小腦袋:“阿瑪就將她交給豆兒你處置了。”

“要殺要剮,阿瑪都由得你!”

豆豆緩緩轉眸,向富察氏陰森呲牙:

“狗娘,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啊撒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