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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J人,都該死

鸞離越是這麼“委曲求全”,景韞的“爹味兒”就越濃。

“不行!傻孩子,你當然會有自己的院子。只不過不是‘福廕園’。”

“咱們不要‘福廕園’,阿瑪給你準備個更好的啊!”

“暫時沒有現成的,不要緊,你容阿瑪些時日,阿瑪親自監工給你重新隔出一個園子來,將府裡最好的精緻都給你!”

杜琴知:……

侯爺瘋了吧,豆豆剛回來的時候他都沒這樣,他竟然對鸞離這般!

這時候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富察氏忽然站了起來。

“侯爺說要給鸞離格格整飭新院子,可在想來這新院子整飭還得好些日子。”

“在此之前,鸞離格格也總得有個妥帖的住處。”

她轉眸看向豆豆:“豆格格命好,福廕園不合適住,卻得了福晉親自撫養;鸞離格格晚來一步,想必福晉也忙不過來。”

“不如就叫鸞離格格隨我居住吧。一來鸞離格格年紀也還小,需要有人照顧;二來,我剛失了景棲,膝下正是空虛……”

富察氏說著還舉起帕子按了按眼角:“求侯爺體恤,就圓了我這個心願吧。”

豆豆聽得都直瞪眼,心下直犯嘀咕:【我說大側福晉額娘呀,你知不知道,你這叫‘膽兒肥’呀!】

杜琴知聽到了豆豆的擔心,便也遲疑道:“侯爺,畢竟景棲才走不幾日……”

“富察妹妹的心自然是好的,只是她院子裡畢竟還留著景棲的遺物和影子。小孩子眼睛又淨,我倒覺著鸞離不合適現在就過去隨富察妹妹居住。”

“不如再等些日子,如果富察妹妹真心想撫養鸞離的話,再叫鸞離過去居住不遲。”

富察氏便急了:“福晉膝下兒女雙全,自然是不懂我如今的苦楚!”

“便是我那院子裡,景棲的遺物還在,可又有何妨呢?景棲是善良的孩子,他就算不在了,他也絕不會回來害人!更何況,鸞離格格還是他的親姊妹!”

富察氏說著,眼淚就豆大地往下噼裡啪啦地掉。

杜琴知便也皺眉,不合適再多說下去了。

眾人都看著富察氏哭,一時不知該做如何反應;就在這時,卻見鸞離抽了帕子,乖巧地走過去,踮起腳尖來,替富察氏擦淚。

富察氏便更加激動,彎腰一把將鸞離摟在懷裡:“好孩子!你這樣心底良善,合該咱們母女有緣!”

此情此景,豆豆都差點賦詩一首。

只是搜腸刮肚的,她肚子裡實在沒找到合適的詩句。

她便只好疊了疊手,心下嘆息:【小姐姐上輩子是不是居住在福建武夷山呀?】

【那“大紅袍”都是見到了小姐姐你,自愧不如,羞憤之下絕種的吧?】

景琪:……

“大紅袍”是烏龍茶,不是紅茶哎。

看來等過幾日得空,他得教豆豆一點茶藝了。

不過豆豆這邊嘀咕什麼,景韞那邊好像都沒聽見。他只靜靜凝視富察氏與鸞離相擁的畫面,虎目含淚。

“好,難得你們母女如此投緣。那鸞離就隨你居住吧。”

“等我給鸞離修好了新院子,若是鸞離想單獨住,到時候再說。”

富察氏摟著鸞離,深蹲行禮:“妾身替景棲的在天之靈,謝侯爺的體恤之情。”

景韞走過去,親自彎腰拉起了富察氏的手。

兩人四目相對。

杜琴知:……

景韞凝視著富察氏:“走吧,我送鸞離過去。”

“今日折騰一天,鸞離想必也累了。”

.

景韞是一家之主,他走了,這頓晚飯就也曲終人散了。

杜琴知回到自己的馥春居,便躺在了榻上,叫紅箋給她取一條抹額來勒住了額頭。

紅箋知道主子這是頭疼了,便也有些心寒道:“也不知道富察氏給侯爺灌了什麼迷湯!侯爺已經多少日子不去她那兒了,可今兒為了那新來的小格格,竟然又去了大側福晉那!”

“便是四阿哥夭折,也沒見侯爺去多陪陪大側福晉;今兒就為了一個外室的格格,竟就這樣!”

杜琴知摁著額角躺著,聽完紅箋抱怨緩緩道:“富察氏自然也是聰明的。”

“今兒侯爺對鸞離的態度明擺著,侯爺對鸞離甚至比對豆豆還好,那誰能將鸞離撫養在身邊兒,侯爺自然會為了看鸞離而多去誰的院子。”

紅箋便皺眉道:“既如此,福晉怎不將那鸞離格格要過來撫養?”

“既然豆格格不是侯爺的親生血脈,不過是個冒名頂替的假格格,那福晉便將豆格格交給旁人撫養就是。”

紅箋的話,叫杜琴知倏地睜開了眼。

“怎連你也說這樣的話!豆豆便不是侯爺的血脈,如今她也是我的孩子!”

“那鸞離再怎樣,在我心裡,也比不上豆豆!”

紅箋沒想到福晉會有這樣大的反應,便嚇得不敢吭聲了。

.

富察氏的院子。

富察氏也親手替鸞離掛上新窗簾、新帳子,又歸置了新被褥枕巾。

慈愛之情溢於言表,當真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慶幸模樣。

景韞在旁看著,心下頗為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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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前的富察氏也是個不省心的,畢竟她是老福晉的親侄女,景韞防備著老福晉,所以這些年來也沒真心實意地對富察氏好過。

他跟富察氏生下景棲,有一點為了完成任務的意思;等景棲生下之後,這任務完成了,外人不會有什麼閒話了,他就直接不來了。

這幾年富察氏明裡暗裡沒少抱怨他,他心下都明白。

今日這麼看著富察氏,不知道是不是她經歷過喪子之痛了,所以整個人的氣質大為改觀,變得楚楚可憐起來。

景韞的心又跳了。

收拾完了鸞離的屋子,景韞叫鸞離休息,他就上前捏了捏富察氏的手。

富察氏心領神會,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直奔富察氏的屋子。

這晚上,景韞便宿在了富察氏這裡。

夜深了,連守夜的丫鬟婆子都睡得東倒西歪,鸞離卻自己冷冷靜靜地坐了起來。

她毫無睡意。

她靜靜聽著夜裡傳來景韞的悶哼、富察氏的媚呼,“她”冷冷勾起唇角。

賤人。

全都該死。

她正想下地,窗欞忽然一響。

鸞離五指成爪,警惕地望向窗子。

“吱呀”,窗扇開啟。

一抹小小身影,卻揹著個大大的包袱,既靈巧又笨拙地“摔”了進來。

鸞離:……